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的枫叶已经开始剥落,整个山谷飘飘洒洒的一片殷红,北宫狂借着一片飘在空中枫叶的力,踏空而来。
杜尧自然没有北宫狂那么拉风的登场,他缓缓的走向凤凰乚希他们,遇到挡路的几人施展了一个扶摇步法,跃到凤凰乚希身边。
“哥哥,杜大哥,你们终于来了啊!”北宫诗激动的喊道,说完柔弱的扑到北宫狂怀中,展现出了女孩子脆弱的一面。
“对不起,是哥哥不好,是我任性了。”北宫狂自责道。
凤凰乚希则看了杜尧一眼,然后笑了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杨囿也轻松的对着二人笑了笑,表示自己暂时还不要紧。
杜尧却瞥了对方受伤的三人一眼,然后又略带深意的看了看凤凰乚希,说道:“你受苦了。”
包围他们的人此刻纳闷了,这几个人现在居然把他们给无视了,就算对方来了两个救兵,可是在他们看来貌似还是他们这边占优势啊!
“不管你们是谁,乖乖把地图交出来,然后我们也不为难你们,男的快滚,女的留下。”最先跳出来的还是那传说中的暴风五人组。
这句话是彻底把北宫狂激怒了,他猛地一转身,慑人的眼神看的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心脏狂跳,不过他仗着人多,依然壮着胆子说道:“你看什么看,刚才说的话没听见吗?”
北宫狂握紧了拳头,骨头的摩擦发生令人心颤的声响,“滚。”北宫狂只说了一个字,然后脚步不停的慢慢向那个人走去。
“你想干什么,不把我们这么多人放在眼里吗?”刚才那个人内心恐慌不已,不过说话还是想把所有人都扯进去。
“轰。”的一声,只见那个暴风五人组成员华丽的飞到二十米开外,然后又是一个影子,瞬移一般出现在他落地的旁边,正是北宫狂,一圈准备再次打下去,倒在地上的那人眼神里尽是惊恐和哀求,最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他等待着结果他的一圈并没有打下来,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北宫狂的拳头被人挡住了,但是那个人他并不认识,不是和他一起的。
“你是谁,让开,我要杀了他。”北宫狂见自己的拳头被人拦了下来,气愤的吼道。
“悠然谷规定,比赛过程中不得伤人性命。”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
“你是教习?”北宫狂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那人。
他没有答话,而是将正在咳血的暴风五人组成员带走了。
杜尧见状气愤的准备找他理论,奈何他已经不知所踪,只好骂了一句:“我们的人遇到危险就不出来,看他们要死了就出来救人,这是个什么道理?”说完给杨囿吃了一颗家里带的药丸,因为他发现杨囿已经中毒很深了,所以他才气愤的骂那个教习。
“我想杜兄是误会他们了。”杨囿苦笑道。
“噢?何出此言。”杜尧不理解道。
杨囿咳嗽了一声道:“他们其实准备把我带走了,只是得到教习们帮助的前提是放弃这次比赛,也就是说失去了这次进入内院的机会了。”
“可是你为了进内院也不能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啊!”杜尧责怪道。
杨囿则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能得到这次机会本就不易,若是轻易放弃,我心有不甘啊!”
另外的那些包围他们的人见北宫狂神乎其技的身手和教习出神入化的走位,加上他们已经有四人失去了战斗力了,某些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但是地图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因为那关系着能否顺利进入内院,杜尧这边人却是因为人少,所以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了。
杜尧见这样也不是办法,杨囿虽然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但是也要及时得到治疗,于是他率先打破了僵局,对着众人问道:“各位要怎样才肯离开?”
包围他们的人见有人说话了,也不好再沉默下去,有人说道:“这位师弟,不瞒你说,其实这地图本来是我们和另外一拨人发现的,但是你的朋友趁我们交战之际偷走了地图,于情于理这都说不过去,所以我们也断然不愿意放弃这地图。”
杜尧一听凤凰乚希他们居然拿到在葬天谷中的地图,先是暗喜了一下,不过看了看对方,似乎自己这边确实不占什么理,他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我们将地图再抄录两份,给你们各一份如何?”
