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光渐失的幕色,陈若缺孑身一人,在一股股冒着炊烟的吊脚茅屋间,一瘸一拐地穿行,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生起一阵莫名的悲凉。
这白民村的孩子,每一个都有家,有疼爱他们的父母,只有他自己,从小无父无母,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师父带大,从来也没有享受过一天天伦之乐,没有尝试过一天有家的滋味。
陈若缺从小就把师父当成他唯一的亲人,可现而今,自己要是不给他把酒打回去,这个唯一的亲人搞不好真会把自己那条好腿也打断也不定。
陈若缺从小就把霜儿和风间当成他最好的朋友,可现而今,这两个最好的朋友再过两年就要结为夫妻,自己夹在中间,又到底算声“陈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