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瑾!”撞开了前面的人,辛空尧扑上去猛地撕下了那张告示,揉成团丢在地上再来回扭两脚!“不就偷了你的银票!谁喜欢上你后院的母狗和那两个都能当我奶奶的老女人!”暴跳如雷狂践踏地上的碎纸!
撕一张不够,他接着去撕其他的,某一刻,身后有人拉他,那冒出来的手突然覆在了他寒温的右手上,阻止辛空尧再去多撕这些无聊的告示。
那年轻人问:“公子是打算抓回这采花大盗吗?”
“找你们的御江王去抓人吧!”他把手里的告示撕得粉碎,甩手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江瀚。
“公子那么气愤,莫非‘认得’这采花贼?”
“你******才是采花贼呢!见鬼的御江城——疯子!”辛空尧气呼呼地诅咒,他退出人群,喊了韩夜,拉着她转身就走向城门。
他们这是要出城吗?
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江瀚楞在原地……
或者,他想留下他们,永远都把他们禁锢在御江城,不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那双人影,终究是出了城门。
聚在这里看告示的人也渐渐散去,为数不多的好事者,还在这里看着什么。江瀚转身打算离去,偏偏脚下踩到了什么,挪开自己的靴子,那是一页……纸张?
他弯身拾起……
和他书房里的宣纸不同,摸上去的手感光滑、生硬,纸上的寒温就好像辛空尧那手背上的温度。他打开那页这叠的纸,看着那幅惟妙惟肖的素描头像……
好像、好像、好像……
辛空尧他的神采奕奕,他的潇洒帅气,他的……一切都开始在他的脑海里卷成漩涡散开!
这画,是刚刚拉扯间他掉的——
“辛空尧……辛……空……”还没念完那个渐渐熟悉的名字,从脑海深处被封印的禁地里疾速扩散开的记忆一波一波地袭来,拢在他眼前一黑……
还凑在这里看其他告示的人们忽的看到身旁有人倾身跌倒在地——
“唉!公子!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怎么好端端的晕倒了?”
“我们可没碰到他——公子!公子!他真的晕了?送去枫营巷子找郎中吗?”
“怎么回事?!”守城的士兵见着这里挤了一堆忙过来看个究竟。
路人指了指晕倒在地不省人事的年轻人,道:“兵爷,他好端端的就倒下了,和我们没关系啊……”
小兵瞅了一眼,不耐烦地道:“还不快快拖走!”
“拖去哪儿?”
“混帐!”惊天的一声震怒,突然出现在人群里的一位锦衣大将咆哮着,“是谁伤了王爷?!”
“王爷?”大家互相看了看,他们何时碰上王爷了?御江城的傻子都知道,御江城只有一位王爷,御江城的王爷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御江王——只是很少人见着他的真面目。
这一下子,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晕得不省人事的俊朗少年身上……
这……年轻人……是……御江王?
下一刻,围着江瀚的一群人呼啦一下子倒退了好几步!
瘟神染身——他们竟然和御江王站在了一起?!
“王爷!王爷!”箫领兵上去扶起了昏迷中的御江王,伸手探了探鼻息,冲着木讷的小兵再咆哮,“快!快去再找几个人!送王爷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