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笈看到宿一风手里提着的药物道:“施主可是家中之人有疾在身?”
“不错。”宿一风疑惑的问道:“道长怎样得知?”
“贫道见施主手中拿着药,故此大胆猜测。”段干笈道:“如若施主不嫌弃,可否带贫道去看病?以谢施主之恩。”
“那也好。”宿一风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他请来了,一路上小跑的到了客栈里。
宿一风兴奋之余,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施展轻功在前面带路,而段干笈只是随便的信步而行就能紧紧跟上,丝毫不减仙风道骨。
话说围观的众人见到宿一风和段干笈远去,也就各自散开了,不过都在口耳相传宿一风的厉害,没想到就简简单单的一招就能把熊大打败,还能打飞,这简直太可怕了!
在一边躲着的小混混见到自己的老大被打,也不敢乱动,就怕宿一风发现他们,也把他们揍一顿。
他们一直等到人群都散尽了,确定没有人的时候才都跑了出来,扶起熊大道:“大哥,您没事吧?那小子有没有伤到你?需不需要我们替大哥报仇?”
熊大苦笑一声,从破砖烂瓦之中爬了出来道:“你们根本打不过他的,他的武功很可怕!”
熊大仍然心有余悸,刚才那一下别人没看清,他可是看清楚了,自己是被他用两手击败的。
第一手,宿一风先是用手指封住了他的心口,让他使不上来力气,然后才是把他推倒的那一掌。
如果不是先封住了熊大的经脉,熊大也不至于被推倒。
可是熊大没有丝毫的不甘。
因为如果宿一风用的是推倒他的力量来点他的心口,恐怕他早就已经心脏破裂而亡!
那些小弟问道:“那老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三爷还等着我们的回话呢。”
熊大沉吟了一会道:“你们抬着小六子去看病,三爷那边我自己去。”
“那怎么行?”一个小弟道:“怎能让大哥一个人背黑锅?”
“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办事不利。”熊大一拍胸道:“也理应是我一个人受罚,与你们无关!”
那些小弟感激涕零的道:“大哥果然豪气干云!我们没有跟错人,哪天大哥若是有事,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的相助!”
熊大起身,朝前面走了不远,就到了
阎三爷的府门前,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进去。
此时大厅之中坐着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还有一个四十左右的妖**人。
熊大低头道:“三爷,对不住,您吩咐的事我没有完成。”
“哼!”阎三爷冷哼一声道:“就让你去对付一个道士你都对付不好!你还好意思回来?”
熊大也不多做解释,直接一拱手道:“任凭三爷责罚!”
阎三爷一叹气道:“也罢也罢,看在你多年追随我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马,不过这个道士必须赶走他,不然我这生意都没法做了。”
旁边的妇人一脸尖酸刻薄的道:“就是就是,虽然他治好了我的病,但就是一堆干姜片什么的,根本不需要他给我治,我看我就随便吃两口饭就能好。可是他却仗着这个来抢我们家生意,这才刚刚一早上啊!就把我们的几个大主顾抢走了,他要是再待两天,岂不是要整垮我们?”
“恩。”阎三爷很以为然的道:“这样吧,我命人给他发张名帖,让他来一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他到我这里来做事,如果不行再把他赶出去,他要是实在不同意,我们就往他的饭里下点药……”
“好!”那妇人大笑道:“老爷好计谋!我们就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熊大只感觉脊背一阵发冷,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幸好自己当年识时务的没有拒绝三爷的邀请,不然现在恐怕也已经是乱葬岗上的一具无名尸体了!
阎三爷命手下人拿来笔墨纸砚,写了邀请函,封在了大红色的请帖之中道:“熊大啊,这就要辛苦你走一趟了。”
熊大仍在恐慌,不敢有半点不敬,双手接过请帖道:“我这就去。”
熊大刚走,那妇人忽然一惊道:“不好,让熊大去送信,岂不是暴露是我们派人打的他吗?这传出去恐怕对我们的名声不好啊!”
“名声?”阎三爷冷哼一声道:“我看那个道士根本不敢张扬出去!如果他聪明的话就应该能想到,我们既然能找熊大来对付他,也能找其他的人来对付他!”
阎三爷的势力虽然不敢说遍及整个阎家村,但这三分之一却全是他的产业。甚至包括宿一风找的那个客栈也是他的。
所以要想找到段干笈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话说宿一风带着段干笈进了客栈,然后就开始叙述起了病情道:“我义母是五年前得的病,当时我义母只是有些丢三落四的,刚开始也没怎么注意,直到后来有一次义母出门买菜,走丢了,这才找了大夫来看。可是每一个大夫都摇头,都说义母是脑袋里出了问题,除非是华佗在世,不然没人能医治好。”
“哦?”段干笈一愣道:“这病确实棘手,敢问施主义母的病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直接瘫在了床上。”宿一风一叹道:“日常起居都由舍妹照顾,根本无法动弹。”
“什么!”段干笈惊讶的道:“都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不错。”宿一风回头对段干笈道:“我义母现在就像一个活死人。”
“恕我直言。”段干笈犹豫了一会道:“像你义母这种病情,最好是杀了她。”
宿一风当时就怒了:“你个牛鼻子老道,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合着不是你母亲,你在这里说风凉话!”
“这种病我接触过。”段干笈脸色一沉道:“真不是因为我太过无情,而是实在治不好,病人还受罪,真不如一刀杀了好。”
“你是什么狗屁道士!”宿一风此时拔出剑道:“你信不信,我这就让你人头落地!”
客栈里的客人见此情形吓得赶紧跑了,老板着急的道:“二位好汉,你们要打架出去打好吗?”
“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种道士。”段干笈把宿一风的剑弹开道:“我不是好人。”
宿一风冷笑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一个没见识的人。”
“哦?”段干笈问道:“你说我没有见识?那你的见识一定很广泛了!那你告诉我,这世界上有什么药能治这种病?”
“有!”
“什么?”
“蓂荚!”宿一风鄙夷的看着段干笈道:“传说中能逆转阴阳的蓂荚!”
“蓂荚?”段干笈心中一惊,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据我所知,蓂荚自晋朝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你上哪里找去?”
宿一风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赶忙纠正道:“不错,我找不到,那也不关你的事。”说罢,就想上楼去,逃避段干笈。
段干笈岂容他这样离开?一闪身站到了宿一风面前道:“快说,你到底是谁?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