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但,一定不好受“梦梦,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聊聊吧。”
楚幽梦强压下心头的苦涩和失落,迅速调整好了状态,她现在,还无法习惯他如此陌生的目光。
“你现在可是大明星,这样善自离场可以吗?”
“没事,反正这也快结束了。”沈诺勾着唇,轻哼了一声“再说了,有梦梦在,什么晚会,通通靠一边!”
楚幽梦心头一松,压抑的情绪似乎瞬间被治愈了不少,她的公主,似乎一点都没变。
“说的也是,我们诺诺尽管猖狂就是。”
沈诺心下“咯噔”一声,我的女王,她总是这样,用轻描淡写的语调,说着让人惊心动魄的话语,我是否,还能在她的羽翼下,安然享乐。
不,这次,由我来守护她。
慕白看着叶子墨这幅死不开巧的样,一脸恨铁不成钢“得了,叶子,兄弟可是先想着你的,即然你不要,我就下手了。”
他松了松浅蓝色条纹领带,站在矮桌前,俯身倒了半杯红酒“就这种极品尤物,今天一亮相,不知道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呢!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叶子墨起身,理了理黑色西装“以后这种没意义的活动,不要再叫我来。”他淡淡瞥了慕白一眼,转身离开。
慕白气急,怎么没意义了?这么多美人!他下楼来到大厅,却只看到她们相携离去的背影。
“梦梦,你还没找到房子吧,搬来和我一起住吧!”红色法拉利内,沈诺激动的情绪还没平复下去。
“我找到房子了。”楚幽梦尴尬的扯了扯唇。
沈诺脸色一僵“你刚回来就找到房子了!”
楚幽梦点点头,那工作狂,回国几天前就开始帮她打点了。
沈诺紧抿着唇,一脸失望“那也搬来和我一起住几天嘛?我们好久没见了。”
楚幽梦微顿,心有不忍,而且,家里的行李箱还没收拾“好。”
沈诺脸色瞬变,笑得一脸奸计得逞,手己经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楚幽梦侧头看窗外,她根本就没往公寓开,有种被骗的感觉,诺诺当演员,厉害了!不过,她抿唇一笑,可别后悔。
“喂?熊二,你去丁香苑8号公寓把行李都搬到我房子里,然后就可以下班了。”
沈诺挂了电话,就对上了楚幽梦略显同情的眼神“你给助理起的雅称?”
她露出一脸还是你懂我“快收起你同情的眼神吧!你应该替他感到幸运,他真正的名字叫熊大,但我看他长得像熊二,特批雅号!”
楚幽梦眸中同情更甚,摊上这么一个二货,也是没谁了“熊大熊二不都是熊吗?”
沈诺挑眉“那我总不能把人的姓都改了吧!”
楚幽梦噗嗤一笑,合着她还是好人呢!
复古式建筑,与当初在璃江时的别墅,无多大差别,只是多了些欧式风范,帝都中心,四通八达,是个让狗仔们头疼的好地方。
楚幽梦的视线落在了大门旁的金色铁板上,沈园“诺诺,你还跟伯父一起住吗?”
沈诺微愣,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硬了,视线转移“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
楚幽梦纤眉轻蹙,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那,为什……”
“沈爷!”一道明郎的男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提问。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跑了过来,他冲楚幽梦憨厚的笑了笑,脸上泛了丝红晕,不知是跑的过快,还是怎么的。
沈诺特夸张的咳嗽了一声“熊二,你爷我在这呢!”
熊二迅速转向沈诺,面露尴尬“沈爷,行李我都放好了,正准备走呢。”
“嗯”沈诺据傲的点了点头“这是楚幽梦,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住在沈园。”一转头,对着楚幽梦一脸天真“梦梦,这就是熊二。”
楚幽梦细细打量着熊二,虽然体形略胖,却也面容硬郎,真看不出,哪像‘熊二’了?
熊二局促的伸出手“你好,我叫熊大,你可以叫我熊二。”
得了,他自己也挺喜欢这名的,楚幽梦握了握手,顿时了然,这也是个二货!
熊二满脸羞涩“你比我们沈爷还好看!”
沈诺一抬掌,便拍在了熊二的背上“那当然,这可是你楚爷!”
“是,楚爷好!”熊二忙不迭改口,说着还鞠了个躬,标准的90,话像见黑帮老大。
楚幽梦忍俊不禁,俩二货!
沈诺一脸骄傲,头微昂着,仿佛被夸的是自己,她扬了扬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楚幽梦轻轻抿住唇,熊二走远,才开口“你怎么还是一见人就摆出那副模样,很容易惹人的。”
沈诺咬着下唇,微微垂下头,半响,无奈的摆了摆手“没办法,习惯了,从小就那样,没办法啊……”
她声音越来越小,转身往别墅里走,上了一个台阶,又突然侧过头“反正惹的人也不是少数了,没事!
只要你回来了就好,只要你回来了……”我就,又有亲人了“就好。”
沈诺迅速转身,进了别墅,肩膀微不可觉的开始抖动,幸好,你回来了,我的女王。
否则,我不知,还能在这肮脏的大染缸里坚持多久!
楚幽梦澄澈的双眸瞬间暗淡,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僵下去,伸出手,微风拂来,如沐春风。
沐风,我想,我错了,诺诺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呢,时光,也毫不留情的将那个无法无天的女孩带走了……它,什么都没给我剩下……
楚幽梦换了一身黑色T恤,又套了件黑色风衣,就站在沈诺的换衣间浏览,
滑动的手指一顿。
随即拿出一套和身上一模一样的风衣,转身递给沈诺,她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不见,我们的品位还是如此统一。”
沈诺像吃了糖的孩子般得意,她屁颠儿屁颠儿的换上,习惯性得全副武装好“梦梦,我去拿辆低调的车,你在门口等我。”
楚幽梦柔而一笑“去吧。”诺诺,很累吧,毕竟她那么爱自由,可为什么,跳进了这不透一丝缝隙的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