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熙真不简单,胆子居然大到跟自己这个权柄滔天的父亲对抗,说实话,这需要好大的勇气啊。
但是,李嘉熙做到了。
而李成龙的反应,也让秦天没看懂。
似乎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好半天,才听到李成龙长叹一声道:“唉,留不住的始终是留不住。随你去吧。”
说完之后,李成龙转身上楼,不过父亲孤寂佝偻的背影,看在李嘉熙眼里却一瞬间涌出热泪。
然而,李嘉熙终究是没有追上去,因为这个决定影响着她一生,决定了她这辈子能否掌握自己的命运。
愣了一会神,李嘉熙扶着跌跌撞撞的秦天,坐到了沙发上,半晌无语。
侧身看着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秦天,李嘉熙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只不过却无人喝彩,更没有人理解自己的倔强。
似乎是为了让父亲有个台阶下,李嘉熙最终还是把秦天弄到了酒店里,不过让秦天安慰的是,李嘉熙没有走,而是换了一间最顶级的商务套房,里外间的形式。
秦天睡在外面,李嘉熙睡在里面,方便照顾喝醉的秦天。
这一夜,秦天倒是睡得不错,安眠几个小时之后,起来喝了一杯李嘉熙放在床头的白开水,便又睡了过去。
而李嘉熙则翻来覆去一晚上没有睡好,即便进入浅度睡眠,还是被一个个噩梦惊醒,这些噩梦的里面,真正让她害怕的,永远是自己那个父亲,李成龙。
凌晨四点钟,李嘉熙终于扛不住了,也完全没了睡意,只好从大床上爬起来,走到外间旁的客厅里,一个人双手抱膝,形单影只地坐在沙发上。
李嘉熙出身世家,从小锦衣玉食,可以说是整个家族的小公主。
可是,受制于家教的严格,家庭的拘束,她从小过得并不快乐,尽管她一直品学兼优、聪敏好学,但她同样是个青春活力的女孩子。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居然这么多年没有男生敢追,再加上李嘉熙一直眼高于顶,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走入她的视线,所以,当秦天横空出世的那一刻,李嘉熙的心活动了。
之后阴差阳错出现的种种,又让李嘉熙意识到,自己似乎被这个男人迷住了。
再加上上次的舍身营救,尽管负责营救自己的两个人不是秦天,但是李嘉熙依然把这笔恩情记在了秦天头上,因为没有他分散具完虎的视线,或许自己早就变成一片飞灰了。
正当李嘉熙一个人沉醉在自己遐想中的时候,客厅旁边那扇门悄悄开了一道缝。
黑暗中的秦天站在门边,悄无声息地打量着这个看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女人,思绪涌动。
……
早晨的江南区,显得比较安静。
因为这是韩国真正的富人区,居住在这里的人,不是韩国的富商巨贾,就是在韩国经商的外企高层,反正没有一个普通人,能够负担得起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
秦天早早起床,等在客厅里,一直等李嘉熙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准备去敲隔壁的房门,才陡然发现,秦天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电视都是韩语,你看得懂么?”
李嘉熙穿着宽松的睡裙,站在客厅的玄关下,低声问道。
“听不懂,不过我也就看一热闹。反正你们这些韩剧不是三角恋,就是四角恋,要么就是绝症啥的,基本上跳不出这些个套路。”
秦天说得不是很客气,不过李嘉熙的反应却还算坦然。
“呵呵,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我从小不看韩剧的,我也没那个时间。”
“啥?你一个韩国女人不看韩剧,那你平时都有什么消遣?针织女红不成?”
听说李嘉熙从小不看韩剧,秦天立马转过头来,看着这位尽管没有梳洗却还算规整的李家大小姐,吃惊问道。
“不看韩剧怎么了?我每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骑马、学琴、跳芭蕾、跆拳道、围棋、西洋剑术等等,对了,我还有一个最大的爱好,你肯定不知道。”
李嘉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根本不等秦天发问,立马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房间的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秦天听着有点口干舌燥,不过从刚才的一番话里,秦天感觉对李嘉熙的认识又深刻了几分。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李嘉熙穿戴化妆完毕,走出门来。
再看李嘉熙,明显和刚才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恰到好处的妆容,合体裁剪的一步裙,配上收腰的白衬衫和可爱的丸子头,颇有种不伦不类,却又恰到好处的美感。
“怎么,看傻了?”
李嘉熙嘿嘿一笑,快步走到秦天旁边,主动挎住他的胳膊,柔声细语道:“走,我带你去玩玩。”
李嘉熙这一句玩玩,可不是说笑的。
因为两人下楼之后,被司机直接送到了江南区边上的一座小型马场。
要知道,在江南区这种地价贵到离谱的地方,搞一个马场,那得有多雄厚的财力。
不过也不难想象,李嘉熙的家族是韩国的第一家族,李成龙更是韩国首富,这点小场面应该还不算什么。
到了马场,驯马师和平时在马场里工作人员,立马集体过来和李嘉熙问好,然后秦天被李嘉熙拖着换了一套骑马装。
两人走到一间挨一间的马厩旁,李嘉熙笑着让秦天挑选马匹。
秦天哪里懂这个,要是给他换个装甲车、坦克,哪怕是轮式战车,都不在话下,可是这骑马,就真是外行了。
即便如此,秦天也不能露怯,随便逛了一圈,选了一匹最是膘肥体壮的黑鬃高头大马。
“就这匹了,我看其它的都比较弱,这个体型跟我才匹配。”
可是,还没等秦天主动上去牵马,就被工作人员拦住。
工作人员和驯马师,和李嘉熙情绪激动解释了半天之后,李嘉熙才恍然大悟,一脸无奈的走到秦天身边,不无失望地解释道:“这匹就算了吧,你换一匹温驯一点的。”
“啥?为什麽不让骑这匹?这马场不是你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