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转移话题才是最好的,东方彧卿脑子灵活,一下子就把众人的注意力转向别处:“霓漫天,你为何不跪?”虽然这转移话题的手法有些拙劣,但目的毕竟是达到了的。
“我跪天,跪地,连我爹都舍不得我跪,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凭什么!”
“你……”性子暴躁的世尊摩严显然被气地不行。
“难道不是么?出尔反尔不就是你们的好尊上做出来的么?白子画,其实你想要收花千骨为徒就直说啊,还弄那么多的这些做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的宝贝花千骨天下无敌了吧?”白子画被气地一哽,却听霓漫天又道,“真是搞不懂你了,明明知道花千骨是你的生死劫,你还巴巴地凑上前去,不要命了是吧?”
“你休得胡说!”白子画的脾气显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而且漫天说的还是关乎着花千骨性命的秘密,他能不激动吗?
漫天双手环胸,一步步地走到她的父亲霓千丈身边:“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不然为何花千骨与你的验生石一样,泛着金光呢?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幸好本姑娘不仅眼睛好,而且还见识广呢!”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白子画,此生只收一个徒弟。”
“你不是只收一个徒弟,而是只爱花千骨一人吧!”还没等其他人从那生死劫的问题中走出来,霓漫天又给他们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在这个时代,师傅如父,师徒恋是不被世人允许的,何况这个时候花千骨还是这样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呢?
“不!我们没有!”花千骨在一旁尖叫道。
“哦,你们?”花千骨终于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我好像只是说白子画爱自己门派的弟子呀,没有说你也爱上那位尊上。难不成,你心虚了,你和白子画是相恋的?”
“我,我们……”花千骨此时的什么解释都是没有用的了,她自己也终于清楚了。
不过东方彧卿可不会让自己的心上人这样难堪:“你这样做到底有和居心!”东方彧卿早就知道花千骨是白子画的生死劫了,而且许多事情都是他设计好了的,他倒是成了场上除霓漫天以外最淡定的一个。但漫天怎么会让他如此好过呢?
“东方彧卿,你可别忘了你自己也是有把柄的,我要是把你多年来处心积虑做的事说了出去,你说你会这样呢?”
“我自认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清者自清!”他只是嘴硬罢了,这样小心的人,顾虑也更多,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沉默了。
把这场面弄得如此僵,霓漫天算是第一人了。
和事佬的事还是要做的,而这一重大任务,就要交到摩严这个做师兄的身上了。而其他关于花千骨的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自然是要等到其他门派的人离开后再做打算的。
可漫天却是不会给面子给长留这些人的:“世尊,我心意已绝,堂堂蓬莱岛主之女怎能卑躬屈膝?我知道你想要让我成为落十一的徒弟,可如果是落十一的徒弟,我赢得光明磊落,却要称我拿手下败将一声‘小师叔’,这分明就是不给我们蓬莱嘛!”
“花千骨不会成为白子画的徒弟!”摩严的态度很坚决。
“我知道世尊是一位正直之士,而且十分关心您师弟的安危,可是您真的能够替尊上决定吗?”话音一转,漫天有道:“但我相信世尊,也相信长留有许许多多像世尊这样的人。所以……”霓漫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拜师礼。
这些话,可是把白子画和花千骨推到悬崖边上了,而且摩严也被牵连了。如果白子画和摩严不把花千骨先推下去,掉的可就是他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