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指控与五角大楼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牵连,”她接着说,“对于发生在我身上和另外一个女孩身上的事情,责任在一个对女人有着扭曲的观点的男人身上,他在听到 ‘不’字的时候出了问题。”在安娜和索菲亚的一番诉说后,瑞典警方同意以涉嫌强奸罪逮捕阿桑奇。11月 18日,瑞典斯德哥尔摩地区法院正式以涉嫌强奸、不当性行为罪批准逮捕阿桑奇;12月 1日,刑警组织发出了红色通缉令。通缉令的发出跟阿桑奇释放大量美国机密外交文件的时间如此巧合,以及政府官员对检察官的游说,都让人怀疑:阿桑奇所谓的“强奸案”,是不是瑞典右翼政府的阴谋?而其背后又是不是美国政府在搞鬼?尽管瑞典左派人士都认为这些仅仅是巧合,但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赤裸裸的政治陷害,是美国要以此让阿桑奇彻底封口,再也不能泄露机密文件。
瑞典方面对阿桑奇提出了四项指控:1.行为不当一:他在性行为进行过程中,当避孕套破裂之后继续与原告发生性行为(不知道是事前就弄破了,还是进行中弄破的,如果是前者,实在想象不出为什么要那样;如果是后者,技术上确实存在非常大的难度)。2.行为不当二:在原告睡眠状态时与之发生性关系(瑞典很严谨,严格保留了睡觉原来的意思)。3.破坏原告性完整权(或性尊严):在同床共枕欢度良宵之后,第二天早上阿桑奇以其勃起的生殖器压靠原告的背部(西方人在法律文件和新闻报道中为了力求准确而使用的词汇常常是隐晦而令人费解的,在这样一个一切都井井有条的国家,性完整性是否意味不得接触“性”以外的身体任何部分?)。4.最严重的指控是,阿桑奇用他的身体重量压在原告身上,迫使其分开双腿,并与之发生性关系(不知道瑞典警方是否调查过,在瑞典是否所有性关系都不能使用“上体位”这种对于人类来说最为普遍的性爱方式,否则就有被判强奸的可能。事实上,在欧洲中世纪,这种姿势是教会唯一允许的做爱姿势)。
对于这样的指控,悉尼庭审律师查尔斯·瓦特斯特说,这是他所见过的最奇怪的性犯罪诉讼。针对阿桑奇的四项指控确实有些离奇,不过谁叫这起事件发生在瑞典呢?阿桑奇先生就这么做了“冤大头”。阿桑奇或许并不了解,在网络立法方面极其宽松的瑞典,在有关性暴力的立法上却极其严苛,对性交过程中的女性保护可谓落实到每一个步骤。墨尔本律师詹姆斯·卡特林(James D.Catlin)讽刺道:“在瑞典,你需要一个法学学位来搞清楚你是否被强奸了。”他开玩笑说,在瑞典做爱跟组装一张从宜家买回来的桌子一样,都需要严格遵守操作手册,所有的行为都必须根据法律的要求一步步来,每一个关口你都需要一个许可证或者代码,以确认你可以进行下一步,你甚至可能需要一个公证人来确认一切属实。在《星期日时报》2010年 12月 26日的一次采访中,阿桑奇对自己的遭遇评价说:“瑞典是女权主义的沙特阿拉伯。”
瑞典刑法有关强奸和非法胁迫及猥亵的定义分成三级:被界定为高等级性暴力的“恶意强奸”,可以判最高 10年徒刑的重罚;“强奸”,涉及一定程度性暴力,可判最高 6年徒刑;“轻度强奸”,被认为没有太多性暴力成分在内,判 4年内徒刑。阿桑奇涉及的可能正是“轻度强奸”,因为在瑞典,如果在性交过程中安全套破损而男性不愿更换安全套的话,即使女性并没坚持中断性交,也可以被视为是对女性的性侵犯。瑞典刑法教授莫妮卡·伯格曼说,在过去 15年中,瑞典国内强奸罪的报案率大幅增加,但因此而走上法庭并定罪的很少,大部分案件缺乏足够的证据和信息。为此,瑞典的一个妇女组织发出质疑:为什么偏偏阿桑奇这个案件可以得到如此迅速的回应?
