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留一个活口将那些人全都杀了,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相信今晚的事,就算她不说,一会夏启那狗皇帝也会知道,但愿那狗皇帝是真心爱郡主的,不然,她还真的能将他的心给破开看看,那是人心还是****一坨。
当然,如果夏启不将今日想要伤她之人给找出来,那么她不介意自己动手。一起将他给灭了,她可不介意一个皇朝会失去这么一个没心的狗皇帝。
车子行的很稳,不多久便已到了仁心堂。
下了马车后的夏谦并不介意的将蓝茵给扶了下来,更是不顾身份地将她给抱到了医堂。
“谦王?”见到抱着浑身是血走进来的夏谦,眼光落在那昏迷过去了蓝茵身上,小药僮惊得连忙大呼,“师傅,有人受重伤了。”
“谁谁?”君仁心一听着小药僮这么一呼,连忙从后面的小院跑了出来,“都给我让开。”话音落下之时人也到了前堂,衣裳有些凌乱,青丝已是放下,下半部份还有些湿淋淋的。神色略带慌乱。
进前堂的他鼻尖轻轻地嗅了嗅,往一旁站着的辛娆年身上望去,见到浑身是血的辛娆年又是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夏谦,最后目光落在了他怀中所抱的女子身上,脸上露出一丝沉重。
“清音过来将蓝茵姑娘送到后厢房去。快点准备热水,一会我会替蓝茵姑娘医治,辛小姐您就放心吧。”
听到这话的辛娆年不自觉的抿了抿嘴,“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名字即可。”在她眼里,什么敬语都是用在那些贵族身上的,她一个平常人,自是不习惯这些繁琐的称呼。
“那好,姑娘就在这里稍等。”君仁心也没依辛娆年之意,直唤她本名,那是不要命了,那个名字,他可没那胆喊出来。不过既然人家不想与他走近,那么他也不必与她走近,就姑娘这么称着好。
夏谦从进来就没有开过口,只是默默地将他们的对话全收在耳底。辛娆年一点也不客气,转身就往后面的小院走去,她记得那里面有个人工挖出来的小池塘,她要去换了这浑身是血的衣裳。
“你,不许跟过来,在外给我守着。”走到了院口年的辛娆年突然一个回头,伸手指着也要跟着走进去的夏谦道。
“为什么不许我进去只许你进去?”
“我要换衣服。”没有一点隐瞒的打算的辛娆年两眼直泛着冰冷的光芒,“你得给我守在这里,不能让外人进来。”
没想到她的回答居然这么干脆,夏谦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怎么说他也不敢在这时有所放松,虽然他不知道是何人要来刺杀她,但他不敢放心来杀她的人就这么放过她了,毕竟她刚可是杀了杀手堂中的一队人马,“好!”
脸上没有任何拒意的他从容地收回脚,转身走向了一旁的桌椅处,伸了伸懒腰,支着手撑着头便坐在了那不动了。
见到行为突然这么乖张的夏谦,辛娆年没得多想立马转身往后院走去。
就在她已走远之后,夏谦突然轻声喝道,“春阳,清逸。”
“王爷。”
两道浅灰色身影突地出现在夏谦身边,恭敬不已。
“清逸去王府调护卫过来与马车过来。”
“是,王爷。”只见得一道清风在他眼前闪过,便已不见了清逸的身影。
“王爷?”春阳脸色微微有些惊讶,王爷可是从来就没有插手管过宫里的事,这次居然会,这让他不经有些担心。
“你觉得会是何人想要谋杀郡主?”夏谦直接忽略了春阳脸上的惊讶,他知道,他这次真的是动怒了。
春阳低着头微微沉思了会,摇了摇头。“郡主从宫里出来,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且也都不怎么再意这么一个过了气的郡主,所以春阳还是有些看不透。但还是请王爷三思而后行。”
从桌上为自己斟上一杯清茶的夏谦却是摇了摇头,“虽然以不动应万变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不知道对方还会有什么动作,不如我们先来个突查,也好让对方有所防患,这样你也可以让你的人暗中打探到消息。”
听了这话的春阳面色一变,沉思了半响担心地望着他,“可王爷这样就暴露出自己了。”
“呵呵,”夏谦轻笑出声来,“你去查不就可以了吗?我只是偶然救了郡主,然后将郡主接回王府,为了保护郡主的安全,当然得动用一些护卫来以此警戒!”
“好。那春阳立马就去着手准备。人手方面,王爷要亲自挑选吗?”
“不用,你只需要挑选几个灵机一点的,身手又与一般护卫差不多,但却有各自本领的就可,到时安插在众多护卫中间,是看不出什么来的。”缓缓地喝上一杯茶的夏谦又是瞟了眼放下帘子连着小院的那层黑帘,细长的凤眸又是紧眯。
“今天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顺便去查一查郡主五年前都与什么人有往来。今日她的变化还真是与往日大不相同啊!”
