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禛叫酒店服务员送来酒精和棉球,替我清洁了伤口然后包扎好,再次气愤的将倒在床上软面条一样的我拉起来,说:“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给你脱?”
我抱着他的腰身撒娇:“我要让你帮我呢?”
他盯着我,我以为他要再次踢开我,没想到他的身子就压了下来,他的唇捕捉到我的,辗转反复,几乎是在酒吧我撕咬他那样,可他是个男人,比我更凶猛,我真没想到,他竟会主动亲我。
我被他压在床上,他的吻渐渐越来越炽热,并不止局限在我的唇上,一路往下,有那么一瞬,我愣了一会儿,可是很快,我热烈的回应他。
如果这个时候简禛能停下来看看我,一定可以看到我眼角滑落的泪,我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这样做,但我能肯定,绝不是因为喜欢,或爱。
没有人爱我,我一直都知道。
我脱掉他的衣服,我的视线落在他的肩膀上,那里还有一个新鲜的齿痕,我抱着他的脖子,唇摩挲着他的肩膀,然后吻住了那个痕迹。
他停了下来,头微微后仰,眼睛澄明,没有半点欲望的味道,说:“已经脱了。”
我的脸躲在他头部的阴影里,我并不回避他的眼神,咧着嘴说:“谢谢!”
他站起来,将光着的我抱到浴室,我看到他嫌弃的眼神,若不是因为我是伤者,估计早把我扔了下去,可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他只能将我还算小心的放下,有些别扭的叮嘱:“注意你的腿。”
我笑得更开心了,对出门的他招手:“客官来帮奴家擦擦背嘛!”
水温正好,我在浴室待了很久,久到我差点睡着,外面有电视的声音,我撑着浴缸站起来,身上的水都没擦干,裹了浴巾就开了门。
简禛坐在床上看国际新闻,他的表情很认真,尽管晚上他也喝了不少的酒,但是我看不到他有半分的醉意,他长得真好看,我环抱双手靠墙站着:“晚上好呀!”
他扫了我一眼,站起来拿了车钥匙就要走。我想我是真的喝醉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笑出来,可是我看到他要走,却笑不出来了。
我在心里骂,果然酒精是麻痹神经的东西,尤其是在被浴室的水蒸气蒸了一会儿之后。
他经过我身边停了停步子,说:“锁好门注意安全。”
我觉得我要哭了,迅速抓住他的手,说:“别走。”
他大约是有些愣了,或者是被我说话的语调吓到了,他侧过脸看我,我又很认真的说了一遍:“别走。”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酒意上涌,我都感觉不到自己是不是在哭,我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不停的说那两个字。
别走别走别走……
他突然将我拉开一段距离,一字一句的强调:“薄西西,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哪里听得进他的话,依然死死的抱着他,再也笑不下去,我哭着说:“你就陪我一晚吧,就一晚上,明天起,我们谁都不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