那人见杜尧想到如此折中的办法,正要答应,旁边却响起来不和谐的声音,“只抄录两份似乎不对吧,我们理所当然应该也得一份。”说话正是暴风五人组中的人。
杜尧不知道什么情况,用疑惑的眼神看凤凰乚希一眼,凤凰乚希道:“就抄两份就行了,至于这边的什么暴风五人组,不杀他们就够客气的了。”凤凰乚希随即又把暴风五人组调戏他们事情说了出来。
杜尧气愤的对暴风五人组吼道:“滚!”北宫狂又想再次上去教训他们,不过被北宫诗拦了下来。
暴风五人组则把希望看向了他们的另外两拨盟友,其实那两拨人对暴风五人组调戏女孩子的事情也很反感,但之前是盟友,又不好说他们,现在见他们还在那得寸进尺,也吼道:“滚。”
暴风五人组一个貌似是老大的人见状,恶狠狠的道:“好,很好,咱们走着瞧。”说完领着几人走了。
“悠然谷怎么会让这种败类进来,真是晦气。”很少开口的凤凰乚希也忍不住骂道。
杜尧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要不是附近有教习的出现,我们一定不会放过那五个人的,不过来日方长,小心他们暗地里对你们使诈。”
凤凰乚希不经意的扭了一下肩膀,是杜尧的手剥落下来,随后想起了什么,歉意的看了看杜尧。杜尧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笑道:“对不起,我冒昧了。”
北宫诗将地图另外抄录了两份分别交给了两拨人,虽然不情愿,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打斗下去的结果只是两败俱伤,毕竟能被选拔到这里的弟子明显都不是易于之辈。
杜尧担心的看着杨囿道:“你这毒暂时不容乐观,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绝对会影响你接下来的行动能力。”
“我知道,可是我是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你想个办法抑制一下就好。”杨囿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坚毅。
河畔吹着微凉的风,深秋的山谷内下起了小雨,草色已经开始变得枯黄,大雁成群结队的南归,松鼠也在陆续的准备入冬的粮食了,山谷中尽显安逸。
“万万没有想到从葬天谷通往玄天谷的入口会是一条河流。”杨囿站在河边叹道,他的毒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遏制了。
杜尧上前与他并肩而立,也感慨道:“大自然的力量是神奇的,不过师兄们花了这么大的心思设计了这次比赛,也算是即将得到善终了。”
“大师兄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就他最坏了,明明很简单事情非要把它弄的这么复杂。一点没有二师兄好,还暗示我们那么多。”北宫诗挽着凤凰乚希的手也走上前了。
“二师兄是谁?”杜尧不解道。
“就是那位躺着也中枪的师兄。”北宫诗白了杜尧一眼。
在这四位聊的这开心之际,我们那位拉风的北宫狂少爷在做什么呢?由于他之前犯下的严重错误,大家一致决定给他一次惩罚,所以砍树做木筏这项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他一个人,此刻他正在一旁一个人很开心的和树木沟通。
在离比赛结束时间还剩下两天的时候,杜尧五人终于坐上了北宫狂做的木筏踏上了他们此行比赛的最后一个目的地玄天谷。
据说上古大帝时期,尧帝百年之后将地位传给了舜,可是舜一直觉得应该把帝位传给尧的儿子,所以一直想把尧的儿子给找到,但是尧料到舜会有此举,就将在生前将自己的儿子藏了起来,就在此处玄天谷,尧的儿子在此终老,就连名字都没有给后人留下。
几人回忆起这个传说,不由的对尧帝和他的儿子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
“上古大帝真的是至贤至圣,他们为的是天下苍生,而非一己私欲啊!”杜尧感慨道。
“对啊!不像现在的帝国和世家,争名逐利,全然不顾天下百姓。”杨囿激动的说道,不过说完想到了貌似这里除了他其余的都是世家子弟,不由的尴尬的笑了笑道:“那个,我没有说你们的意思。”
北宫诗笑着说道:“杨大哥说的是对的,我们怎么会怪你们呢?世家和帝国确实是如此。”说完还不忘瞪了北宫狂一眼。
杜尧也想到了天月和北宫家族在草原上的交锋,以及自己杜家和荣亲王达成的协议,这些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对百姓来说全部益处。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