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二伯目光一凛，“你会不会自己都招了？”
风萼笑了笑，“我还不至于那么蠢，有生还的可能自己去掐灭。其实我又岂会甘心，绝尘那个该死的孽种，我岂会甘心输在他手上。不过成王败寇，真是命中注定，我也无可奈何。只是自暴自弃，也绝非我的所为。”
“不自暴自弃么？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像快死了一样。”他冷冷看向绝尘，对于一个走到这个地步的同伴，他已经没有多少好脸色，“你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风萼了，振作起来，想一想小薇，想一想你的父母，想一想，你曾经那么想得到的，整个白狐族的掌控。”
“你要我如何？”
“不要轻言放弃，也许，真的会有一些希望也说不定。”
风萼有些不耐了，随口道：“但愿吧，我会做好每一种可能性的准备，你放心就是。你的事情，我不会主动说，别以为是别的缘故，我不过是看在我未婚妻的份上。但是别人若是知道了，那就不怪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吧。”
聂二伯点点头，“这一点不用你费心，我自有分寸。我会设法帮你，看在你是我未来女婿的份上，我希望以后不用说这‘未来’二字。”
风萼淡笑，没有说话。但是笑容里参杂的讽刺像一柄尖刀一样，刺向自己，也刺向别人。直到他走了，风萼才靠在墙上，悠悠道：“帮我……是自己销毁那些证据吧……”
说未婚妻，那不过因为他自己早已知道，聂小薇永远只能是他曾经的未婚妻了，这种关系没有办法再进一步。从她不断地，以各种方式拖延婚期的时候他就明白，真正到了那一天，也许她有更决绝的方式来拒绝。他一直没有这么想，不过是太过胆怯，不敢接受这样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