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希一见进来的夏侯浅浅皱着眉头,小脸垮着,一脸写着我不高兴,忍不住调笑“哟i,谁惹我们倾城小姐喽?看这小脸,跟个放了好几天的馒头似的,都馊了。”
“你……”我指了指白月希,一屁股坐在床上,满脸忧虑。
白月希看着这张绝世而又忧愁的小脸,好笑的问“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能让倾城你愁的跟苦瓜啊?”
我眼皮都没抬,叹了口气“要是天塌下来就好了,起码有长的高的人顶着,哎……”
原来夏侯浅浅准备在花魁赛开幕式上让她们表演现代舞,虽然她绘画也还行,但用的是铅笔和橡皮擦啊,毛笔咋画,在宣纸上一碰就扩散了,鬼认得是毛线,在屋里画了一通,纸丢了半箩筐子,可每一张君婉能认识吗?后来她只是特幽怨的说了句:小姐,君婉眼神不好,还是不猜你的大作了,我怕玷污了这么……美……的!画!…………说的太违心了!!!
“怎么啦,怎么啦,唉声叹气可不是我们倾城小姐的风格呢?”
我托着下巴眼睛下垂“我要画几件衣服,可……可怎么也画不出来!!!”
“哦……”真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白月希立马来了兴趣,忙问“什么衣服啊?我也许能帮到你,我绘画可是一等一的好哦!”
“真的呀!童叟无欺……”某女两眼放光,就像发现猎物的小老虎,就差露出两颗虎牙,对着猎物下嘴了。
“真的!绝无假货……”某男也肯定的点头,眼里洋溢着满足的笑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开心的。
…………听见自己满意的回答,夏侯浅浅立马飞奔着去自己房间拿毛笔和宣纸。
夏侯浅浅刚走白月希专属房间里就蹿进一个人影,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厉色道“主子,如您所料,五皇子已经那到虎符,正在全城搜查夏侯四小姐,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就会搜到明月楼。”
今日白月希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天蚕雪衣,斜坐在床上,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随意飘散在身侧,散开的头发宛如淡淡的帘子若隐若现地遮住了他半张俊逸的面颊,黑潭似的眸子闪动着精光,声音仿佛从地狱最底层传来“琉纱国怎样了?”
那黑衣男子顿了一下,实诚的回答“圣上……恐撑不了多久了!现权野上下全由三皇子独揽大权,三皇子野心勃勃,要不了多久就会对主子出手,还望主子多加小心。”
“哦~~~”白月希拉长尾音,一脸风轻云淡,像是在谈家长般无所谓的问“计划布施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万事俱备,只要他们一入套,计划立即实施。”男子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回答。
白月希沉默半刻,淡淡的说“多备几条后路……”
黑衣男子怔了片刻,此时他的主子像中了魔魇一样,深不可测的瞳孔多了一份让他们这种没有任何感情的人看不懂的淡淡的愁绪,备后路就更不可能是雷厉风行的主子做的事情,主子这……这不会是中邪了吧!
“还有什么事?”白月希问。
“嗯,就是……”黑衣人正要回话,但以练武之人的听觉,他感受到有脚步声在靠近,楼板的地面也有了轻微的震动,怕是有人来了,以眼神示意自家主子该怎做?
白月希丝毫不为所动“说?”
黑衣男子答“四皇子的马车在半路来了,需要去劫杀吗?”
“你说呢?”白月希一挑眉,心里暗想:我一定要让那些人全部为娘亲陪葬,哼,你们一定不会想到吧,曾经差点被你们扼杀的男子,回来复仇了!
“属下明白。”
…………
“咣当”门被推开,随即就是一脸疑惑的向四处张望的夏侯浅浅,怀里抱着毛笔和宣纸,她走到四处翻找东西的白月希面前,不解的问“刚才你在跟谁讲话呢?别撒谎,我都听见了哦!”
