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楼上的少女盯着那三位的身影急匆匆地离去,她轻笑着,渐渐地喘气大笑了一声。
“笑什么……”沙哑的嗓子,辛空尧气极败坏地钻进了三楼的花厅,他窜到窗前顺着崔瑾的目光去找,黑夜里见不到半个身影,倒是楼下陆陆续续退出醉满楼的男女老少,他们仰首见了楼上的身影,又叫又喊的。
吓得辛空尧直接退回了屋里乖乖坐下,倒了茶水润嗓子。
“看不出,你还挺能‘卖’的。”
“五两黄金呢?”他最实际,要他的报酬——
“回头找花姑拿去。”崔瑾走去,望了望楼下渐渐散去的人群,忍不住啐了一声。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卖唱不卖身,你不用这么恨我吧?”好歹今晚来了好多“观众”,第一次开“演唱会”没经验嘛,“我唱得嗓子都哑了。五两黄金不过份吧?”
“过份的是他。”崔瑾哼哼着,追究真正的罪魁祸首,“天杀的御江王,好端端跑来做什么!晦气,吓走老娘的客人!”
“嗯?”抿唇喝茶的辛空尧看着小喷火龙气呼呼地直跳跳,他纳闷地问着,“谁?”
“御江王,那个魔鬼王爷。”
“早散场和他有关?”他心虚地问着,明明是他自己懒得再“高歌”了——
“索性他没进来。即便换了便装,只要荣兆随行在他左右,瞎子都能认得他是御江王。只不过……另一个身影是谁呢?”黑漆漆的,她看不清。
“你刚刚笑的也是他吗?有什么好笑的?”因为瘟神走了?
崔瑾坐过来,瞅着他,问辛空尧:“你猜,这醉满楼来过多少男人?”
“我乡下来的,不清楚‘行情’你直说吧。”这时候的时代背景,他怎么知道,很多人事物崔瑾愿意说,他愿意听。
“全城的男人——除了御江王。他的荣兆将军都来过这里消遣,唯独没有他,哈哈……你说他御江王算不算个男人,恐怕家里的公主贤妻管得太严苛,吓得不敢来了,刚刚……到了门口吓得又退回去了,哈哈哈——”
辛空尧脸颊抽抽,人家堂堂王爷不来你这里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以为“公用”的卫生吗?!
“奶奶、公子,用宵夜了。”小杯儿端着盘子进来。
“这……这是什么?”辛空尧指了指盘子里的……一只一只小兔子?
很精致的小点心,莹白嫩嫩的面粉团抠出长长兔耳朵,短茸茸的兔尾巴,嫣红点点成了兔子的红眼睛,一只才是拇指般的大小。
“兔耳朵。杯儿最拿手的点心。”崔瑾毫不客气地抓着就往嘴里送。
“公子觉得味道如何?”
“嗯……”他点头,味道很Q,尤其这个小点心样子也可爱,“明天教我做。”
“你会做点心?”崔瑾惊讶地问着。
“我妈是当厨的。我会烧菜做饭有什么稀奇?!”说话的同时,两个人两只手叠在一起,掌下只剩下唯一的一只“兔耳朵”。
“我的!”
“我的——啊——”辛空尧收回了手,赖皮啊,这个女人抢吃的也很野蛮,该死的,要不是他这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