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二十年,开国皇帝驾崩,全国民着白衣哀悼半月。
惜院没有开门,步瑶也没有出别院半步。她时常回想起那个脏脏的笑脸,直到最后那张满是绝望的面孔。最后一次见到穆秦至今又以过去了一年。
她拿出了塔罗,为穆秦抽了一张牌。步瑶看着手中的牌,露出了难以捉摸的表情。
“太阳”正位。漫长的黑夜已经过去,晨曦的升起再次照耀了曾经黑暗的大地,赶走了一切的阴霾。她不明白这张牌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也许是现在的穆秦过的很好,或许真的像自己所想的他现在已是成了大器的人。但直觉却告诉自己,这张牌代表的不仅仅是这些片面。可是无论现在的穆秦过的怎样,他终究已是与自己越来越远的人。
其实,步瑶距上次抽牌已经是两年前穆秦离开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再随便地抽牌,她害怕。
一年来,她没有再见过夕瑞。也许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轻信了他人,让自己如今落得了如此的下场。但说来却也奇怪,从打初夜以后燕娘除了让自己每日上台以后再没有让自己接见过客人,即使有人为此大闹惜院也没有让燕娘妥协。步瑶也没有过问,尽管知道燕娘不会亏待自己但也不曾到这种大费周章的程度。倒是这一年来,自己的名气却是越传越远,自己早已成为华城的第一名妓,慕名而来的客人自然不少。
半月为期的哀悼已经过去,太子即位年号平定。步瑶依旧每日上台演唱,日子倒还是平淡。对时政自己从未感兴趣,但多少也听闻邻国秦国易主的事情,此后并三番四次的骚扰这边境。想必新皇帝上任免不得一场恶战了吧。步瑶时常会想过一些事情,如果夕瑞没有食言的话,随着时政的改变,现在是他替司空羽脱罪的最佳时期。自己姑且再为他等一年,一年内若还没有音讯的话自己便会离开。
“小姐,小姐。”
只见翠儿十分高兴又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别院,步瑶不由地调笑道,“什么好事让你跑的这么急切?”
“小姐的春天要来了!”翠儿终于停下了步子连气都没喘一口便笑的更开了。
“哦?我还能有什么春天?”步瑶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翠儿。
“就知道小姐一心不闻窗外事,待奴婢喝口水再慢慢道来。”说着就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地喝了口水,“小姐可知道,新皇帝继任下的第一道旨是什么吗?”
步瑶摇了摇头。
“重新彻查司空羽大人逆谋一案!”
“什么?”步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不由地想起了曾经说过要帮助自己的人。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看我说了吧,小姐的春天来了。奴婢当时虽小,但也听闻过司空将军的事迹,当时的人们背地里都说司空将军是被冤枉的,相信皇上这一查,定会帮小姐脱去罪名!”
“翠儿,不要妄下定论。”
“难道小姐不高兴吗?”翠儿不解的看着步瑶,要是自己遇上这事儿的话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