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正是采药的好天气。柳大雪重新安排了卫生所一天的工作流程,便打算带着警卫孙有财,女卫生员小周去到山上采药,朴恩善听到后,便同柳大雪协商;“柳所长,带我去吧小周留下。”
“为什么?”柳大雪问。
“我跟你采过,有经验,还有就是我讨厌哪个04号韩国伤员,烦人。”
“好吧。”柳大雪答应了。三个人准备了,绳子,小铲刀,竹筐,干粮,水,便出发了。
正是山青水绿的好春景,柳大雪无心欣赏,他只找寻他所要挖的野药材,
“野菜挖吗?”朴恩善问。
“你想挖。就挖点,我负责找药草,你负责挖。”
“我负责什么?”警卫孙有财笑着问。
“你负责背。”朴恩善笑着打趣说。
山上野菜不少,符合柳大雪要找的草药不多。所以朴恩善的野菜挖的越来越多。不知不觉几个人又来到上次抓俘虏的山头。柳大雪说;“我下去再看看,上次遇到几个美国兵,没有来及仔细找。”柳大雪理好绳子,一头栓树上。一头系在腰上,往下滑,还不错又找到六棵在一窝。挖完了这六棵。柳大雪不甘心,又在悬崖处找寻,忽然,他在离自己大概十米远处,看见一个比脸盆口还要大,灰糊糊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些小东西,飞来飞去。柳大雪仔细看看,原来是马蜂窝,飞来飞去的是马蜂。马蜂窝虽然平常,可这么大的,柳大雪还是第一次看到,小时候听父亲说过,马蜂窝越大,药性越好。马蜂窝搭在悬崖边半山腰上的一棵手臂粗的小树树杈中间。而悬崖边的一块石头正好挡住,使这个马蜂窝不受风雨的侵扰。柳大雪想,这个蜂窝好采,只是马蜂麻烦。想采它不易。
柳大雪爬上来,收拾好绳子,还是忍不住跑到山坡伸头看看那个马蜂窝。朴恩善与孙有财都问;“看什么?”
柳大雪用手指给他两看;“好东西,马蜂窝。”
“只是今天采不了,有马蜂,扎人。”柳大雪惋惜地说。
“马蜂窝是好东西?”朴恩善不解地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么大的马蜂窝是难得一见的外科排毒的好药材。”
“那就等到没有马蜂的时候来弄”朴恩善安慰说
“只有到冬天雨雪天气。才没有马蜂。那时我们不知道到哪里了。”柳大雪笑笑遗憾地说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朴恩善问。柳大雪没说话,拿起竹筐看看说;“口太大
要是有一个小的竹筐,套在头上,颈子包上纱布,在有一条布袋,和手套,人只要蹲在石头上就行了。”柳大雪说。
“时间还早,我回去找找看。你们在这等。”孙有财说
柳大雪也是有点舍不得这个大马蜂窝,想想便同意了。孙有财把步枪交给柳大雪,便飞快的往回跑去。柳大雪两人在周围继续找药草。大约1个小时左右,孙有财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柳所长,你看看行吗?”说着把拿来的东西放在地上,一卷纱布,一个小点的竹筐,一条布袋,两双旧袜子。
“袜子干嘛?”柳大雪奇怪地问。
朴恩善笑着说;“柳军医,他是手套没有找到,用袜子代替。”
孙有财笑了;“丫头聪明。”
柳大雪拿过竹筐看看还是大,正打算往头上套,朴恩善抢了过来;“我来,我身材小巧,体重轻,你们两个又高又重,石头我怕被你们踩断了。”说着朴恩善把竹筐套在头上。
柳大雪觉得朴恩善说的在理,“好吧,你来,要注意安全。”孙有财把绳子一头系在山崖上面的树上,朴恩善自己把手脚都穿上袜子,手拿着大布袋,柳大雪帮她套上竹筐,连同颈部包好纱布,在帮她腰上系好绳子。柳大雪与孙有财小心翼翼地把朴恩善放到凸起的那块石头上,柳大雪又跑到山坡半腰指挥。
朴恩善屏住呼吸,慢慢地蹲下身子,由于让竹筐套着,外面又有纱布包着,眼睛根本看不清,只能凭刚才看到的印象和柳大雪的指挥,摸索着把布袋套在蜂窝上。马蜂在朴恩善周围嗡嗡地叫着,她摸索着用铲刀铲树杈上的蜂窝底部。这样持续约十分钟,蜂窝终于从小树杈脱离开来,朴恩善小心地把蜂窝装进了布袋里。然后慢慢地站起来。“好了。”朴恩善松了一口气说。就在这时突然哗地一声,朴恩善脚下的石头断了,她人一下就掉下去,三个人几乎同时‘啊’的一声叫起来。好在上面的绳子还紧紧地拴在树上,朴恩善大概掉下去一米不到。柳大雪赶忙跑到上面,与孙有财一起快速地把朴恩善往上拉,一。二。三、一,二,三。终于朴恩善被拉了上来。
三个人同时瘫倒在山顶上,喘着粗气,确切地说三个人不是累的,而是吓的。这样大概过了十分钟,三个人几乎同时又哈哈大笑起来。柳大雪最先解开绳子,拿过朴恩善手上的布袋,将袋口扎好。这时朴恩善叫了起来;“我腿上有马蜂,”柳大雪过来一看,果然朴恩善的脚腕处,有两个马蜂隔着袜子死死地钉在朴恩善的腿上。柳大雪一巴掌拍上去,马蜂掉到地上,孙有财一脚把两个马蜂踩死。朴恩善突然觉得腿肚有点痛,便把裤脚往上一拉,只见自己的小腿肚已被划开一条口子,口子正在流血。柳大雪一见赶忙解开竹筐上的纱布,撕开一条帮朴恩善包扎好。原来朴恩善的腿是被刚才断开的石头划到的。裤子也被划破了。
柳大雪蹲下身,对朴恩善说,“爬到我身上背你回去。”
“不,我能走。”朴恩善不肯。她不是不愿意让柳大雪被,而是不好意思。
“少噜嗦,快点。”柳大雪用命令的语气说。
“要不,我来被。”孙有财说
“你收拾东西,我背,”柳大雪说
朴恩善一听孙有财要背,连忙闭上眼睛幸福地爬在柳大雪的背上。
孙有财收拾好东西,跟在后面喊;“柳所长,我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