他没回答,继续找着,对夏侯浅浅的武功他又怎会不清楚,虽有几分皮毛但也只是皮毛,以她的功力,三米之外声音就只能听个隐隐约约……他又向床边的梳妆台找着,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突然他抓到一个东西,然后像一个找到宝物的小孩子一般笑了,笑的是那么纯真,手里拿着一支眉笔,对着她挥着。
他憨憨的笑着“终于找到了……嘿嘿!”
看他这莎莎的模样,我也不自觉笑了“这是什么呀!”
“眉笔呀,用毛笔画应该会散开才对,眉笔不但画出的线条细而且墨迹也不会散开。”
我用手肘在他胸口一捅,眨眼调侃“不错嘛,连女子用的眉笔都了解的这么清楚,一看就是混迹青楼里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嘛!”
“切”白月希鄙视的眼神向夏侯浅浅扫荡“明明是你太汉子,所以连眉笔都没用过好吗?”
“哼!”我白了他一眼“我只不过是没自己画过嘛,又不是说我没见过!真是,一个大男人,废话真特么多,快点,帮我画!”真是要不要这么直接,给点面子会死啊!(某男:面子用来干嘛的?就是用来丢的呀)我堂堂一个穿越女,要不要这么孤陋寡闻啊!555~老头子啊!城里真危险,我要回小镇!!!
“等等,给你画,行啊,有个条件?”白月希一个手势打断了多动症患者夏侯浅浅的好梦想“就是你得成为我的妻子!”
“切,你以为我会答应吗?告诉你,我是一个又骨气的人,哼哼!”突然画风一转,脸上挂满讨好的假笑“别说是你老婆,就是你亲爹都没问题啊!”
白月希:…………
他无语了,闷骚走到桌上把纸摆好,正色道“是怎样的衣服?”
“一袭抹胸的白色纱裙拽地,上头绣着白色的玫瑰图样,精巧典雅。裙摆处压着黑线绣成的波纹,缀着粒粒珍珠,华贵夺目。而上衣胸前则饰着白色缎带,在末尾处绑成蝴蝶结的模样。
衣袖如同薄薄的蝉翼,一波,一波,相思鸟的尾羽仿佛有着生命般依附在蝉翼上,露翎花的花瓣也在蝉翼上绽开……………………”
夏侯浅浅说一句,白月希画一笔,在她收尾时,白月希也画好了,手拿着给她看,心里满身赞赏: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脑袋里装了这么多古灵精怪。
对于白月希画的衣服,我也真是不得不感叹,没见过就画的这么好,虽然是有点小小的瑕疵,但这也不管他,毕竟他没见过,要是见过,肯定会画的更好吧!
“你知道那里有裁缝店吗?”我问白月希。
“城西就又一家,我觉得还不错!”白月希回答。
我把纸递给他“帮我送去裁缝店,上面几件衣服每套做十五件,最下面的做一件!钱在我收货的时候给!”
“你怎么不自己去?”白月希就想和她腻在一起。
我翻了一个白眼,特郁闷的说“大妈,要我能出明月楼,早就去了好吗?”
“不怕我带你出去!”说着就拉着夏侯浅浅的手准备离开。
我挣开他的手,准备催他快去,却被他反手握住,拉我下楼,往后门跑“不要怕,有我在,没人能伤你,我会找人跟花娘说的!”
?夏侯浅浅没有很挣扎,毕竟,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会倦怠嘛,对于他的身份,夏侯浅浅猜,大概就是他大概就是幕后的主子了吧。
到了后门,白月希拉着夏侯浅浅上了一辆早已等待多少的马车,车夫马鞭一扬,马像脱了弦的利箭飞奔出去……房梁上的黑衣男子早已看木了,在心里咆哮,天!这是我们主子吗?我一定是眼花出现幻觉了,看来跟花娘说了,就得去补补觉了!!
为什么夏侯浅浅会如此积极准备花魁大赛呢?
白月希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他又有什么巨大的阴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