在伦敦负责阿桑奇案件的墨尔本律师詹姆斯·卡特林撰文指出,瑞典人对阿桑奇的指控根本就缺乏任何有力的证据,而不得不求助于那两个女人的胡编乱造。通过互联网和手机进行社会交往的现象使得瑞典官方很难增加不利于阿桑奇的证据,因为那些证据只会让那两个女人显得更加让人不信任,无论是安娜·阿丁在推特上的留言,还是索菲亚·维纶的短信内容,都在她们遭受“侵犯”之后,吹嘘自己是如何征服(那个男人)的。她们二人的手机通信内容尚未可知,但是二人夸夸其谈和开脱罪名的性格已经得到了瑞典检查官的证实。无论阿丁还是维纶都并未向警方起诉,而是“寻求建议”,这是一项在瑞典体系中旨在使公民避免遭受错误起诉而受到惩罚的技术。但是这两个女人是一同去“寻求建议”的,她们显然已经进行了串供并在此之前消灭了彼此的证据。她们两人的短信内容证明二人中的一个与瑞典报纸《快报》(Expressen)进行事前接触的计划,以给阿桑奇造成最大的伤害。她们属于同一个政治团体,并都出席由她们那个团体组织的阿桑奇的演讲会。两个女人在事前都向人吹嘘她们同名人阿桑奇相识,如何的了得,在事后,则要看着阿桑奇被她们置于死地。强奸案对阿桑奇造成的名誉损失是无可估量的,超过四分之三的互联网信息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谈起强奸。3个月过去了,也前后换了三位检察官,瑞典人终于找到了起诉阿桑奇的基础,“双方同意的性关系,以一个避孕套开始,而结束时没有避孕套,因而,这个性关系就不是双方同意的”。在此情形下,卡特林认为,如果这场滑稽的审判进行下去的话,并不是阿桑奇在受审,而是瑞典机器作为一个现代的和模范的法治国家的名誉。
虽然,这两位女人依然保持着某种程度的神秘感,但是,通过媒体和网络所公布的信息,我们也能够多多少少了解这两位对阿桑奇的命运起到关键影响的女人。一份美国政论性报纸《反击》(Counterpunch)刊登了以色列·沙米尔(Israel Shamir)和保罗·伯奈特(Paul Bennett)的文章《对真正强奸罪的一个嘲弄 ——被困的阿桑奇》,将两名起诉人的背景公之于众,严厉批驳她们别有用心的强奸指控。该文认为对阿桑奇先生的强奸指控就像是一出低劣的肥皂剧,简直是对司法体系和强奸罪名的嘲弄。曾经是维基解密成员的沙米尔称阿桑奇为“我们英勇的队长”(就像《黑客帝国》电影中的尼奥一样),目前却要被两名瑞典女人莫名其妙地送上法庭,如同在北欧神话中,骚扰了“神圣北欧处女”的人要受到严厉的宫刑伺候。两名瑞典女人可以告诉我们,她们是如何别有用心地为了政治目的将双方同意的性行为同强奸混为一谈。在这一点上,瑞典人无情地嘲弄了暴力强奸的真正罪恶所在。
按照该文的观点,瑞典人这么做的背后还有着一个实际的理由。就在维基解密的创始人在全球被各方邪恶势力所追捕的时候,阿桑奇前往瑞典需求短暂的逃避,因为瑞典有着言论自由的良好口碑。然而,就在阿桑奇寻求瑞典媒体法律保护维基解密网站的时候,CIA立刻威胁瑞典要断绝与瑞典秘密警察(SEPO)的情报共享。
那样的话会让现在右翼的政府下台,这个政府不遗余力地埋葬了总理奥洛夫·帕尔默(Olof Palme)的谨慎中立的遗产。怀疑这场强奸闹剧是否是一场编导出来的风波,可能由以下事实就可以很好地说明:( 1)瑞典在阿富汗派有驻军,(2)阿桑奇的维基解密网站公布的阿富汗战争日记展示了这场血腥的和不必要的新殖民战争。另外,维基解密预期揭秘新的秘密材料,正好对 9月 19日的大选产生某种影响。也许恰恰说明了军方对维基解密服务器的突然袭击。
