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儿吃了两碗,见秦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想起整晚奔波,不禁悲从中来,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东歪西倒,心中大叫不好,想努力挣扎起来,却无奈倒了下去。
王世德笑着走进大厅,吩咐下人将二人带入厢房锁住,再一望天,见时间尚早,想必青州县令还在路上,不由顿时淫心渐起,又窜入关押宁青儿母子的房间。
王世德怕小孩惊醒吵闹,他又点了秦杰催眠穴道,挪到外厢房,这才放心向香玉走去。
此时宁青儿正平躺在床上,呼吸细微绵长,胸脯饱满,微微隆起,脖颈一抹雪白,在黑暗中仿如一片月华,好不诱人。
王世德掀开帘子,仔细去瞧。但觉这是一个柔美,秀丽,眉目间透着一股忧愁的女人。
在青州城中,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锁着眉,还如此俏丽的女人。
王世德喜欢这样的女人,更何况是美的这么特别的年轻女人,在他玩过的女人当中,还真未曾哪一个女人有这种独特的忧愁美!
他捋了捋嘴上的两片短须,望着女人雪白脖颈,脸上笑吟吟的,伸出手去解女人的衣服。
他解得十分小心,一层一层的,无比温柔的解着,仿佛包裹在衣服里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一步小心就要破坏了一般。
这确实是件难得的稀世珍宝,当他解开女人最后的胸衣后,那如玉,完美的躯体就完全展现在他眼前,他想不到这女人的胴体竟比她的脸还要美上几分。
想到这样一副绝美的胴体即将被他压在身下,他几乎要立刻呻吟出来。
王世德忍不住在女人胸口按了几下,但想不到宁青儿醒了过来。
宁青儿忙将衣服套上,口中惊道:“你干什么?”她暗自运气,才发现四肢酸软无力,使不上内劲,心里已经知道上了别人的道。
王世德笑道:“我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
宁青儿啐了他一口,骂人:“无耻之徒。”
王世德抓住她的手,哈哈笑道:“你尽管骂吧,就是骂破了天,也没人来救你。”
宁青儿只被他一手抓着,已然动弹不得,心知对方是个练家子,更何况自己现在酸软无力,只打算着以死保身,殊不知王世德玩过诸多女人,对她心思已了然于心,道:“你千万不要寻短见,我看你那儿子生的俊俏的很,若早早没了母亲,做个弃儿,倒是可惜得很!”
他一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王世德一向喜好行善积德,若是你死了,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儿子的。”
他说到这里,宁青儿已经僵在那里了。
她一动不动,就像是个木头人。
王世德笑了笑,道:“我是个温柔的人,不喜欢对女人用粗,你还是自己过来吧!”
……
※※※
灯如豆,一盏孤灯,印得逍遥子的脸更惨白。
四下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的一堆火远远传来一股温暖。
逍遥子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拿过挂在床头的剑,跌跌撞撞朝房门走去。
他身上的伤已被人包扎好,衣服也被洗涤烘干过,是谁,救了他?难道是卜鹰?还是其他人?
逍遥子想不出来,也就不再去想,这世间,反正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说不明白的道理。
他刚出房门,就有一个伙计迎上来,道:“客观,您醒了,吃的小人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马上就端上来。”
逍遥子道:“这是哪里?”
伙计道:“我们这是祥云客栈!”
逍遥子道:“是谁把我送过来的?”
伙计看了一眼逍遥子手里的剑,想起黑衣人叮嘱他的话,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逍遥子,道:“是一位穿着黑衣大爷,黑衣大爷说,如果您什么也不问,就什么也不要说,如果您问起,就把这一封信交给您!”
逍遥子拆开一看,信上只写着五个字:我们两清了。
他随手一挥,那信纸飞也似的,如一张铁片一样落入房间的火盆里,火红的光升起,又熄灭。
逍遥子走下了楼,店伙计还呆在原地,他找来几张未折过的白纸,怎么扔,都无法扔出半米。
楼下有几桌食客,各自在诉说听闻到的江湖趣闻。
从掌柜口中得知,这‘祥云客栈’离青州城只有五里,是城外北边唯一的一家客栈。
逍遥子心事重重。
奔出客栈,夜已黑,但青州城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一座酒店内,两个衙役和一个儒雅书生正在对饮。
胖衙役道:“像高先生这般在王老爷手下做事,平日暂且不说,这一回打赏,就超了我兄弟两一年的工钱,哎……”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拿起酒壶自己酌了一杯,不住叹气。
瘦衙役瞥了他一眼,叹气道:“我们怎么能与高先生想比,高先生何许人也,那可是曾经中过进士的人,就是随便往台面上一摆,也能随手捞个县令老爷当的!”
高贤九罢了罢手,这时,高大力红光满面,听二人吹嘘,笑叹:“哪里那里……”
不过,随即他的目光就被一名男子给吸引住了。
一个身材修长,浑身白袍的男子步入店内。
那袍子白得胜雪,几乎垂到地上,奇怪的是,却半点尘灰也不沾。
高贤九十分惊讶,他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秀美的男人,恐怕万花楼里的姑娘也不及这男子漂亮。
白衣男子风一般的进了店里,问掌柜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的漂亮女人,穿着绿绸子麻衣,灰布鞋,带着一个孩童?”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比划。
掌柜道:“这个……”
铮的一声响,寒森森的长剑已扼住他的咽喉。
男子冷道:“少一个字你就得死!”
在座众人早被男人秀美的容貌和奇怪的穿着所吸引,但却没一人看到男子拔剑。
那剑一直插在腰间,却刹那出现在掌柜的咽喉前。
高贤九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差点把刚咽下的酒水全吐了出来,他揉了揉眼,使劲瞧了瞧男子手上的剑。
那确实只是之前挂在腰间的剑。
高贤九忽然全身冰凉,酒意全无,但他整个身子却倒在了桌子上,口中喃喃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酒店掌柜似一尊雕塑,连气也不敢呼,道:“之……之前确实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进来借……借一点盘缠,但……但……”
男子眉目一皱,眼中已闪过杀意。
掌柜带着哭腔道:“但被我轰走了…”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抽剑回鞘,恍然间已门口,那掌柜整个人忽然向后飞去,脑袋撞在墙柜上,噼里啪啦,一排酒罐砸了下来,碎了一地,顿时酒香味和尿骚味蔓延开来,一些食客早早奔了出去。
两个伙计过来把掌柜扶起,这才见他脸上多了一道红色的剑痕。
“逍遥子?”楼上一个黑暗角落,一名黑衣男子口中默念,他的视线刚好能看到楼下柜台。
窗户忽然开了,角落的男子已不见踪迹。
楼下,等白衣男子离开,高贤九才又醉醺醺的从桌上爬起来,半眯着眼,摇晃着圆胖的身子道:“我……我醉了,万……万花楼我就陪两位兄弟去了,不过今天还算我的!”高贤九笑着,从怀里掏出几锭大银摆在桌上,整个人摇摇晃晃出了酒楼。
两个衙役一人将银子分了一半,一人惋惜道:“那可真是遗憾,高大哥慢走。”
高贤九摇晃着走出店门,先左右望了几眼,没瞧见白衣男子的影子,一溜烟便跑回了锦绣山庄,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