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周妈家。
时雨、周妈坐在厅堂左边的木椅上，等着徐冬根的到来。
不一会，徐冬狗带着四个背短枪的人，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
“来了，还准时。”周妈招呼说，“请上坐。”
徐冬狗进门，看见时雨，很觉尴尬。他把手一挥，虚张声势地说：“好，坐了。”说着，在神龛下的桌子边坐下。
“徐老板，东西带来了？”时雨从容地问。
“什么东西？”徐冬狗问。
“凤泉剑。”时雨说。
“带了，高个，拿出来让她见识见识。”徐冬狗对瘦高个说。
瘦高个拉开随身皮箱，拿出凤泉剑，放到徐冬狗手上。徐冬狗从剑鞘抽出宝剑，举在手上，说：“看，这总不是假的吧？”
时雨定睛一看，剑柄、剑身凤凰缠绕，寒气逼人，闪烁着炫目的青光。
“能给我看看吗？”时雨问道。
“可以。”徐冬狗叫瘦高个送到时雨手上，时雨仔细辨认，的确与龙剑是天生的一对。她叫周妈把剑送回到徐冬狗手上，说：“的确与龙泉剑是一对。”
“柳太太，凤剑看了，请拿龙剑出来看看？”徐冬狗大声说。
“好，周妈，拿给他看看。”时雨吩咐周妈说。周妈把龙剑送到徐冬狗手上，徐冬狗左看右看，迟迟不放手。
“周妈，去，把龙剑拿回来。”时雨说。
“别急”冬狗揶揄地说，“什么价？”
“把剑拿回再论价。”时雨说。
“跟你说白了吧，这剑与我那剑是一对儿，分开不知多少年了，现在终重逢了。你想再把它们分开不可能！”徐冬狗赖皮说。
“徐冬狗，你怎么如此说话不算数，我跟你说，你如此背信弃义，你要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时雨站起身，怒道。
“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徐冬狗拔出枪，用枪指着时雨说：“这把龙泉剑，今天我就要定了。”
“你这狗强盗，居然如此不讲信用，如此卑鄙！”时雨义愤填膺地说。
“你再说我就毙了你！”冬狗把枪指着时雨，怒不可遏地说。
这时，突然“呯”的一声，一颗子弹从右房窗**出，击中冬狗的左胸，冬狗连人带枪摔倒在地上。其余四个歹徒立即拔出枪，向时雨、周妈打来。时雨旋即拐进过道，周妈跟随其后，却挨了一枪。这时，左房窗口又“呯呯”两枪射出，因歹徒地处厅堂中央，没有掩护体，一下又撂倒两个。瘦高个深知中了埋伏，便一边把枪抛到地上，一边高叫：“好汉，别开枪，别开枪，我投降，我投降。”说着，从桌底爬出来，两手举在头上。另一个也学着瘦高个，举枪投降。
这时，志远、沉香分别提着手枪从左右房出来。他们捡起歹徒抛在地上的手枪，并用绳子把他们绑起来。
这时，时雨也从过道出来，看到周妈死了，虽大获全胜，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说：“志远，把这两个家伙暂关押起来，慢点送警察局。”接着，又转身对沉香说：“沉香，把那两把宝剑收藏好，根据志远意见，明日去县城，送交县博物馆保存。”
“好的。”沉香把两把宝剑装入剑鞘、剑盒中，用布包着，夹在腋下，就要出门。这时，时雨又走过来对沉香说：“回去对大川说，叫他请些人来，把这两具尸体埋了；同时，买口棺材，为周妈入殓。待后选个时间，按常礼把周妈葬了。”
“好的。”沉香一边走，一边答道。
志远把两个歹徒关在附近仓库里，他对时雨说：“夜长梦多，现在就打电话到警局，请他们即刻派人来，把这两个家伙押走。”
“好的。”时雨答道。
“时雨，谢谢你，今天总算把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就地正法了。我爹在天有知，也可瞑目了。”志远感激地说。
“不是你那一枪，我可能也一命呜呼了。你还谢我呢，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哩！”时雨深情地说。
“算了，算了，你我是啥关系啊。”志远说。
“我们什么关系？”时雨茫然问道。
“你说什么关系，我真后悔，不该去留什么学，把我一个心上人‘留’掉了。”志远后悔地说。
“过去了的事，别提了，来世吧。”时雨伤心地说，接着，又说：“我明天同沉香去九江。你要节哀顺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