一个美国茶党网站“右翼新闻网”(Rightwing News.com)就建议:“一名 CIA的特工用一支狙击步枪在他下一次在公共场合露面的时候一枪把他(阿桑奇)的脑袋打开花。”事实上,CIA比茶党要聪明多了。“他们吸取了切·格瓦拉的教训,他们现在先把一个反叛者的名声搞臭,而不是浪费一颗子弹。他们不会成全阿桑奇当烈士,他们只是利用他自己先前的朋友使他成为一个笑柄。他们用不光彩的事给他抹黑。这比神枪手的射杀更为准确而致命。……如同你会预想的那样,对阿桑奇的强奸指控可能仅仅是一个开始。也许他们还会确定他是一个娈童癖。未说出口的威胁足以将一些心力憔悴的维基解密支持者们弄得四散躲藏。一旦通过抹黑运动将受害者孤立开来,那颗子弹总是会来的。福音书告诉我们,尽管仅仅在一周之前,耶路撒冷的群众还高唱着和萨那(hosanna)欢呼耶稣基督,却在他前往各各他(Golgotha)的时候,没有一个跟随的。一位反福音的犹太人解释说,这正是由犹大所发起的一场成功对耶稣进行抹黑的运动所导致的结果,这真是对一个古老故事的现代解释。”当然,如果是抹黑行动的话,当事人阿桑奇必须能够上钩,而阿桑奇行为作风上的弱点就在于此,“英雄难过美人关”。
该文披露了正式对阿桑奇提出诉讼的安娜·阿丁与美国中央情报局(CIA)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文章指出,阿丁常常被媒体描述成“左翼人士”,事实上,她同美国提供资金支持的反卡斯特罗及反共团体具有某种联系。她常常在瑞典语刊物《古巴学刊》(Revistade Asignaturas Cubanas)发表讽刺文章,同时由《古巴杂谈》(Misceláneasde Cuba)刊登。奥斯陆的一位教授迈克尔·泽策尔(Michael Seltzer)指出,该刊物是瑞典一个资金非常充足的反卡斯特罗组织。他进一步注意到该组织与卡洛斯·阿尔贝托·蒙塔奈尔(Carlos Alberto Montaner)所领导的“自由古巴联盟(Union Liberal Cubana)”之间存在着联系,而蒙塔奈尔本人与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联系是公开的。泽策尔还注意到,阿丁曾因为参与了颠覆活动,被古巴政府所驱逐。在古巴,她同女权主义反卡斯特罗组织“白色淑女”(Las damas de blanco)有接触,这个组织接收了美国政府的资金,并且将被判有罪的反共恐怖主义者路易斯·珀萨达看做是朋友和支持者。安娜·阿丁在乌普萨拉大学行政系攻读硕士论文的题目是《古巴的多党制 ——“民主选择”是否真的成为民主的并在卡斯特罗政权之后成为一个可能?》,清楚地表明了她参与了这些活动,当然她是以做毕业论文的调查为名,进入古巴从事这些活动。