春阳一听也是脸色巨变,郡主那身奇特的打法她还真的没有见过,招招要人命,若不是那头目身经百战,一般人怕是一招即可毙命。更是那最后一招,居然双手十指连扣二十根银针,针针都刺向站在不同方位刺客的心脏,这可算是毒狠。
轻轻伏了伏身子的春阳自是知道自己手上事情会特多,连忙告退。
辛娆年走到后院并没有立马去换洗,反而是直奔那书房,她记得书房后面有间休息的小床,那里应该有君仁心的衣服可借来穿穿。
果然不出她所料,后面正摆着一套干净的衣裳,整齐地摆在床头,再往后看去让辛娆年眼皮子紧跳,居然是一大桶热水。
此时辛娆年才想起君仁心出来时那副模样,衣衫凌乱不说,青丝还打湿了一半,原来他是准备沐浴来着。不过他没这福份,被蓝茵打扰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辛娆年早就伸手在扯浑身是血的衣袍,不消片刻人便已落到水桶中。虽然她不喜欢这般沐浴,但此时也只好这样了。不然还真的要去院子里洗换么,她可不敢保证夏谦那无良的王爷不做偷看的事。
此时心里正在想着要不要去看看院后人在做什么的夏谦却是打了个喷嚏,但手捏了捏鼻子,妖孽般的脸上挂起一抹浅笑,“又是哪家的姑娘在想念本王的红萝帐唉!可惜本王今晚俗事缠身,怕是不能去会姑娘你们了。”
不错,夏谦本来是想去哪家红楼喝喝花酒的,却是不料在半路看到了从皇宫里出来的禁卫军便装护着一辆马车在街头游荡,好奇之下便跟了上去,这也就让他救了蓝茵。
放下手来又是替自己斟上一杯茶,缓缓地喝着。目光扫过后厅,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小药僮也真是的,进去已有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出来。”随后又是将目光落在后院处,撇了撇嘴,“这个刁蛮郡主也真是的,换个衣服的,有那么久吗,本王爷可是等得心都发慌了。”
就在他说完这话,那黑色帘子猛地被拉了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青丝高高挽起,面色清秀,却又透着无限风情的男子。呃,不对。怎么会是男人?
这一发现又是让夏谦心底直发怵,猛地从桌子旁站了起来,直跑到那男子处,想要看个清楚。
“你来做什么?”见到直往她身上蹿过来的夏谦,辛娆年满脸泛着寒意,伸手就扣上了最后一根银针,她可不介意将这个送给眼前这个放荡的王爷。虽然他刚刚救了蓝茵。
浑身散发着寒意,语气不善,又是这么熟悉,这让直往她身上蹿的夏谦连忙收住了脚,他可没有放过眼前人手中扣着的银针,那一闪而过的亮光,可是让他心底打着寒意的。
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嘿嘿,原来是安容啊,你,你怎么就换上这男装了呢。”从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的夏谦可不想放过穿着男子衣袍,却是更显得风情万种的辛娆年。
纤纤素颜,不沾一丝尘埃,刚她那不经意中的抬眸,那一闪而过的惊讶,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却是令他两眼直发绿光。
绝色,这样的女子才叫绝****,出水芙蓉,出污泥而不染,那天下第一美人沈月眉不能比。那揽月国的天之娇女白芙蓉,虽有出水芙蓉之说,但却也是沾染上了俗气,更是不能比。
换上男装的辛娆年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何不妥,见到夏谦没有再来纠缠她,也便找了个椅子坐了过去,“一直都没有出来么?”
“要不要进去看看?”夏谦在一旁提议。
“不用。”边摇头边是又望了眼那紧闭的后堂,她知道君仁心在医人时不喜欢被打扰,而那小药僮没有出来,看样子也是在里面守着。
“那你今晚是回客栈去还是去谦王府?”夏谦试探地问,脸色带着凝重。
“回去。”辛娆年不容他多问,冷冷地开口拒绝。
抬着头凝视着她的夏谦眼中闪过一丝担心,“安容你想回去我不阻拦,可是你的这个丫头,回去了怕是……”
伤的很重,她当然知道,刚刚在马车上她就替她看过了,肩膀上那一剑,还有后背,后背还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刀伤,怕是她有心给她最她的冶疗,但若没得安全的环境给她休养,也是难好的全。
随后又是想起郦清岚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一定要记得随遇而安,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莫非,她早就预知到了会遇到这厮会来救她?沉思片刻,缓缓地抬起头来。
“那随你去王府。但你得保证蓝茵不会出事,不然,你就是赔上整个王府,也不够。”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后的辛娆年便低下头去不再语,夏启不让她接近夏谦,可夏谦却是想接近她,不管他们俩是何居心,她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谁对她有利,她就会站在那利的一方,她可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更是不会轻意地让自己身陷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