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要的不一样,我只要钱,男人的爱都是靠不住的。”女人一手拨了拨垂在脸庞上的长发,一面看了对面的黑衣女人一眼,“我和你更不一样,虽然我羡慕她,可我一点也不恨她。”女子手腕上的手链即使在暗色调的咖啡馆里,仍然熠熠发亮。
对面的黑衣女人心气有多高难以估量,就在她拿了手包要起身时,她才凉凉开口。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开口便是讥讽,“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那点不值钱的关系能让她伤的更重,你以为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会砸你身上?”
黑衣女人犀利的说完,一手将一个黑色的袋子朝她扔了过去。
打开来看,不是人民币是什么?
“事情做的我满意,我会另外打两百万到你卡上。”
就在她一脸惶恐提起那袋子钱后,一张银行卡随之飞来。
晚上,将小淘哄着睡下后,柳静柔已是浑身酸软,一进卧室,发现夜北辰穿戴整齐的躺在床上,立刻打起了半分精神。
“你刚才出去,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慵懒的眯着眼,眼睛却真真实实看着她。
“嗯。”他轻轻应了声,一手拍了拍身边的床,“过来抱会儿。”
声音比她还困。
“怎么了?”他很少在她面前表现出这么低迷的情绪,就是在床上,也没有过,这不觉让她有些怀疑。
他抿着唇,下颚微微绷着,片刻后将她搂入怀里,声音低哑,“我害你变成了孤儿。”说到这里时顿了顿,“我没想到事情会变的这么坏。”
“嗯?”她不解的抬头看了看他。
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只要他不提,她已经能压下那些痛苦破碎的回忆,平静的跟他过日子。
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受了很多苦。”他平常的语气里有淡淡的情绪。
她立刻从他臂弯里起了身,一手揉了揉他脸颊,“你好像没喝酒啊,发什么疯?”夜北辰在清醒的时候,绝不会对她这么温柔。
要温柔也是野蛮的温柔,绝对不会是单纯的温柔。
“你嫁给我以后,我不会让你受苦。”他越说越不着边际,而且语气已经脱离了‘夜北辰’三个字包含的范围。
“小淘下午怎么了?他为什么只跟你说不跟我说?你说啊!”女人的直觉,这父子俩又在搞什么阴谋。
从他们关在房里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味道。
“哈哈……”夜北辰突兀的笑了起来,“你吃醋了吗?这就吃醋,接下来可怎么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接下来你要干什么?”她随口一问,他的笑容立刻僵住。
眼神里有凶光,似乎在责备她不该问这个问题。
“柳静柔,撇开恩怨情仇,就单看我和你,你觉得我对你好不好?”夜北辰一认真起来就喜欢用大腿压着她的身体,就像怕她不认真似的。
他语文成绩一定不怎么样。
“都撇开恩怨情仇,还怎么看好不好?”她清澈的眼眸里,闪着一种欠揍的单纯无辜。
见夜北辰脸色突然吃瘪的厉害,她立刻微笑着拉住了他宽厚的手掌,贴上胸口。
“不好的话,死也不嫁给你。”
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图什么,有人图钱财,有人图他对自己好,有人图这是自己深爱的人,而柳静柔运气比较好,夜北辰综合了这三点。
他脸上冰硬的表情总算缓和下来,“既然嫁给我就要无条件信任我,你是我千方百计得到的女人,我不会轻易的再放你走。”他不似在说情话,而是在宣告,在命令她记住,“因为很喜欢一个人才这样。”
夜北辰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这个字沉重到让人不会轻易去信。
他反手握住她细瘦的手掌,放置胸膛,却不是胸口的位置,就在她出神之际,他已然站起身。
“你先睡,我把孩子抱过来陪你。”他为她盖好被子,脸上的专注从没有这么浓过。
他说出这句话时,她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却因为他之前说的话还没消化而不肯贸然开口问。
是他昨夜执意让小淘一个人睡的,都没顾及小淘不开心。
“妈妈,小淘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是在柳静柔快睡着时小淘在她耳边念的。
她以为自己做梦了,但还是条件反射的伸手朝声源处探去,然后将那小小的身体抱紧。
还记得夜北辰之前拍的写真吗?
在杂志上一经登出后,那期的杂志立刻卖到脱销,而夜北辰也很顺利的成了各媒体争相采访的对象。
听说完美星辰的股价也在一瞬间大幅上涨,比花钱砸广告的效果还好。
作为他的合法妻子,柳静柔在单位的待遇自然而然也不同了。
不过她很清楚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低调,所以只要与夜北辰有关的事,她一概不提。
可即使这样,还是有风声传入耳里。
不是你不惹事,事就不来找你。
她很清楚她跟夜北辰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近大半个月,夜北辰都借口有应酬,成日的不回家,更别提碰她一下。
所以当夜北辰的新欢被人翻出来时,柳静柔至少面上装作无动于衷。
“小柔,你不是说你有个很好的姐姐是模特儿吗?”部门里比她大几岁的张芹拿着一张报纸放到了她面前,“你看,你老公似乎也找了个模特儿呢!”
不提模特还能清净,柳静柔只是眼睛往报纸上随便看了一眼,一股电流直接袭到脚心,让她全身麻木起来。
整个人如痉挛般,久久移不开眼。
“靠!这小贱人,抢了我们小柔的老公!”张芹说的是义愤填膺,可语气底下的幸灾乐祸一点也没掩藏。
“什么姐妹呢!小柔,她就是看你太好欺负了,这种狐狸精可不能轻易放过!”真的很奇怪,她们的矛头对着李薇薇,唯独不说夜北辰的不对。
如果夜北辰立场坚定,又怎么会被人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