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站在曾经的那个山崖上，对着空谷大喊，回声在悬崖中回荡，凄凉恨绝。
喊了一会儿，他双手掩面，缓缓蹲了下来。手上到一片温热，竟是流泪了么？
小薇，是不是你从前为我流泪时我没有珍惜，所以老天给我的报应。
他心里的希望被小倩口中的事实瓦解，苦苦压抑的情绪，被她那一声对不起而击溃。
风夜看着那个颤抖的背影，蹲在地上，还有被压低的抽噎声。
“绝尘你……”
抽噎声忽然中止了，他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原有的泪痕也已经被擦干。悲伤似乎只爆发得一瞬。
“我爱小薇。”他轻轻说，看着悬崖上漂浮的白雾，“我以为只要洗刷冤情就能回来，我以为只要我回来了，就还是从前。我错了吗？是我太天真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她也会爱上别人呢。”
他苦笑着自嘲，“你说，我是不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
风夜说不出话来。
“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想你也不会懂。”
风夜的确不知该说些什么，站了一会儿之后便走了。
绝尘在崖边，直到深夜才离开。
回去之后，只见深夜里，一个人站在他的屋外，似乎在等着。月光洒下，犹如披着清霜一般。
“你是……”
那女子回过头，“绝尘公子，终于等到你了。”
绝尘困惑着，“小倩……你找我有事吗？”
“若没事，我何苦大半夜在这里等。我下午便打算说，你先是没听到一般，后来又跑了，明日我又要离开这里，只有晚上来找你。绝尘公子，你是不是……我下午的那些话是不是让你有些难过？”
绝尘垂头，月色下，发梢的打下一片阴影，“没什么，小薇是我的朋友，这么一来，我有些为难。不过这件事说到底并不由得我做主，所以也无所谓了。族长和长老们要怎么决定，我都没意见。有什么事情，重要到这么晚了你还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