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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艰难备考忙冲刺 师出一门各不同

(1)同学间不同的学习态度

眼看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总复习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各科老师都使出自己浑身的解数,不知从哪儿弄来那么多的参考题、模拟试卷。老师们是一个劲地想往学生们的脑子里灌输知识,并开始一个劲地“估题”、“猜题”,都希望能“一题命中”。各科老师都在抢课时,几乎没有一堂自习课了。对于接受能力差一点的学生们来说,似乎没有“消化”的时间了。

老师们费尽心思地把自己认为是重点的题目,用钢板一张一张地刻出来,然后再一张一张地油印好,发给学生。要求学生们一张试卷、一张试卷地接着做。

老师们又不能总是把时间都放在刻字上吧?所以,各科老师只好找来自己班级里那几个钢笔字较好的同学帮着刻钢板。

一班就数王军的钢笔字好,但老师舍不得占用王军的时间,所以总是找刘可、李新这几个人来帮着刻钢板。学校里只有一台油印机,几乎是一天到晚忙的停不下来。

每一天的课程都安排得满满的。就说早自习那么点时间,语文老师要求早晨读课文,记语法;英语老师要求早晨练口语、背单词;政、史老师强调早晨强化记忆背政史;其他老师说早晨最好要加强数、理、化公式、定理、定义的记忆。

忙啊!真是把学生们忙的“晕头转向”。

像王军这些住校的男同学,每天早晨五点半的起床铃还没响,就都悄悄起床了。

有的人拿着本资料、笔记本之类的,来到校园里宽大的操场上、有的人来到校门口的石渠边、有的人坐在教室里,背呀、写呀……

晚上下了自习课回到宿舍里,各自洗洗涮涮一下,又到了熄灯的时间。老师、校长又来查房了。很多学生想开“夜车”多学一会可不行。怎么办?只好等查房的老师、校长走了,自己买个手电筒,趴在地铺上再“偷学”一会。

王军也买了一个手电筒。每天晚上,数他睡得最晚,他十二点以前就没睡过觉。对于王军来说,即使数、理、化上出现难度很大的一道题,只要他想弄懂,纵然多花点时间,就没有攻不下来的“碉堡”。这就是王军!

紧靠王军左右铺睡的,分别是李新和刘可两个同学。李新和刘可两个人脑子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学习上有点不自觉、不扎实。

他们两个人和王军关系很好,也都对数、理、化上特别有兴趣。为了一道题目,他们三个人经常聚在一起钻研、讨论。有时甚至还争执得不可开交。但争执归争执,目的是为了把问题搞明白。为了激励他俩,王军这样对他们说:“我们三个人来个竞赛,看谁的成绩最好,怎么样?”李新说:“老大的位置你是稳坐了,我们是‘光腚小子——不穿鞋跑也追不上你了!’”

他俩不仅有点厚脸皮,有时还会在班级里搞出个恶作剧来。也许因为他俩学习较好的缘故,所以,一旦他们俩闹出个什么事来,只要不是太出格,老师也总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陈俊并不觉得自己天资聪慧。她知道为了考上大学,人人都在努力,她更知道自己不能像住校的男同学那样,有什么不会的能及时请教老师。她深深懂得:高考,实际上就是一场人才的选拔,就是一场优胜劣汰的竞争!要想在这场竞争中胜出,必须付出艰辛的劳动!

在家中,为了一道解不开的题目,也不知为什么,她往往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来到院中的桂花树下。她的两只眼睛就这样盯着花树枝看呀看呀,看着看着就会突然来了灵感。夜晚,她常常正在学着学着,不知不觉外边就已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妈妈又不得不过来催她睡觉了。

李新和刘可对物理老师的讲课非常反感,最不愿意上的就是物理课。

有一天下午,物理老师又像往常一样,在黑板上照着参考书抄下一道例题,然后再照着念一遍,这就算是他给学生们讲题目了。李新不想听老师这样照搬教条的讲课,但又不知干什么好。他正在琢磨来琢磨去的当口,恰好这个时候他肚子里又鼓了一个屁,他憋住这个屁考虑来考虑去:是放,还是不放?如果不放,自己的肚子憋得很难受。如果放出来,又怕周围的同学们下了课又要骂他是个放屁精,因为他经常在上课时放些个闷屁。怎么办呢?反正这物理课上不上也实在没意思……最后他也确实是憋不住了,那干脆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放了吧,也给沉闷的物理课来点笑料!于是他便憋住了气、使足了劲,“咕咚”一声把这个屁放了出来!这个屁由于憋的时间长了点,所以放出来可真是又响又臭!

