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上士,2036年特拔入伍,时年12,在大灭绝中被特战队长张志之妻救回,后战死,在张志的力争下,被调到特战队培训,2040年正式执行任务。至2044年东京事件前,成功执行57起任务,失败2起。代号狼蛛。后因违反纪律,顶撞上级遭到停职。直到今年加入特勤组,对吧。”刘刻羽坐在陆封面前,墙壁洁白无瑕,四面都是金属墙壁,中间一张极为不搭调的木头桌子,没有花纹。“是的。”陆封喝了一口水,坐在金属椅子上,看起来有些不舒服。“我有些事想问你,介意吗?”满面微笑,和若春风。“算了,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陆封苦笑了几声说。“我是个孤儿,被人领养。父母在大灭绝中死了。后来被救了,师傅帮我删除了档案,就这样。”“可真是悲惨啊。你是韩国人吗?能加入特战队的都是有底子的,他们不会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刘刻羽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毕竟才加入两个月,这很正常。“这我就不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走了。”起身,尴尬的是在这光滑的镜面世界,没有缝隙。“你走吧。”刘刻羽坐在原处,没有想走的意思。拿出平板电脑,一点,原本光滑的墙壁,切出了一道缝,平移打开,陆封走了出去。“哦,顺便说一句,我要回家看一下。想请个假。”说完就走了,只留下刘刻羽坐在原位,原本计划10分钟的谈话,两分钟就完了。“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啊。”莫名其妙。
三分钟前
“真的好吗,他才来两个月。就这样对他。”李诗琪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说。“我要确保他可靠。这是为了大家着想”刘刻羽看着手中的平板,不断的翻查着他的资料,还是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问不出来的。”高鹏说,口气里满是畏惧。“那个人是个疯子。”“为什么这么说。”“每次执行任务,他都是一个人行动。但他总是能完成。没有记录,没有活口。这也是他代号狼蛛的原因。”都安静了,默默地想着陆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算了,试了总比没试好。”关掉平板,走进了房间。······
梓明市
陆丰走到了一家热闹的餐馆门口,高高的门匾上刻着“尚食阁”,里面是喧闹的食客,劝酒声,闲聊声,哭声笑声混作一团,让人心生厌烦。“老板娘呢?”走到前台,迎宾小姐面带微笑,紧身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浓妆淡抹,蚕眉凤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放哪都是美女,却跑来做迎宾,真是匪夷所思。“啊,封哥。”微笑,像是那种习惯的微笑。“她在里面呢。”指了指二楼的经理室。哒哒哒,纯木楼梯发出的声音一向令人愉悦。推开门,藏香的气味。西藏,雪域高原,世界屋脊,现在只是一个充满了高楼与工厂的轻度污染地区罢了。大灭绝之后,由于沿海地区大部分被摧毁,重建工作难以展开,且人口急剧减少,便选择了在西部地区进行开发建设,以节省资金。“你来啦。”推开门,那温和的简直像是恋人。“抱歉,有些事耽搁了。”走到办公桌对面坐下,水晶上刻出了经理的名字,张泠。走到他背后,双手勾住他的肩膀“最近忙吗。”“一般。“任务怎么样?”“一般。”“有想我吗。”“一般。”“诶。”发出不满的声音。“那我要你今晚陪我。”“也好,我去看一下赵叔。”“哼。”气冲冲地回到座位,一脸不悦。“真是辛苦你了。”听到这句话,她的目光柔和了下来。“还好,有她们帮忙,平时也不太累。”“你父亲的······”“我知道。”两人相见,却归于无言,中国风的经理室内只有寂静。······
梓山公墓
最顶上有一座无名墓葬,有人说是某个贪官的,也有人说是某个富豪的。“那个小鬼会来吗?”在这个小城里,仅有的几个外国人就是学校里的外教。一男一女,身穿运动服,背着背包。“哪有人会到公墓里登山的。”男人愤愤的说。“别管那么多,按着我的计划来就好了。”站在山顶,身影这两个人的格外引人瞩目,毕竟公墓里出现两个外国人,一般人都会看出有问题。一个保安看到了,走了上去。“你好,我能帮你吗?”“what?Whatareyoutalkingabout?(什么?你在说什么?)”男人斜眼看了一眼,演技不错。保安顿了顿,“mayihelpyou?(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这可是意料之外的事,谁他妈知道一个保安会说英文。“nothing.ijustwanttaketheview.(没有,我只是想看看风景)”“ohhaveaniceday.(哦,祝你愉快)”保安头也不回地走了。“来了。”男人正想发表评论,却被女人打断。向山下望去,一男一女,手持白花向上走来。“确定是他吗?”“看不清,他带了帽子,但确实是向这边来的。”慢慢的走上来,慢慢地靠近,慢慢的心率上升。总部给他们的指示是,确认他的归属以及人际关系和其他的,并没有说要暗杀,但是却很紧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擦肩而过,目标确认。
走到墓前,放上一把花,便转身离开了。“不多看几眼吗。”想挽留,但还是走了。跟在她后面,欲言又止,默默地进了车。“我觉得这小子不简单。”“用你说?”“不,我是说,这小子以后可能会干些不一般的事,不在我们理解范围内的。”“就你那第六感,我看还不如我的方向感。”“诶,你这······”
回到家里,富丽堂皇的装饰,只住了一个20岁的小女生,让人怎么想都不可思议。“住这么大的房,晚上不怕吗。”坐在真皮沙发上,整个人直接陷了下去,感觉不舒服,便起来了,从厨房拿了把硬椅子坐。“想到你就不寂寞了。”还是看着他,眼神迷离的就像只无助的羊羔。可他还是避开了,他不能接受。“你父亲的死是我的错,如果那时我······”“别再说了,我没有那样的父亲。”“他是执行公务。”“执行公务就可以连女儿都不管吗,妻子都不管吗。口口声声说什么执行公务,结果却是在陪领导喝酒。女儿高烧42度却因为训练连我面都不见,甚至妈妈出了车祸,战死了开追悼会都没来,这种人能称作父亲吗!”她怒吼着,发泄着,所有的的不满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他沉默了,他本是个无父无母的人,知道被收养,他才有了父亲。他对她家的事并不了解,他被救回来的第二天,她的母亲就战死了。当时她只是一个10岁的小女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得到的只有一个男孩的忏悔。他跪在了她面前,他认为这是他的错。过早的经历世事让他更早的变得成熟,但因为年龄的限制,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只知道是单纯的认错罢了。
眼里闪着泪水,满是愤恨与孤独。那时,只有那个男孩陪她,她也不想见别人。他每天早上去训练,晚上回家,永远都有一张笑脸洗去一天的疲惫。他把她当做妹妹,仅此而已。······
“真是苦情剧啊,要是拍成了电视剧,准保八点档。”李诗琪吐槽,想缓解尴尬。宋玲萱还是没说话。······“任务期间禁止闲聊。”耳机里传来刘刻羽的声音。窗户外面传来雨滴的声音,城市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