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很快便接到了有人受伤昏迷倒在公司一楼大厅的消息,风风火火的赶下去后,立花晴已经像是一具尸体一动不动,甚至连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喔。和维多利亚·劳伦特呆在一起,就是能看到这种平常看不到的景象。”拍了拍手,亚里斯睁大眼睛装作惊讶和好奇的样子,说道,“看来这一次没有白来,算是长见识了。”
“……”维多利亚自然没有心思再陪亚里斯演下去了,现在的疑点不止女孩为什么会倒在这里,还有……
为什么这个女孩的脸,给了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指挥着手下的人给立花晴做了些措施,又将她送去急救,维多利亚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大脑飞快的运转着。
难道……
想到一种可能性,维多利亚的眼睛突然看向了亚里斯。
目前在她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亚里斯能够做到这种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刚才亚里斯一刻都没离开她的视线,怎么可能有时间做出这种事?
维多利亚不禁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
不过,这也让维多利亚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若是亚里斯的罪孽等级已经达到了让自己无论发生什么坏事都第一时间联想到他,那这个男人还真是罪恶。
但是……
真的是这样吗……
一会看看亚里斯的脸,一会看看地上未被清理干净的血迹,维多利亚那么想着。
“在看什么呢?”忍受了一会维多利亚的视线,亚里斯笑着问道,“是看我长得帅?还是……觉得我和那个女孩有什么关系?”
关系吗?
要说没什么关系,维多利亚自然不会相信。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一定是等级相当之高的杀手,维多利亚不觉得亚里斯会不认识那个人。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就在维多利亚要思考出答案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在,在一楼的女员工厕所,发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确实是前台妹子小花的。她的死相很惨,声带被割断,两只手被缝到了腿上,两只脚被缝到了胳膊上,两只眼皮被订书器订在了一起,更惨的是,是……”
“根据专业人员分析,她是在被做了这些事之后,经过了一段短暂挣扎才死的。因为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动不了,根本没有人发现她……”
还真是惨,对吧?
任谁在听到这些描述后都会打冷颤,维多利亚也不例外。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
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常的杀手是绝不会允许留下活口的,那就证明对方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那个女孩,并且,选择在这种地方杀,也就代表对方的本意并不想要这个女孩死掉……
还真是……
“奇怪的人。对吧?”眯着眼睛,亚里斯仿佛看透了维多利亚的内心,笑着说道,“如果这种人在我手下做事,早就被解雇了。你也是那么想的吧?任何一个杀手,都不会允许一个未来会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存在活着……”
“但是,你是不是遗漏了哪些细节?”
细节?还有哪些细节自己没想到吗?
维多利亚再次思考了起来。
……
“你在干什么?”
一男一女赶到时,现场已经血流成河。一个小男孩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块肉,不停地啃食撕咬着。
“这是……什么肉?还是生的,吃下去会拉肚子的。”拉住男孩的手,女人说道,“告诉你爸爸发生了什么,好吗?”
男孩没说话,只是缓缓转过头,看着女人那张画着淡妆的脸,带着血迹的嘴咧了起来。
“还需要问吗?答案不是很明显嘛。”男孩笑着,嘴里却吐露出十足的罪恶,“我把他们,全杀了啊。”
说实话,男人和女人并不相信。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能把一家五口人全部杀光,这种事情任谁都不会信。
那么……
“别紧张,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可是,要告诉爸爸实话,这样爸爸才能把凶手揪出来,好吗?”蹲下来抚摸着男孩的头,男人温柔的说道,“要不要先喝杯水休息一下?我们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实话吗?
对,这也是人类罪孽的一环:太过贪婪。哪怕对非物质的问题上,也是如此。
男孩给了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握紧早就藏好的匕首,朝着男人的心侧腹,狠狠地刺了下去。
这种流出来的温热液体,是什么?
男孩又笑了,是血啊。
是,至亲之人的血。
不过,男孩并不讨厌这种液体,反而还很渴望它。他很喜欢这种颜色,他渴望这种颜色覆盖全世界,好让世界变得更加缤纷美丽……
真是恶俗,对吧?
当天晚上,那个小男孩被警方逮捕,而他犯下的罪恶滔天:杀死了一家五口人和自己的父母,并且……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把自己的肚子撑的涨涨的。
不过,几天之后,这个男孩被送了出来。送往一个漆黑的、阴森的地方。在那个地方,男孩被当作未来主战力一样培养着。依靠过人的天赋,他九岁那年,便能杀死一个与他训练量相同的十五岁少年,但男孩有一个很奇怪的兴趣:他喜欢取下死者身上的一块肉,然后慢慢细细咀嚼,吞咽下去。
可能正因如此,男孩除了四颗门牙之外,其他的牙全都锋利无比,完全可以撕碎一块生肉。
因为这种行为可能会留下证据,那个组织给男孩喂了一种药:可以使他从此厌恶人肉味道的药,但他们保留了男孩喜欢血腥味的特点,他们认为,这可以让男孩在任务中表现的更加好。
他们没想到的是,那种药有一个副作用,这个副作用足以影响到使用者的精神、人格、身体……
可以让他看起来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于是,男孩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所幸的是,至今为止,那个副作用仍然没有发作,这可能算是男孩不幸的一生中,唯一的万幸了吧。
不过……
今天,男孩的心里,那只怪物仍然在横冲直撞。
它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男孩崩溃,它可以替代男孩的操控这个躯体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