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云大惊失色,焦急的为范仁检查身体,却觉得范仁全身经脉尽断,五脏六腑充满了裂痕,仿佛要崩碎一样,她都无法理解,受了这么重的伤,范仁为何还能活着。
花笑云悲伤的说道:“你全身经脉尽断,根本无法用内功疗伤!难道刚出绝境,竟然又要赴死了吗!”
范仁摇摇头,说道:“没有敌人的地方,我就绝对不会死!”说完,他将花笑云一把推开,摆出了《神秘奇功》的架势。
很快,洞窟中除了花笑云紧张的呼吸声,就只剩下范仁轻微的练功声了。
花笑云紧张,是因为范仁每做一个动作,都会喷出大口鲜血来,比不练功的时候还严重。若是旁人这样喷血,只怕有多少血都喷尽了。
几个时辰过去,范仁艰难的将《神秘奇功》练了一遍,伤势稍稍稳定了一些。他兑换了一些吃的,和花笑云分了。
两人到现在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吃东西的时候简直就是狼吞虎咽,很是夸张。
吃饱了范仁便再次修习《神秘奇功》,又练完一遍,范仁五脏六腑上的裂痕开始变得细密,全身经脉也接续到了一起,只是断口还没全部愈合。
当范仁欲练第三遍的时候,却感觉一阵眩晕,这是体力不够用了。练《神秘奇功》消耗的体力非同一般,一般身体不够强的人,第一次很难成功。
花笑云见状,连忙将范仁扶着坐下,她扑棱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夫君!你哪里来的食物,我看你身上也没带什么特别的东西,怎么就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呢?”
范仁从上到下就只有一个护腕比较特别,但花笑云清楚的知道,这奇怪的护腕范仁才得到不久,而且来路也不清晰,所以她知道护腕肯定不是范仁装东西的宝物。
范仁虚弱的说道:“我说我会法术你信不信?”
花笑云惊喜的看着范仁,说道:“我早就猜到夫君会法术了!没想到夫君竟然真的会法术!那夫君你一定是中土人喽?”
范仁摇摇头,说道:“我是中土人,但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中土就不知道了!”他倒不是说谎,中国有些时期也被称为中土、中原等等,曾被赞为世界的中心,说是中土也不为过。
花笑云向往的说道:“中土是每一个修行者的理想乡,传说那里有强大的法修,并不像东洲这里,只有武修。偶尔得见一个法修,也只会一点皮毛小术!”
范仁又拿出一些事物,好奇的问道:“中土很难去吗?你为何要说是传说中的中土?”
花笑云惊异的看着范仁,问道:“夫君你不知道吗?中土和东洲之间有一道墙,名叫仙灵绝望之墙!这堵墙将东洲和中土隔绝,就是仙灵来了也难以穿过啊!”
范仁沉思,他倒是听说过中土,但没想到东洲和中土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墙,将两方隔绝开来。他将一条烤鱼递给花笑云,皱眉道:“怎么会有这样一堵墙?这不是自然形成的吧?”
花笑云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自然形成的!据说很久以前,中土出过大魔!有无法想象的存在怕大魔危及四方,便立了一堵墙,将中土与其他四片地域隔绝了开来!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中土的消息传来了!”
范仁心中向往,到底是何等强大的存在,才能立下那么一面墙,竟然被人们称为仙灵绝望之墙。而那个大魔又是何等厉害,竟然让那等大人物都没信心将其消灭,还要立墙隔绝。
过了好一会儿,范仁体力恢复,他再一次修行《神秘奇功》,这次练完之后,身体内外的伤势全部都被控制住了,只要不是进行太过剧烈的战斗,迟早可以恢复完好。
洞中紫晶发出的光泽如同梦幻一般,让人认为身处幻境一样,觉得连自身都变得虚幻了!
花笑云静静的看着范仁练功,她曾也试了试,《神秘奇功》的所有动作她都已经学会,但是不知晓其中的心法。单单动作做起来是很简单的,她早已经偷偷试过。
范仁见花笑云一直看他练功,便趁着休息的时候问道:“你想学我练的这种功法?”
花笑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夫君若是不愿意教我,也不必勉强!”
范仁叹息一声,说道:“你都愿意为我而死了,我又怎么会在意区区一部功法!我教你吧!”
花笑云惊喜的看着范仁,武功是一个武者的立身之本,如果外传他人,很有可能被人找到弱点,这是极为危险的事!她之前骗过范仁好多次,却没想到范仁这一次竟然如此信任她,竟然要将根本功法传给她,她又怎么会不惊喜呢。
接下来,范仁便细细的给花笑云讲解《神秘奇功》,他修行这门奇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多少也积累了一些经验,都一并传给了花笑云。这一次不同于先前传授那几个徒弟时,只传了一部分。他此次对花笑云可是倾囊相授了,一点保留都没有。
范仁觉得,花笑云既然敢为他跳崖,那就绝不可能害他。即便此前她有什么错处,此时也该原谅了。
花笑云将所有心法记住,开心的自己练了一遍。
范仁发现,花笑云的资质实在比他强太多了!他自己第一次练的时候,足足花了四个时辰。而花笑云这第一次修炼,却只用了两个时辰多一些,几乎赶得上范仁此时的修炼速度了。
忽然,范仁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他尴尬的说道:“笑云!忘了告诉你,这门功法是试验品功法!练到后边有什么后果没人知道的!”
花笑云一怔,开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过了一瞬之后,她抱住范仁的胳膊说道:“那也没办法啊!我练都已经练了,还能怎么办?一身内力都已经转化完了嘛!咱们就做一对同命鸳鸯好了!”
范仁听了这话,一颗心仿佛融化了一般,两个世界,这是第一个如此对他的人。在那个世态炎凉的世界,哪里有人会在意他一个主业是搬砖工人的业余偷车贼。他心里感动,嘴上却问道:“若我没了这身武功,只是一个农民,你还会对我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