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这地宫之中,很是空荡,没有其它的存在。若不然的话,只怕这其中早就混乱到一片狼藉了。
几番冲撞下来,焚骨巨龙早已快要支离破碎,那满身的创伤,似是只要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倒。
而如此之下,那任流天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
“焚骨龙吟决!”
在焚骨巨龙即将消失之际,林玄一声怒斥,最终使出了第二段灵魂攻击。
而焚骨巨龙哪怕再是狼狈,可听到这一声后,作为龙该有的尊严,让他再次高傲的抬起巨大的头颅,满眼不屑的看着下方的武皇傀儡,咆哮道:“吼……”
一声龙吟,夹杂着灵魂力,化作一道无比强大的声波,朝着四周扩散而开。而那强大的气劲,更是将所过之处的空气,尽皆引爆。
“轰隆隆!”
空气的爆炸,如同连锁反应,只要开始,便无停歇的可能。而那些爆炸后,所产生的威力,无一不在加入那一声惊世龙吟之中。
只是片刻,第二段的攻击,已经叠加到了恐怖的地步。
“砰砰砰……”
而那些气劲,冲击到武皇傀儡的时候,更是发出金属的碰撞之声。强大的力道,让武皇傀儡,根本无从反抗。
只是瞬间,便已被震退几十米,直到在坚硬的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坑痕,方才停下,最终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
而一声龙吟,也几乎耗尽了焚骨巨龙的所有力量,最终还是消失了。
“啊……”
只不过它留下的气劲,很快便冲击到了任流天。直接将他身前的四尊武皇傀儡,直接掀倒。而使得任流天不得不承受,剩下来的冲击波余威。
他只是武魂巅峰,故而即使是余威,也让他无法抵挡。不过在他努力之下,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
唯有那声惨叫,身上被破坏的衣服,和嘴角的血液,才是证明他狼狈的证据。
“该死!”
“该死的,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底牌!”
任流天散发披肩,怒声咆哮着,随即再次发声:“给我起来!”
“都给我起来!”
“你们是悍不畏死的死亡武士!”
“哐当……哐当……咔嚓……”
下一刻,那些武皇傀儡,竟然再次站了起来。与狼狈至极的任流天相比,他们就好似不曾受过那般伤害一般。
“给我撕碎了他!”
下一秒,那四尊武皇傀儡,皆是朝着林玄再次冲锋。而癫狂的,又或是气急的任流天,竟一脚踹向那不动的四尊武皇傀儡,怒声咆哮道:“你们,还有你们,全部都给我上!”
面对如此,林玄依旧神清气定,这任流天定然以为焚骨龙吟决,便是他的底牌。
不,确实是底牌,不过却是曾经的!
“不知所谓!”
林玄看着那八尊武皇傀儡,手持散发寒光长枪,根本没有丝毫的紧张。
待得一秒后,他才挥手道:“重水领域!”
“哗……”
领域出,突然间,整个地宫的地面,全部开始下沉,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漆黑如墨汁的黑水。
可这水,却并不是一般的水。
它虽是液体,可是温度却低到足以冻结一切目标。
它虽是液体,可是质量,却是寻常水的百倍、千倍!
就算是同样体积的钢铁,比起重量,也绝不及他的千分之一。
这便是重水!
“咔……”
而重水如此,威力自然不容小觑,只是出现的瞬间,便将那八尊武皇傀儡,给瞬间冻结。
然那任流天见情况不妙,却是率先爬上了高处,才躲过一劫。可是他此刻惊讶的,已经无法说出任何话语。
因为他自信可以对付林玄的,耗尽青帮所有武晶,所购买的武魂傀儡,竟在重水领域下,动荡不得一分。
可是林玄却是面带笑容,如履平地一步步踏着黑色的重水,朝他靠近。
“你们这般废物!”
“给我上啊!上!”
“用你们的长枪,洞穿你眼前的敌人!”
任流天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可是那些武皇傀儡却依旧如初。现在的他们,不再是雕塑,而是冰雕!
虽然依旧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可却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任流天失去了,对他们的控制权。
“噗通!”
无谓的挣扎一番之后,任流天似是看清了现实,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便瘫倒在了地上。
眼睛失神,明明知道结果,却又不想承认失败:“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这绝不可能!”
可是转瞬间,林玄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讥笑一声:“这怎么不可能?”
林玄手指着,那八尊武皇傀儡,道:“他们只是力量和速度,气势上,达到了武皇境的标准而已。”
“可那他们却是没有的死物,他们知道领域吗?”
“我告诉你,这就是领域!”
“这就是领域的力量!”
林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亢强有力:“我再告诉你,武皇境强者的每一个手段,在武皇境以下武者的眼中,都是底牌!”
林玄没说一声,任流天便摇头一下,神情的茫然,似是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心,又似是再说他不相信。
可是林玄所言的每一句话,都绝非虚话。即使不动用领域的武皇,也可以徒手同时灭杀上百名,甚至上千名武魂境武者。
这便是武皇与武魂的区别,他们之间的天堑,绝非是外力可以填补的。
“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林玄也是微微摇头的自嘲一下,随后用无法抗拒的口吻,命令道:“交出噬心散的解药!”
任流天已是醒悟过来,他看着林玄,虽然惊恐,但是却否定道:“我不给!”
“因为我不想死!”
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而出的,由此可见,他真的怕死!
可是面对任流天,林玄却只是微微一笑,对付这样怕死的人,你用死亡再去恐吓他,显然已经无用了。
唯有用让他生不如死的手段,折磨他,让他明白,原来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的时候,他才会真正的惊恐。只是到了那时,他会发现,有的时候,死亡都是一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