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云一路狂奔,泪水汹涌如洪水猛兽,侵吞她心里的一点点希冀。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她看看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在慢慢入侵。
郁痕追了出来,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她,松了一口气。
“云丫头。”他走到她的身后,像是怕他的声音伤到她一般,唤得轻柔。
寒流云没有回头,抹干眼泪,继续向前走。郁痕无奈的笑了一下,沉默不语的跟上去。
寒流云知道他就在身后,可是心里有气,一直走着,不想回头搭理他。然而她望着长长的大街。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天下之大,她的容身之处,到底在哪?
她穿过人满为患的集市,来到人迹罕至的山丘旁,才停了下来。不菅她走到哪里,郁痕都紧紧的跟着,但是她不说话,他也一直沉默着。
终于,她停下来了,他也按耐不住了,语气诚恳的说:“云丫头,别生气了行么?”
寒流云赌气的说:“那是你的事,你想去哪就去哪,与我何干。”
也许是听到她酸酸的语气,看到她为他吃醋的可爱模样,郁痕心情大快:“怎么与你无关了?你是我的人啊!”
寒流云睇了他一眼,不语。他就尽是这些歪理。
“云丫头,我去醉蝶楼是因为有事要办,不是你想的那样。”郁痕努力平静下他激动的心,耐心说。
“你们男人去那种地方,不是去办事还能作甚?”她一努嘴,不屑的偏头,刻意避开他炙热的眼眸。
郁痕心里早已开满喜悦的花朵,脸上却堆起一脸无辜,说:“我可以发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寒流云看到他焦急解释的样子,心里的难受轻了不少。其实,她很愿意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见她依然不语,郁痕这回真心急了,认真的问道:“你信我么?”
寒流云泪眼婆娑的看看他,也回答的无比认真:“除了我大师兄和二师姐,我能信之人。只有你了。”
“云丫头。”郁痕一阵感动,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轻声呢喃,“我若说我去醉蝶楼是为了调查寒剑山庄之事,你信么?”
她颔首,闻着他独特的清香,会心的笑了。她知道,即使他去那里寻欢作乐,自己也没有理由生气,可今天这种反常的行为,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是的,几个月的相依相伴,她已经爱上他了。她对他的感觉,与别人不同,就算是最疼爱她的大师兄,也无法给她同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甜,很美,让她爱不释手,就算是为此万劫不复,她都愿意。
“以后,不要再伤心了。寒剑山庄的事,我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郁痕的下巴抵住她的头,声音依旧很轻。
寒流云抬起头,认真的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信你是因为要我帮你办几件事。”
郁痕笑了一声,趁她不备,俯身而下,吻住了她。
她享受着他的气息,心花怒放。
久久的缠绵之后,郁痕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冷漠的眼神已经被柔情取代:“因为,我爱上你了。云丫头,这一辈子,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亲自把你捉回来。”
寒流云嫩白的脸颊晕开潮红,在欣喜之时还不忘那天遇到的那名叫赫连若心的女子,她不是跟郁痕有婚约么?
“那若心呢?”她挑挑眉,问道。心里却开始紧张起来。
郁痕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柔顺的长发,说:“我曾经中过奇毒。是若心用自己的命,换来解药,救了我。她从小就对我有爱慕之意,我以为报恩的最好方法就是以身相许。直到遇上你,我才知道爱的滋味,只要能保护你,其他的都无关紧要。若心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寒流云感动的笑容在风里漾开,像是一只幸福的海燕,在宽阔的海面寻觅到鲜活的食物。郁痕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有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他真的希望能给她永远的笑容,能让她永远保持初见时的那种洁净的美好。
皓月当空,阴冷的光线如同一层厚厚的霜,铺天盖地而来。南宫奇俊半倚在一个幽静的小亭里,看着眼前一桌酒肉,似乎全没食欲。
这里是奇俊布庄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每次他心情不佳,总会到这儿自斟自饮,缓解愁绪。他扔掉桌上精美的酒樽,直接拿起酒瓶,大口饮了起来。
这时,一个冷淡的声音破空而来:“你也学会自斟自饮了,以前,你不是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么?”