当时教室里很安静。老师正在黑板上专心地抄着题目,冷不丁被这个响屁吓得一哆嗦,拿在右手上正在写字的粉笔“咔嚓”一下子折断了!同学们一看老师正在写字的粉笔都被这突然的“炮”声给“震”断了,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便一齐大笑起来。连几个女同学也忍不住笑着低下了头。

王军一看课堂纪律一下子被破坏了,非常生气地朝着李新的后背打了一拳!

没想到老师猛地转过身来,愕然地望着全班发笑的同学,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他不知道是谁放了这么响的一个屁,一下子惊得他把手中写字的粉笔都折断了,同学们竟然笑成这个样子!是笑那个响屁,还是笑我的胆子小?他心里也知道同学们不愿意听他的物理课。他向班级里和他交流最多的王军投去询问的目光……

王军一下子涨红了脸,赶紧用手在下面悄悄拽拽李新的手,李新没有反应。

老师又把目光扫向全班的同学,足有两分钟的时间没说出一句话来。同学们看到老师这个样子,只好硬憋住笑,停了下来。

等大家彻底安静以后,老师才强忍住一肚子气,开始慢吞吞地问道:“请问,刚才的动静是谁整出来的?”

教室里静的鸦雀无声。

有人偷偷看李新,李新却装作没事人一样。

老师的眼光又快速地在每个同学的脸上来回扫视了一遍,见还是没人答应。大约又沉默了有两分钟的时间,老师才涨红着脸低沉地喊了句:“是谁?请你自动给我站起来!”

王军又悄悄拽拽李新的手,意思是赶紧起来承认吧!

李新还是没反应。

眼看老师就要忍不住了,看样子要开始愤怒了!

王军只好再次用手在下边拽拽李新的手,同时用脚使劲地踩李新的脚,小声叫他赶紧站起来。李新还是一动不动,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老师的脸气得是由红变紫,拿粉笔的右手开始发抖。

接下来,又是一分钟的沉默。

突然,老师大喊起来:“我知道有的人不想听我上课,但你也不能破坏我的课堂纪律啊!有意见你去找校长提,把我撤下来!没胆量主动给我站起来是吧?看到这种破坏课堂纪律的行为大家都不检举是吧?那好,从现在起,我拒绝上你们一班的课!”

说完,老师就气呼呼地开始收拾课本、资料,准备撤出教室。并边收拾边狠狠地瞪了王军一眼。那意思王军明白:老师气他没检举!

王军气愤地赶紧小声斥责李新:“李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我劝你啊,赶紧站出来承认错误,千万别把事情闹大了!”

班长和大部分同学也都向李新投来气愤的眼光。

李新一看老师这架势,他真有些害怕了:老师要是真停了课,事就大了!那校长肯定知道。目前我们还没有毕业。眼看就要高考了,学校里若给我个处分,我还怎么毕业?怎么参加高考?算了,赶紧认错吧!

想到这里,他腆着脸举起手站了起来:“报告老师,是我!”

老师已经收拾好课本正准备出门,一下子听见有人招了,转脸一看:又是他!

老师红着脸重新回到讲台前,放下书本,两只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李新……

大约就这样沉默了有一分钟,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才强压愤怒,一字一句地问道:“李新同学,那请你告诉我,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同学们为何发笑?”

李新要是能诚恳地回答老师的话还好点,但他却故意扭扭捏捏地说:“刚才……刚才是我……是我放了一个……屁!”

