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月光,斑驳的时光
“我回国了,一个人。好多人还留在英格兰,早就他说他们不会回来了,而且,也不让我离开。而我呢,执意要回到这个属于我的国家,回到那个所我牵挂的城市。家都没了,留下干嘛?反正他们也根本没有打算挽留我。但不得不承认,英国是很美的,欧洲大陆也足够惊艳,可是我感觉,我似乎并不能欣赏这种美,纵使伦敦眼足够璀璨,远处的风景也够浪漫,我还是更倾向于那一点平凡。毕竟,它没有我记忆力的那条江,更不会有她汹涌澎湃的气势和温婉宁静的平和。我想要做一个纯粹的中国人,而不是那种高大上的华裔,但是他们不允许,那些姓裴的人想尽一切办法不让我去任何地方,甚至,不能离家一步。以那家的权势,我本哪也去不了,所以我骗了他,好想和他说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他的。然而我必须要走,我一定要知道,在那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至于其他,或许是我任性吧,就因为他叫羽凡,她叫羽飞,而我呢,我是澜语.......”
一条还没有发出的微博,在一长串省略号里静默着。
那个叫澜语的人此刻在卫生间里沐浴,她仰头任水珠肆意在她脸颊上穿梭游走。她还记得,两天前也是这样,在大洋的彼岸,凉水从头浇下,流过,和眼泪交织在一起,心就像那个人手中的玻璃杯一样,脆弱地破碎,洒落一地。
那天本是母亲生日,父亲出差,她对着星空像那位不知身在何处的母亲道一声生日快乐,回家却发现家里多了两个陌生女人。她极不喜欢别人随便到自己家来,还是以那种骄傲的胜者姿态。那个年轻女人显然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了,玩弄着裴澜语放在架子上的小摆件,还把这一切都当做是理所当然。
“小姐,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先请你将就一下,过段时间再为小姐您重新装修,如果有需要请尽管叫我。”家里的老管家程书把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成称作是小姐,还用如此庄重敬畏的语气对他那位“小姐”说着话。“谢谢你啊程叔”那个人入戏还真快,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过把小姐瘾,享受这种受尊敬的生活。
裴澜语早已无法压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顺手拿起手边的巧克力就要砸过去——这个女人还真是嚣张。而自己哥哥却拦下了她。要换做平时,这位兄长一定会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热闹,现在却是一反常态,这位不正经的哥哥出手了,空气里多了一丝紧张严肃的气息。
“澜你先坐下。”裴羽凡像顺毛摸着猫咪一样抚着她的肩,竭力的安抚着自己的妹妹,“别冲动,以后…现在开始…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即使是不愿意,他还是坚持着把话说了出来。,尽管是自己也不愿面对的现实。
“一..家人...”裴澜语是一脸懵逼两眼茫然,但是良好的教养还是告诉她,冲动是魔鬼,要淡定,淡定......裴羽凡指着旁边那位年近五十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像妹妹介绍:“这是锦阿姨,也许...会成为我们以后的...母亲。”他艰难的把话说完。
“不是也许,是一定,我未来的乖女儿。”那个老女人捏着很欠揍很挑衅的声音说话。
“不好意思啊madam,如果每个想让我当他女儿的人都能如愿,我的人已经不在了。”恢复正常的裴澜语用她独有的不可一世的语气回复着那个不客气的“老”女人,而四周却像她投来不解的眼神,“因为,我早就累死了。”很不屑的样子。
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
裴澜语用眼神向哥哥询问着另外一个女人。似乎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那个人也不让她失望,很主动地回答到“裴羽飞,裴家大小姐,你的姐姐,亲姐姐,和你,还有羽凡哥,有50%的血缘,也就是说,和你享有一个共同的家庭,当然,除了母亲。”
他说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他说我是他唯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他唯一的公主。
“滚。”裴澜语不想多说。也无话可说——她不喜欢和矫情的生物浪费时间。
“难道澜语妹妹不想知道是谁让我们来的?”“没兴趣。”八卦么算是?“我可是很有兴趣很有心情地告诉你,是我奶奶让我和我妈妈来的,哦对我爸爸也没有说拒绝。”
我奶奶,我爸爸。
听到了那位所谓的大小姐怎么说,裴澜语的心也宽了不少——虽然爸爸不拒绝,他好像也不会同意。如果真是父亲提出来的,她还真说不准会干些什么出来。只要爸爸不负妈妈就好。至于那个裴羽飞,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裴澜语敢赌100包辣条,绝对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绝对是个心机boy。正房斗小三神马的现在不是很火吗,真好可以即兴来一场,毕竟那些狗血剧不是白看的。
可是听着名字怎么那么别扭呢,搞得她裴澜语才是那个私生女一样。他叫羽凡,她叫羽飞,而自己呢,确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澜语。好像在名字上就输给人家了......
“程叔,化验单给我。”老管家程叔忙不迭的把那叠纸递给裴澜语那个小祖宗。裴澜语呢,她专心致志的看着单子却又是心不在焉的,不屑一顾地翻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纸。上面写了什么她还真不关心,心机裴此刻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让她们先控制不住发起战争,然后怎么用最好看的方式取得这次战役的胜利。
“哟,澜语妹妹还要看什么呢?这可是非常正规的化验单,走的是贵宾通道,是直接送到公安部门的,怎么,妹妹你不信?事实都摆在眼前了,难不成妹妹你很在乎那一声大小姐?”这会轮到裴羽飞居高临下了。
“我当然在乎,说不在乎你信么?都叫了快二十年了,怎么能说改就改?这是习惯”裴澜语还是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