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的脸色好转了一些，嘴上却是不客气，“费了这么大的代价，恐怕不是一般的事情吧。”
聂小倩没有回答她，却看向绝尘与风夜。
绝尘这次竟很奇怪，一句话不说，与风夜双双出去了。
“圣母让小倩来问清楚，为什么让宁采臣上幽泉山，是谁跟你说了些什么？”聂小倩压低声音。
“这与你们圣母有关系吗？”宁夫人仍没带什么情绪。
“宁夫人可知道，若非我们护送，宁采臣早就被掳走了，甚至有一次，宁采臣已经被抓走，后来被小离又救了回来。否则你以为，宁采臣能安安稳稳活着回来吗？当然，宁夫人既然放心让他独自前去，又怎会不知道凶险，自然是有打算的，只是那些打算，真的奏效了吗？”
霍小离垂着头，无趣的与小峦干瞪眼。她觉得这些事情全都与她无关，她不需要插嘴。可是她下一句话却让她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无论怎样，都是他的命罢了。从他出生起，我并没有指望他能平静安稳地活下去，虽然我希望能。不过还是谢谢你们，还算守信用。曾经我不信命，拼命也要抗争，到头来发现仍是落得一场空。既然不能改变，不如坦然接受。我不要采臣去抗争什么，只希望在他能好好活着的时候就好好活着，不要接触到这些事情。不过就算事与愿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段话立刻让霍小离想起了那句，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但那是你儿子，亲生儿子，你总得给他留点活路吧，怎么好像一开始就觉得他要死一样。就算要死吧，居然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真是缺乏斗志，不愧是宁采臣妈妈！
霍小离撇撇嘴，对这种想法和作风嗤之以鼻。
聂小倩仿佛是算准了她不会那么容易说实话，便笑道：“宁夫人，若说你真不希望宁采臣好好活着，那也不可能。你什么事情都不让他知道，也有原因是，不想他重蹈宁千叶的覆辙。那次虽然宁千叶本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但他的亡故，也毕竟有意外在其中。宁夫人应该不想再有什么意外吧！圣母只是想让妖凡两间都平定下来，不希望看到有谁又开始兴风作浪。”
宁夫人的脸色微有些变，却未说话，让人一时摸不透她的底。
霍小离举起手，“请问……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