他最后这一个屁字,不仅油腔滑调,而且把字音拖得很长。同学们听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喔,原来是你放了一个屁?但也不至于要把它放得那么响吧!不知道现在是上课的时间吗?就不能憋住不放吗?”看看李新的那个样子,哪像是在诚心承认自己的错误?老师的脸气得由紫变黄,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知道现在是上课的时间,可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李新开始狡辩。

“喔?原来你是憋不住了。那可真的没有办法了!”老师摊开两只手,做一个无奈状,“屁!是什么呢?”老师猛然把声音提高了起来,同时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屁”字。

“李新同学为什么要在上课的时间放个响屁呢?原来他是憋不住了,所以才……”老师欲言又止。

李新的贫嘴劲又上来了,他想动用自己的歪脑筋来对付老师。于是就嬉皮笑脸地辩解说:“报告老师,可能是我中午吃煎饼吃的太多了,撑的!中午我一下子吃了五个煎饼。怎么吃了这么多呢?因为我看见王军的煎饼也开始发霉了!我想,与其霉了,还不如我替他赶紧吃了。所以……又吃了王军的两个。估计吃的有点多!反正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即使没有煎饼吃了,多喝几碗水也能对付一顿两顿的!”

老师听了他的话,一个劲地直点头:“说的好,说的好!你说的听起来很有道理。吃多了大不了就撑得放出几个臭屁来。没的吃多喝几碗水也能对付过去。放个臭屁有什么呢?能放屁,说明你身体健康!常言说的好,屁能通气!有屁不放,憋坏心脏!你不分场合有屁就放,说明你很勇敢!很好,请坐下!”老师很礼貌地对李新做出了一个请坐下的示意动作。

李新“乓”的一屁股就了坐下来。

老师又转过身来开始在黑板上抄题目了。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教室里很静,很静。只有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写字的声……

所有的同学都把目光投向了李新,那目光中大多的是一种嘲笑。

李新刚坐下时还有些洋洋得意。当他看到同学们投来的眼神,再细细想想老师刚才的一番话语,他才慢慢品出了其中的滋味。于是,他的脸慢慢地由白变红起来……

下课了,好动的李新是第一次老老实实地趴在座位上没有起来。

刘可等几个调皮的男同学立即向他围拢过来。这个推他一把,那个推他一下,大家嘻嘻哈哈、七嘴八舌地拿他开起了玩笑:“兄弟,行啊!你放一个响屁,简直能顶上一发榴弹炮的威力了!”

“是啊,你看他离老师这么远,竟能一发命中!”

“‘咚’的一声,老师的粉笔就被射断了!”

“这得吃多少发霉的煎饼才能攒下这么个响屁啊?”

“谁说不是啊!”

“哎,榴弹炮也这么臭吗?”

“说说,快说说,你的小名是不是叫臭蛋呀?”

任凭同学们怎么说,李新就是不反驳,只是厚着脸皮在那儿一个劲地苦笑。

最后王军摇摇他的肩膀说:“兄弟,你也忒不讲究了吧!吃了我的煎饼还得连带着我跟你一起丢人!现在复习这么紧张,时间对于我们说来意味着什么?你这一闹,是不是把同学们正在思考问题的思路给打断了?你瞅瞅大家看你的眼神,不是崇拜你吧?你知道自己白白地耽误了同学们多长的学习时间吗?同学们该不会把一个扰乱课堂纪律的人看做是学习的榜样吧,叫你嘚瑟!以后说话之前是不是得动动脑子?别不分场合乱放屁!”

“军哥,你就别再说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李新好像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下课,王玲玲就拉起陈俊的手,与几个女同学一起跑到厕所里,嘻嘻哈哈笑得直不起腰来:“李新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厚脸皮!这下可好了,被老师阴阴阳阳地奚落了这么一顿,活该!也算是老师帮我们出了一口恶气!也不知和他同座的王军是怎么受的,这家伙整天‘屎壳郎啃地瓜——净放臭屁’!臭死人啦!当时我正在聚精会神地跟着老师写的往下想呢,可猛地被那个响屁一吓,我都一哆嗦,难怪老师吓得手一抖,把正在写字的粉笔都给折断了!”

“你们说说,他整天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臭屁?不管上课下课,他是有屁就放,真弄得我们女同学不好意思!”

“今天他真是活该!这个放屁精,仗着自己那点小聪明,把好几个老师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今天被物理老师给这样‘教育’了一顿。不知他的自尊心能不能受到一点点的打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肆无忌惮地乱放屁!”

“哈哈哈!……”

女同学们笑得那个开心呀!直到上课的铃声响了,她们几个才憋住笑跑回教室。

第二天的物理课上,李新第一次像王军那样认认真真地在听老师讲课。物理老师明显感觉到了。老师明白,自己的讲课这是第一次得到了李新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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