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是不是你丢的那把弓箭?”丁毅尖锐的目光犹如藏匿在暗处随时等待猎物的野豹,誓要击溃王风眼底那抹破绽。
王风双眉高高挑起,神色古怪而惊讶,“这…警长大人是在哪找到这弓箭的?”
宽大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木弓,眼底掠过一缕欢笑,“总算找着了!多谢警长大人!”
王风的神情令丁毅难以琢磨,若江祺是他杀害的定会露出紧张慌乱的神情,难道是他将这份恐惧隐藏于心底?
丁毅眉头微蹙,正色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王风一脸笃定道:“警长大人你瞧,这里还刻着我的名字呢!”
丁毅继续追问道:“前日早上九点半至十点钟这段时间,你在哪?”
“这…”王风神色惊慌的咽了咽口水,心底犹如让一块沉重巨石将他压得直不起腰。
丁毅乘胜追击,嘴角扬起的笑意却令王风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我就替你说!那段时间你在幽兰山庄,山庄发生的命案是不是你干的?!”指着王风的鼻尖,厉声询问道。
两人这场无声的博弈,王风终败下阵来,心底的防线也随之击碎。他略带哭腔的大声喊道:“我只是偶尔在山庄里顺了点小玩意,哪敢杀人啊!警长大人,我冤枉啊!”
丁毅揉了揉眉心,盯着眼前抹着泪水的男子,一抹烦躁之意涌上心头,“这弓箭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正是杀害死者的凶器!”
“警长大人,这…这真的与我无关啊!”王风手足无措的辩解着,啜泣的神情似在哭诉着他无尽的委屈。
“王风,出什么事了?”青儿轻声呼唤,犹如一缕不染尘埃的云烟飘入众人耳内。
众人循声而望,面容清秀,娇小柔弱的女子扶着冰冷的墙面踱步而出,面上透着一缕苍白的病态。
王风用衣袖匆匆的抹去泪水,走上前扶住步履不稳的青儿。她略带疑惑的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问道:“不知警长大人屈尊降贵所谓何事?”
丁毅语气缓和,耐心的解释道:“我怀疑王风与一宗命案有所牵连,现在要将他带走盘问一番。”
王风拉聋着脑袋,萎靡不振,“青儿,我真的没杀人!平日里上山打个野鸡野兔我倒是不怕,这杀人我怎么敢?!”
青儿轻咳两声,幽幽如丝如缕般的嗓音,一抹忧愁缠绕在众人心间,“警长大人,是否误会了?王风平日里的确是不争气,总爱做些小偷小摸的事,但这伤天害理的事他断然不敢染指!”
眼前蕙质兰心的女人谈吐优雅,想必读过几年圣贤书。谈及王风小偷小摸之时,言语中透着一抹无可奈何,令人为之深感惋惜。
王风犹如失去魂魄的行尸走肉般,低垂的脑袋,双眼难以直视眼前的女子。
丁毅不愿与他们多做纠缠,本想上前将王风带走。青儿嘴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犹如尖锐的刀锋猝不及防的刺入众人的骨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