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言一边帮黎成国整理那些修车工具,一边听黎成国给自己讲解车上各模块的名称和功能,这惹了田小宏不满,破口大骂道:“草你妈,你那个腿缝里冒出来的,不知道这是老子的车啊,凑乎什么呀?”
等着看好戏的墨无言当然不会在这时就暴露了自己,装孙子似的说道:“小哥不好意思,我是黎叔刚成的徒弟,这不他正给我讲解呢,等我学成了,给您改车啊。”
“去你妈的,老子才不用你,别浪费我时间啊,我脾气不好。”
墨无言很听话的离车远了一点。
那温顺的样子让田小宏很满意,继续扭过头开始用手蹂躏女孩。
女孩大概也看出自己的少爷生气了,为了哄他开心不顾形象的解开上衣的两个扣子,配合的他的双手扭动起来,画面都快赶上了RB动作片。
墨无言装作没看到一样,认真的等在二龙安排的人到来。
同时在心里琢磨二龙要安排妥当才行,不能让人看出来是自己叫来的或者黎成国叫来的,会让这个修理厂遭受无妄之灾。
他们五个很快来了,轻一色的年轻面孔,脸上还带着青涩,但眼里的阴狠已非常明显,正是刚出道急于混出头来的那种状态。
事实证明墨无言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虽然年轻,但心眼不少,又是见识过怎么阴人的,非常上道的骑着单车带了套骑行的装备。
其中一个人的车胎还是瘪的:“大叔,您这儿有打气筒没有,哥几个正准备骑行呢,走半路没气了,借打气筒用用。”
黎成国用手指了指里屋:“自己去拿吧。”
“好嘞。”
他们很的礼貌的进屋取了打气筒,用完后再送了回去,走之前还给黎成国和墨无言一人递了根烟,说了句谢谢,全程讲文明懂礼貌,然后走到田小宏身前时,就完全变了风格。
“让一让。”打头的家伙经过田小宏身边时有意推了一下,推的还是女孩,着力点是她那几乎全部露出来的胸脯。
“啊。”女孩尖叫了一声。
那哥们听了女孩尖叫,怕激怒不了田小宏,故意加了把火。“咦,还挺软和。”
田小宏立刻爆发了:“我*你妈,你摸谁呢?”
“摸你怎么啦,大白天站这儿挡个道,一大老爷们留长发染黄毛,弄的跟人妖一样。”
“你他妈说谁,你等着,老子叫人来弄不死你。”
大概也知道他们两人不够份量,田小宏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要让他打出这个电话有鬼了,手机被一把扇飞,五人一涌而上,直接拿田小宏两人开刀。
单方面的殴打至少持续了十分钟,田小宏的头发就被拽下来好多,最后他们觉得不过瘾,还把田小宏的裤子给扒了,引来一阵哈哈大笑,因为他们没想到眼前这家伙真是人妖。
但让墨无言觉得心慰的是,他们全程没动那两个女孩。
打完之后,五人又风一般的撤走了。
墨无言目睹了全部了精彩,心中大爽。
接下来的套路就很简单了,田小宏用女孩的手机打了电话,叫了大概七八辆跑车,每个人都嚷嚷着谁这么大胆,跟动小宏哥,一定要找出来。
还逼问了黎成国和墨无言两人,两人非常配合有什么说什么,甚至保证可以跟他们去公安局做笔录,让警察画速写,但就是不知道是谁。
最后跟那晚的洪川街一样,一行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送走田小宏,黎成国叹了口气,对墨无言说道:“这下爽了吧。”
墨无言一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原来黎叔早就知道了。”
黎成国点点头:“这套路我当年也玩过,非常解恨,但是不是给你那几个兄弟打电话,让他们躲躲,田小宏虽然惹人厌,但背景挺深。”
墨无言点头:“早安排下去了,最近半年那五个人不会在滨海露面。”
黎成国给墨无言递了根烟,点上。
这让墨无言一愣,两人在一起一个多月了,自从墨无言那盒中华他没接后,一直各抽各烟,他给自己烟还是头一次。
“你早就知道他叫田小宏?还是这次见到后想单纯替我出口气?”