南宫奇俊拿着酒瓶的手握得很紧,手背上青筋暴起,隐隐闪着怒气。他挑起眉,满脸不屑的看着渐渐走进凉亭的男子,沉默不语。
来者不正是白天在醉蝶楼被寒流云打扰了”好事”的那名男子么!他剑眉浓密,锦衣玉袍,手放在背后,步履安稳的来到南宫奇俊跟前,冷笑一声,说:“司徒俊,见到我,你就是这副模样的么?”
南宫奇俊没了以往的戏谑,眼睛里几乎喷出火苗:“这里没有司徒俊,只有南宫奇俊。”
“你改得了自己的姓名,却改不了你的血液,我说的对不对呢?王弟。”男子的唇畔勾起一抹魔鬼般的邪笑,逼近他,小声的问,声音低沉。
“血液?呵呵。”南宫奇俊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你对父皇痛下杀手的那一刻,可有想到自己身上流着的血液?皇妹病危的时候,你可有为她寻医?她身上流着的,就不是皇室的血液了么?嗯?司徒辰!”
司徒辰脸上的悲痛一闪而过,快得南宫奇俊这么敏锐的人也捕捉不到。他面对南宫奇俊的质问还是一贯的冷静:“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难道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你的道理,我确实不懂。”南宫奇俊又大饮一口灼热的烈酒,说,“我只懂得,为了兄弟我可以两肋插刀,为了爱人,我可以赴汤蹈火。而你,为了一己私利,害了多少人。”
“我至少没有伤害你。你是我最爱的弟弟,你离开皇宫之后,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我只想让你回去。现在的日子,我们不用再担心受怕,只要你想要的,你都可以得到。你懂么?”司徒辰激动的夺过他手中的酒,怒吼道。
“我不懂。”南宫奇俊冷漠的回复他,“我绝对不会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地方。”
“郁痕真是一个值得你推心置腹之人?”司徒辰已经调查了一切,知道他与郁痕之间的关系。他倒是很好奇,他们两个人经历过什么。
“值。”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满是肯定。“我警告你,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你要是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你尝尝我混了这么多年江湖学会的手段。”
“你身边的人?”司徒辰冷冷的笑了,说:“他们都还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吧?”
南宫奇俊俊颜无欢,眯起眼睛,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你想怎么样?”
司徒辰拍拍他的肩膀,挑眉说:“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当朝九王爷,会是什么反应?还会信任你么?你要记得,朝廷与江湖一向都是水火不容的,即使表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南宫奇俊冷哼一声,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将酒夺过后,仰头喝了起来。
“柳家庄的千金,柳如如呢?她还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你么?”他无视他的不屑,继续说,“她倒是一个不错的女子,或许我还可以玩玩。”
南宫奇俊丢掉酒瓶,冷静下来,说:“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那是自然,我不打没有准备的战。”司徒俊傲然而笑,跟我玩,你司徒俊还嫩了一点。
南宫奇俊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甜美的叫唤:“奇俊,你在么?”
司徒辰邪邪的笑容在嘴边漾开,小声说:“说昌操,曹操到。你好好想想,几天后的武龙会上,我要你的答案。”
语落,他人已不见踪影。
南宫奇俊揉揉太阳穴,痛苦的神色已经无法掩饰。他早就知道司徒辰早晚有一天会找到他,他总有一天会向他身边的人解释着滑稽的一切。但是,他真的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并没有注意到来到跟前的女子。
柳如如一身青色丝绸,在皎白的月色映照下,仿佛发着淡淡的青光,娇好的面容看到一脸伤痛的南宫奇俊后,露出浓浓的疼惜。
“奇俊。”她小步走向他,纤纤玉手抚平了他纠结在一起的眉头,“难过了可以找我聊天,把不快吐出来总好过自己一人借酒浇愁吧?”
“你怎么来了?”南宫奇俊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仿佛只要一松开,他就会失去她一样。
“你还说。你有多久没去找过我了,要不是主人说你最近很忙,我才不会过来。”她撅起嘴,煞是可爱。
南宫奇俊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游戏花丛,但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她,他欠了她太多了。要不是司徒辰的突然出现,让他开始有了危机感,他还是会任自己放纵,辜负了这个女子的一片心意。
“奇俊,不要这样好么?”柳如如见他沉默不语,说道,“我知道平时放荡不羁的你不是真正的你,你只会在这样的夜色中卸下你的面具。你其实是一个懂得如何去爰的人。主人也说了,你不是不爱,只是不敢爱。我在这,我一直爱着你,可是你呢?别再逃避了行么?”
