皇帝也从花之一这句话里听到了一股倔强和悲伤,起身离开位置走到她面前说道:“也罢,朕给你个机会,你如何证明你就是花之一?”花之一恍然想起,她不能在此时让经风将自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样会把经风也牵连进来。
而在旁的子烨一心护着花之一,在她思索期间,大声说道:“她就是花之一,我能证明。”花之一侧头看着一脸纯真的子烨,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可是,子烨,你的话除了我信,谁信,真是傻的够可以的。
“大胆,这里岂容里喧哗。”那名官员对着子烨喝道。子烨想反驳,被花之一扯住衣服。子烨转过头见她眼神里充满哀求,也只好忍着不再说话。花之一连忙磕头道:“请皇上不要怪罪,子烨不懂规矩。”
“你口口声声说他们首次进宫,难道你并非首次进宫?”皇帝双手背后又是平稳一问,问得花之一真是措手不及。花之一心里咯噔了下,这元朝皇帝真是够精明的,也怪自己老是说错话,急忙回道:“回皇上,民女确实是首次进天洛皇宫,只是民女时常听人讲宫里的规矩,因而多少了解些。”
“花之一,你可知,你说的没一句具有说服力。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如何证明你是花之一?”皇帝一开始觉得那丫头虽是外貌丑陋,没规没矩的,但在对话过程慢慢发现,她那些害怕多少是装出来,她根本就不怕死,但她有颗难得善良的心。
小殿堂又进入了一片宁静。
花之一搜刮着肠子想:怎么证明?她根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没户籍证明。除了四皇子,除了穆天琪的证词,皇帝会相信,其他人他根本不会相信。好,说四皇子吧,偏偏人在外面。说穆天琪吧,人在古穆国。再说,如果穆天琪在这,我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把他牵连进来。此刻,我还不知道到底事情牵扯了多大,总归得等陈钰回来,才是最佳的办法。好,那就在四皇子回来前保住性命再说。
思于此,花之一说:“回皇上,民女想了想,一切只能等四皇子回来,只有他才能证明民女就是花之一,也只有他,民女才能告诉他为何易容,最关键的是,也只有他的话,才能让皇上相信。”
“你胆子到是不小,竟拿些话来糊弄朕。”皇帝心里到是有点欣赏这小丫头。
“从民女懂事开始,谁不知元朝有位明君,既然是明君怎会胡乱判案。皇上宽宏大量,怎么会和民女一般计较。民女没什么可说的了,堵的是皇上仁和。”
“你这大胆民女,竟敢如此和皇上如此说话。”那名暴躁的官员大声的喝斥道,这声音根本就是盖过了皇上,花之一心想:这臭老头要么身居要位,对皇帝老儿有威胁;要么本身就是这爆脾气,否则皇帝怎么会让他如此放肆。
“民女说这番话,至少做好了被砍头的准备,但是大人您呢,皇上在审案,岂有您随意插嘴的道理,如果这样,大人您是不是该先砍了自己头,这样,民女一路也有人相伴,那到也不错。”花之一吃软不吃硬的态度又暴露出来了。皇帝隐隐一笑。而那位老大臣瘪瘪了嘴,听到这小丫头的话也知自己越矩,小声呢喃道:“你想得美。”
从一开始就严肃没有任何表情的皇帝突然大声的笑了出来说道:“何爱卿,你都这把年纪了,也省省你这暴脾气。”何爱卿说道:“请皇上莫怪臣的唐突。”
“朕如果真怪你,你十几个脑袋也不够砍了。”皇帝回到座位上开玩笑道,也缓和了殿堂上紧张的气氛。继而皇帝又严肃道:“既然你不能证明自己,朕给你个机会,如若这机会也证明不了,能否等到四皇子回来,就看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