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得要命,我迷迷糊糊的起床喝水,上午阳光照屋子非常明亮,但是却没有了以前的温馨感。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在爱情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
“不管同样的是非”
“又怎么不对无所谓···”
客厅里的音响里播放着薛之谦的《丑八怪》
咦···不对呀,昨天晚上我可没开音响。
正在纳闷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素素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此时的她,身上围着那条用了两年的破围裙,整个人蹲在窗边擦着玻璃,而外面的阳台上则晒着她刚洗好的衣服。
世界恢复正常了···?我有点不敢相信,随之这种状态就被兴奋给取代了。
我连蹦带跳的向她跑去,不由分说,抱起来就是一整狂亲。
这次很意外,素素没有像以前一样呵斥我,只是微笑着任我摆布。
我停下后怔怔地看着她说“媳妇,给你讲可能都不信,我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快吓死我了都”
素素依然是满脸的微笑,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脑袋,过了好一会才接起了我的话茬。
“就算是做梦也不可以偷懒,记得收拾屋子,还有内裤要一天一换。煤气不用了一定要关总阀,你每次都只关开关很危险的知道吗,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个小孩子一样,羞不羞。”
听到她的话后我开心的大笑着,还是那个老样子,整天啰嗦个没完,不过再次回到这样的生活里真是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怪怪的,是的,怪怪的。
素素今天虽然说的还是那些老话,但是···哪里好像不对呢?
“行了,自己早点起床吧”
突然她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我隐约感觉事情不妙。
随之一只手冲着扇了过来,是素素的手,在手快要落到我脸上的时候我看见···她哭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去你妈的!”
我一边骂着一边把闹钟扔了出去,此时我颓废的摊坐在床上,身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流着,窗外的阳光依旧是那么明媚。
原来刚刚才是在做梦,呵呵,真是日了狗。
不过想了想刚才素素说的话我又打起了精神,下床把地上已经摔碎了的闹钟捡了起来,转身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面。
不对!客厅里的音响此时还在响着,是的,只不过已经自动换成了另一首。
薛之谦的《演员》,这张专辑是我上个礼拜刚买的,丑八怪唱完就是这一首,难道刚才不是在做梦。
我惶恐的走向客厅,一定要在,你一定要在那里。
当我满怀期望的来到客厅后随之又被失落打败,素素不在,不过很奇怪。窗子是干净的,衣服还在窗台上滴着水,她那条破围裙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鞋架子上。
我梦游了···?
或许吧,这种环境的确能把人逼疯,可能我已经疯掉了,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
这一切应该也都是我自己做的,音箱是我自己开的,窗子是我自己擦的,衣服是我自己洗的。
我自己!我自己!是我自己!啊···!
我咆哮着举起了茶机(就是那种小桌子,放在沙发前面的那种)上的果盘,就在要往地上摔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那个女人会生气的,她最讨厌我摔东西,心细的她总是能把每一样东西保存得好好。
无力,茫然。我慢慢的把果盘放了回去,收拾收拾自己,洗个澡精神一下。
清凉的流水洒落在我的身上,很舒服,浑身的污浊随之被清理干净,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再穿上那双花了四百多买的板鞋,很奢侈,至少对我来说。那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她给买的,我穿上后足足高兴了好几天,要知道,我之前的衣服和鞋可都是连品牌都没有的。店里的衣服根本就不舍得穿,一个月九千多块钱的利润其实并不多,两个人加上房租还有各项开支,其实和上班也差不了多少。
想到这心里不禁酸酸的,结婚这么久了自己还是这样一事无成,朋友圈别人都带着老婆这玩那玩,可我们俩呢。
我记得带她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十渡了,之前承诺的海南岛后连想都不敢想了,她也倒还乖巧,从来就不提这些。
好像不自觉一般,我再次向店里走去,已经落上灰了的破收音机,略显脏乱的八姐早餐,世界末日般的无人街道。
这些景像在我眼里不断多滑过,仿佛是回播一样的每天反复着,但是之前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混迹在人群之中的我忽略了这一点而已。
打开了卷帘门,店铺内得凌乱不见,非常干净整洁,每一件衣服都整理非常利索。
梦游都梦到这来了,也好,要是醒着做这些那是多痛苦的事啊。
坐回到柜台里,浑身还是疼痛得要命,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撕裂感,就好像有人在缝合我的身体一般。
怪病!
冷静下来后我仔细的整理着思绪,前天一如正常的起床,然后先是素素不见了,然后到外面一看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自己把手砸断了,可是它又非常神奇的自愈了,确定是砸了的,因为锤子上的血迹还在。
不是做梦,没有外星人袭击地球,也没有丧尸围城。
手机有信号但是打不了电话,汽车可以发动但是没法开,电脑上不了网,电视没有信号。
“嘶···”
我嘴里吸着凉气回忆着,但是思来想去却没有一点头绪,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
需要做一个计划,要用实际行动去寻找真相,我就不信了,难道全世界都变成了这样,那也总要有个原因啊。
走出去,必须走出去。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拉掉了店里的电路总闸,重新把门牢牢地锁上。看着自己的店铺心中很复杂,这里是我的根基,要暂时离开了,到时候我会带着素素一块回来。
隔壁的刘姐是卖箱包的,里面琳琅满目的挂着各种包包,我淘了一个旅行用的背上试了试,很舒服,也很合适我的气质。
“刘姐···!包我拿走了,要钱的话找我老婆要去吧,拜拜了您呐”
我抽风似的在刘姐店里大喊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多么希望有人能出来拽住我骂我一顿。
下一家,对面的老李五金店。
我要找一把防身用的利器,老李这家伙其实还做着非法勾当呢,他店里藏有大量的管制刀具,丫可没少用这东西赚钱,附近的小混混们全都来他这里上货。
东西他都藏在床下面的大木箱子里了,有一次他出门是我帮照看的铺子,临走时他把藏刀的位置告诉我了,说有人来买的时候从那里拿就是了。
我爬到下面把箱子拽了出来,很重,足有一百多公斤重的的大箱子,估计里面有不少存货。
虽然早就知道他的藏货不少,但是当我打开箱子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钨钢匕首、开山刀、蒙古刀、唐刀、竟然还有几把日本武士刀,抽出刀鞘一看还都是开了刃的。
我了个大槽,这要放在香港那边,估计可以装备几百号古惑仔了。
丧天良的老家伙,每天卖给小孩子这种东西也不怕遭报应,回头早晚我举报了他。
村里边的店铺东西挺全的,基本满足了我所需要的东西,不过这次我都没给钱。
二十米加强尼龙绳,一把开山刀,四个打火机,和老婆的相册,还有六条内裤。我还在村中间的药铺里拿了些常用药和纱布什么的,这些基本就是我带着的东西了,其它的没必要,反正现在世界是我的,随便在哪里拿就是了。
我在家里整理这些,抬头一看时间还早,干啥呢?
“呲啦···”伴随着我的龙飞凤舞,四个大菜一个汤逐一的端上了餐桌。
糖醋鲤鱼、炖排骨、青椒炒肉片、酸菜窜白肉,还有一盆蛤蜊清汤。
都是我和素素改善生活时吃的,明天就要出门了,就当是给自己壮行吧,再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准备吃的时候我才发现了自己的一个错误,两副碗筷,面对面。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在拿东西的时候我完全忘记了其实就自己一个人,看着空空的对面,不怕笑话,我哭了。
“咕咚!”
我大口的喝着酒,这次不是啤的,是四十八度的白酒。其实我一直都只喝啤的,不过这次很奇怪的想试试,结果没什么可意外的,当我还想牛逼轰轰的再来一杯时······世界开始转了。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