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昊看着她一点点绽放开的笑颜,开始是惊讶,而后是不解,到了最后么,竟很是迷恋这份甜美、娇憨。
“原来真是一场梦呀!”女孩抬起头,看向他,眨着灵动的大眼,“你一点也不痛,对吗?”
女孩的这一问话,无疑毁灭了他刚升起的美好,原来她以为这是一场梦!
自己强忍住的吃痛,原本只是为了让她发泄一通,更为了留个“痛并书名的纪念”,没想到让她想歪了。
可是,他要怎么回答呢,肯定,也许能让她高兴,但又能高兴多久,门一打开,真相就来了。
否认,她还会想不开吗?他又要如何解释呢?
就在张君昊为难、纠结的时候,一个冲着他脖劲处打的喷嚏、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嚏…..”梁初冬吸了吸鼻子,连忙道歉,“对不起呀,对不起,我对茉莉花香过敏,其实不是过敏啦,是条件反射,我小时候采了一朵茉莉花放在鼻边闻,没想到把一只虫子吸了进去,害得我打了整整……”
说了一大堆的话,梁初冬才意识到,她有什么好道歉的,在梦里与一个坏蛋,一个强-奸犯,解释个什么劲!
真是离谱!
“阿嚏……”女孩还没自嘲完,第二个喷嚏随之袭-来,立马,她的双眉挤到了一起,似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而思考着。
“阿嚏…….”第三个喷嚏,让她彻底地清醒过来!
梁初冬咬了咬唇,她真是被摔脑残了,明明自己现在全身都在痛,而她还要利用镜片去试,试个鸟啊!
哎呦,好痛呀,她全身上下都在痛,简直越想越疼!
痛得她都快站立不稳了,这哪还是做梦呀,如果做梦都能这么痛,那么人生处处皆梦境了。
一连在他脖颈处打了三个喷嚏,就算没有洁癖的人,也会受不了的。
张君昊松开了手,走到书桌旁抽出面纸,擦着!
擦着擦着,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臂有液体流了下来,他呆呆地看着,浓密的眉皱了皱,才抽出新的面纸,擦着伤口。
他在这个时候放开她,因为他笃定梁初冬是不会自杀的,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一个想自杀的女人,绝对不会对着行凶者道歉,还那么多废话的。
虽然梁初冬的反应、行为刷新了他的认知,与再狡猾、再难缠的顶级人物打交道都能让他立于不败,因为他有谈判技巧,他有敏锐的观察力,有超强的分析力。
而现在,面对一个小女孩,他感到了力不从心,他读不出她的想法。
她很怪异!
明明他伤害了她,而她…….男子转身,看着此时正走神的女孩,唇角扯了扯,有着苦涩,他真的读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也许要读懂她,得先了解她,然后再找一个正确的方法。
只是后来,多年以后,张君昊才苦恼得发现,他始终没有找对正确的方法来读她、懂她。
以至于他们的情路走得异常地艰难、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