“早就认识。”墨无言老实的回答。
黎成国点点头:“一会别走了,我这儿还有半瓶老白干,里面搁了根四品叶的长白山老参,泡了大半年,也该喝掉了。”
墨无言高兴的点头:“那敢情好,我去买菜。”
回来后墨无言下厨,虽然做出菜的味道不怎么样,但还能吃,两人就着四个家常小菜,用搪瓷缸分了那半瓶白酒喝上了。
“黎叔,田小宏在这儿出了事,不会牵连到你吧。”
“这你不用担心,他再牵连能牵连到那去,我就一个没亲戚,没朋友,没老婆,一箱泡面过半个月的老光棍,他能怎么着。”
墨无言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让你少挣了好多钱。”
“咱俩要是老扯这个那这顿酒就喝的没意思了。”黎成国忽然正经的说道。
墨无言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就把田小宏彻底翻了过去,开始聊滨海,聊黎成国年轻的时候。
“大飞、二龙现在是跟你吧?”黎成国笑着说道:“你第一次打电话我就知道是谁,你要是不打第二个电话,咱俩也就不认识了,你要是打完第二个电话当天没来,或者来了没在门口等那一小时,结果都一样,可你就是来了。”
墨无言想着当天认识他的过程,确实好笑:“黎叔当年是跟谁一块混的?”
黎成国看了眼桌上的发黄照片,最终说了一句:“跟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好些年了,我正说这年轻的一代不如一代,忽然又看到了你。”
黎国成晃晃脑袋,眼前全是墨无言学车时的画面,低着头,握着方向盘,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眼睛里永远有一股狠劲。
黎成国没说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位大哥的影子,因为他不知道墨无言能不能走到那一步,但如果真到了,黎成国八成还会再找到他。
墨无言喝着酒,脑袋里却响起轩辕的声音:“言总,你能不能跟他说一声,走时把那个人参送你,这是个好玩意,估计我吃了能直接进化一大步。”
“到百分之五?”
轩辕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养猪呢,吃顿好的胖两斤,连百分之三都到不了,但能让我进化一大步,估计完成到百分之二点三左右吧。”
墨无言愣了一下,对轩辕说道:“才零点三个百分点?”
“已经很快了,到后期,我的进化要是精确到万分位的。”
“那要是天天吃人参,是不是还快一些?”墨无言想着各大超市的精品专柜,人参、海参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
轩辕翻了个白眼:“吃人工养植的没用,他这颗可真是货真假实的老参。”
“你还挺挑?”
“那是,你以为养龙那么简单,我后期吃的玩意更古怪,你现在都没听说过,而且进化到特定阶段我还需要指定的东西,其它的补充再多也没用。”轩辕继续说道,看得出他是真想吃这根人参:“你跟他说说,其实这参里的东西七七八八已在酒里了,再泡下去也没啥意思,你张口他应该不会拒绝。”
“好。”墨无言点头。
当天晚上,他真的向黎成国开口要了那颗人参,黎成国半点犹豫就把瓶子递给他了:“拿去,就有一个条件,以后你发达了,有了车,拿来让我改,我作实验也好,给你把车开报废了也好,都不能说半个不字。”
墨无言点点头。
……
一个修理厂的邋遢大叔当年有过什么样的风光,墨无言不知道。
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让他想起了往事,黎成国不说,墨无言也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当天晚上把酒瓶砸碎,用红糖蘸着把那半根人参吃下去后,轩辕当天晚上就完成了很大一步的进化。
如此快的速度带来的后果就是墨无言的皮肤开始暴裂,从头到脚一层层脱皮,再长出的新皮肤比从前还要细腻,都快赶上小姑娘了,而且摸上去很坚韧,像革一样柔韧,像玉一样光滑,非常怪异。
估计都能承受电钻直接冲击的力量了。
“活该。”轩辕在墨无言的脑袋里说道:“昨天晚上不让你一下吃完,你非要吃,这下麻烦了吧。”
墨无言苦恼的揉着自己的皮肤:“我能说是那人参太苦了么,蘸着红糖依然苦的我舌头发麻,到现在吃东西还没味道,我是不想受第二次罪。”
轩辕嘿嘿一乐,忽然认真的说道:“以后不能再这样尝试了,我的每一次进化都伴随着巨大的能量释放,如果你的身体强度达不到,根本不可能承受,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墨无言点点头,算是记住了这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