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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孤独的夜

叽叽喳喳一通乱响,百鸟全数归巢了。微明的天空,开始露出了星星的影迹。几只早起的蝙蝠,开始在这峭壁边缘绕了绕,它们听不到猎物的声音,反倒听到了柯小黄的喘息声。

“嗯?”柯小黄瞧了一下自己的肋下,隐隐觉得刚才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来到了柯小黄附近的变色壁虎们都很惊诧,别看刚才一击平平凡凡,洞穿一棵腰围四米的树还是够轻松地。

“这招对你无效,就和你真刀真枪地干一场。”扮演大哥的那头变色壁虎,后腿紧贴峭壁双手拿着一口大刀,劈砍向柯小黄。作为跑龙套的其它变色壁虎,各自拿出武器。得飞星华月袍勉强地挡住了攻击,柯小黄被迫停住了脚步。敌暗我明,要死的节奏。

看不到敌人,就没办法做出应有的预判。柯小黄抬起双手,整个人瞬间被重力捕获。凭借着衣袍的防御趋向,他往空中猛地伸出了双手。丝质的针刺从手套中延伸了出去,划破了敌人的皮肤。血,即使它们都隐身着,流淌出来的血却会暴露它们的存在。

“呀啊!”柯小黄抓住其中一个隐形的躯体,一拳砸在了它的身上。一个跳身,避开了隐藏在风中的杀招。别看这些杀招打在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些明显的口子,可那一刀一刀砍来不死也是一身内伤啊。双手及时抓住了敌人的身体,他才没有掉下去。一时间,跑龙套们乱了阵脚。

“噗……”它们大哥的那把刀,实打实地抽在了柯小黄身上,将他打飞离了峭壁。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见到柯小黄飞离了峭壁,众变色壁虎跳了出去,想尽快把他扼杀在半空。脑袋飞快旋转着的柯小黄,玄思中寻求突破。突破不成功,那就是只能拎着脖子去见阎王了。

前脚接后足,后足吸峭壁,一条由众壁虎接连在一起形成的绳子甩了起来。绳子末端的那壁虎大哥一个甩尾,成功将柯小黄拦截在了半空中。脖子被勒住的柯小黄,痛苦地挣扎着。什么究竟是什么?柯小黄灵光一现,放弃了所有的反抗,整个人往自己的黑色领域里沉了进去,凭空消失。

“大哥!那小子,那小子他不见了。一个跑龙套提醒了他的大哥一下,然后逐渐将身体往峭壁上吸附。

“他么的……”一看柯小黄真的不见了,众变色虎也附和着谩骂了起来,好似不骂几句就对不起自己一样。

“快!我们快撤。”壁虎大哥害怕地望着那片躁动不安的森林,跑在了前面。

众变色壁虎见着大哥在前头开路了,也跟着拼命跑了下去,因为森林的黑夜已经开始,他们苏醒了。生死关头领悟到“虚影”第一重的柯小黄,成功躲入了黑色领域中避难。周围黑漆漆的,一点生命的气息都没有。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个黑色领域待久了,是个人都会发疯的,无边的黑暗啊。

二更天的时候,柯小黄终于回到了小茅屋。筋疲力尽的他,瘫倒在地板上合起了双眼,任凭夜风吹起他的衣袖。大约到了三更天,他才迷糊醒来。只是找遍小茅屋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太息尾宁的踪迹。茅屋门前的那些岩峦花,没了庇护显得弱不禁风。太息尾宁已经走了,那个教了他一招半式的清闲人。寒气霸占着整个小茅屋,柯小黄裹紧了身上的飞星华月袍。

“咦?”哆嗦着的柯小黄,看到了四面镜子再次转换了角度,将月光集中在了一起。月光柱中,有一张紫色的纸。屋子里也变得温暖了起来,一种久别的感觉莫名侵袭过他这路人的心扉。柯小黄走过去,认真读起那一张纸。

“当你回到这里的时候,说明你已经领悟到‘虚影’的基本意义了。我这人最不喜欢管闲事,你也便指望我会再教你什么。这封信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起码今夜你不会感到无助。信中还有一张地图,你按着里面的路径走,应该可以到达‘驭灵一族’的根据点,找到你想要的‘驭魂’吧。至于路途上的种种凶险,你要有绝对的勇气去面对。”

当柯小黄默读完信上的内容,信纸在光柱中自动燃烧,成了一卷羊皮。柯小黄捧着这卷还有温度的东西,进入了梦乡。梦乡,真的可以在借由梦通往故乡?静静地躺在一边的柯小黄,被一声又一声的气泡破碎声给吵醒了。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现在不是在小茅屋里了,而是躺在一个容器前面。这个容器里的少年是谁?柯小黄抚摸着这容器好奇地往里面看着。一颗又一颗的泡儿,从少年的鼻腔里冒了出来。

“啊!”柯小黄尖叫了一声,瘫倒在地。刚才,容器里的那名少年明明就睁开了他那血红色的眸子。柯小黄擦了擦额头的上汗珠,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个莫名的空间里,好在只有这个容器。但这少年为什么会待在容器里呢?

“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需要好好调养才能醒过来。”一个红衣红发少年,从柯小黄的背后走来。柯小黄见到他的那一刻,真的觉得他犹如地狱里来的鬼刹。可这个鬼刹的身上却没有一点儿戾气,反而让人有种想要亲近他的冲动。

“你又是什么人,可以告诉我怎么从这里出去嘛?”柯小黄看着周遭黑漆漆的一切,感觉自己又掉入了某人的私有领域里。他沉思了一下,询问起红衣少年。

“我叫红叶。想要从这里出去不难。”一个大男人取这样子满骚气的名字,柯小黄也是醉了。红叶经过了柯小黄的身边,来到那个容器前。他伸手摸了摸那容器,转过身来看着柯小黄。

“那就请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吧。”

“好”红叶话语刚落,已来到了柯小黄的面前。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柯小黄的心窝处,朝他推了一把便让柯小黄离开了此地。小茅屋里的柯小黄,慵懒地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仿佛了刚才的一切只是个稀松平常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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