如果通过上述的一些事实就断定阿丁是中央情报局的特工,确实有些牵强,就如同仅仅凭着阿丁的供词就断定阿桑奇实施了性侵犯一样。事实上,阿丁是一个激进女权主义者,在对付性骚扰或界定什么是性侵犯方面,阿丁的专业性同阿桑奇在黑客领域的专业性几乎是相当的。沙米尔和伯奈特的文章指出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除了她的反卡斯特罗、支持 CIA的立场,安娜·阿丁非常明显地沉湎于她最喜欢的游戏 ——搞垮男人。一家瑞典的论坛报道,她是一名性骚扰和男性 ‘支配压迫技巧 ’(master suppression techniques)方面的专家。有一次,阿丁正在做演讲,听众中的一名男同学在看自己的笔记而不是盯着她看。安娜·阿丁指责他性骚扰,因为他歧视她是一名女性,还因为她声称他使用了男性 ‘支配压迫技巧 ’试图让她感到自己不存在。这名男人一了解到她的抱怨,就立即与她接触,表示抱歉并澄清自己。安娜·阿丁的反应是再一次指责他性骚扰,因为他又在使用男性 ‘支配压迫技巧 ’,这一次是轻视了她的感觉”。
她不但是勾引男人的高手,也是整男人的专家。
安娜·阿丁在 2007年担任乌普萨拉大学学生联合会性别平等官期间,她曾撰写过一篇《报复宣言》(Revenge Manifesto),如何报复前情人的 7步指南,其后在网上发布。这份教科书式的七步骤法,细致而缜密,阿丁不愧为整男人的专家。有网友在阿桑奇案发之后,将其搜索出来,摘要之后发在网上,内容如下:第一步,仔细考虑你是否真的要实施报复。宽恕几乎总是比报复要来得更好。第二步,仔细考虑你为什么要报复。你不但要清楚你要报复谁,还必须清楚为什么。报复永远不应该只是针对一个人,他还应该遭受一个特定的行动。第三步,比例原则。记住报复与行为不仅要在规模上而且要在性质上匹配。一个完美的报复总是同那些对你所做的事情联系起来。例如如果你想报复欺骗过你或抛弃过你的那个人,那么惩罚就应该和约会、性、忠诚这些事情有关系。第四步,对于你要进行的报复的重点采取适当的手段,做一个头脑风暴。继续上面那个例子,你可以欺骗你的受害者现在的伙伴,修理他以致他的伙伴感到被欺骗或者确信那个家伙背后是个疯子。用一下你的想象力。
第五步,想一想你如何能够系统地实施报复。……第六步,对你的系统报复计划就实施成功的可能性从低到高评级,需要将你在成功后的满足感输入。理想的报复当然是这些指标越高越好,但常常需要花费更大的精力和金钱,才能在另外两个更加重要的参数达成更好的输出。第七步,开始干吧。在你实施报复的时候,要记住你的目标是什么,确保你的受害者遭受报复的方式正是他伤害你的方式。
阿桑奇高而清瘦,有玉树临风的姿态,一头银发虽显怪异也不失特点,很多女人被他的英雄形象和与他相处可能带来的危险所吸引,“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指的就是这种男女关系。他手头总是有女人随时可以召唤,而他显然很享受这一切,有媒体评论说他做爱的次数比吃饭还要多。像索菲亚这样的粉丝主动送上门来,他来者不拒,但招惹阿丁却不是一个好主意。在落入了这名如此强势的女人设下的温柔陷阱之后,阿桑奇表示:“瑞典是女权主义的沙特阿拉伯。”瑞典的女权主义还不仅限于此。阿丁明显地与一个“基督教”社会民主团体有牵连。瑞典教会还剩下为数不多的男性牧师:就是女权主义为平等所进行的斗争的结果,有效地将男牧师从侍奉上帝的岗位上赶走了。“现在,寥寥无几的瑞典男 -女配偶在教堂里举行婚礼,甚至就不结婚;而大多数瑞典的同性恋夫妇非常自豪地在教堂里结成所谓的 ‘男女 ’夫妇。这就是富裕的瑞典人的全部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