南宫奇俊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轻轻点头,问道:“即使我有事瞒着你,你也不会后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小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也有啊!”柳如如微微一笑,宛若二月的春风,吹暖了他的心头。
他点点头,千愁万绪,终是在她的三言两语之下,化作一缕青烟:“你必须马上回去。”
“为什么。我才刚来。”她不满的蹙起眉头。
“我不是要你回柳家庄,是回那个地方。”他俯在她耳边,低声说。
“不行。”她马上回绝,“过几天就是武龙会了,我要是突然消失,我爹会发疯的。”
“你爹?”南宫奇俊不满的问,”你还真当柳嶔是你爹啊?”
“他真的很疼爱我。奇俊,他只是一个爱女心切的老人家,我不可以做对不起他的事。”她说的很激动。是的,她不是真正的柳如如,但是毫不知情的柳嶔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她本来就很愧疚了,怎么还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那我只能对不起他老人家了。”说完,他不待柳如如反应过来,果断点了她的睡穴。
他看着柳如如昏睡的面容,喃喃自语:“如如,对不起。我不能冒这个险。”
司徒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他不会让司徒辰有伤害她的机会,所以他只能这么做……
月近中天,寒流云却了无睡意,她独自一人来到寻星阁的庭院里,望着漆黑的空中那轮已经快要满圆的月,心里满是惆怅。再过两天武龙会就会召开,到时候如果再找不到白寻羽,她该怎么办?可要是找到他了,那么,她跟郁痕的缘分是不是就此断了?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猛的回头,就看到执剑站在她身后的赫连若心。寒流云紧蹙眉头,心里满是愧疚,而嘴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你早已是我的剑下亡魂了。”赫连若心没头没尾的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你不会杀我,若是要杀,你在破庙就会动手了。”寒流云镇定自淡定的回答她。
“你反应如此慢,只会成为主人的软肋。只要有一天你的存在威胁到主人的生命,我会亲手了结你。”她阴郁的脸色中有一丝为爱感伤的疲倦。
寒流云摇摇头,说道:“我不会拖累他的。”
“是么?”她语气一转,幽幽的说,“你可知,他本来可以不用管寒剑山庄的事,因为你,他才插手这件事,而这事带给他的麻烦可是不计其数啊。”
寒流云一听,心中的愧疚越发的深:“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
“那就是主人的性子,他永远一副冷冰冰的若无其目的样子,其实,有些人,他很在乎。”说着她不自然的看了寒流云一眼。
寒流云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她与郁痕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却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他为何这么傻?
赫连若心转身像来时般轻轻的离开了,只是她的声音仍茌夜里回荡:“主人和你在一起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你若忍心,就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寒流云愣愣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像打翻老陈醋一般,五味杂陈。她到底该怎么办?
两天的时间,安静的在指尖流逝。传说中的武龙会终于在许多江湖人士的期盼中拉开序幕。
一大清早,玄清山脚下就已经是人山人海。寒流云与郁痕并肩走在人群中,各怀心思。
寒流云一直东张西望的,希望可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蛋,可是一个个与她擦肩而过的人都不是她要找的人,失望之色渐渐布满脸颊。郁痕看在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怒气,她还是急着在找白寻羽,急着逃离他。
他们来到武龙会的现场,各大门派已经井然有序的进入场内,正襟危坐。寒流云看着里面的人,不禁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这样拼死一战就只是为了提高在江湖中的威望,何苦呢?寒剑山庄在江湖中的威望还不够大么?不是也在一夕之间惨遭毒手。”
郁痕见她始终闷闷不乐的样子,正欲说些什么,就见御风急急走了过来,俯在他的耳边轻语了几句,他的脸色在瞬间阴郁下来,冷洌的说了一句“去看看。”
“发生什么事?”寒流云这才转过身,询问道。
郁痕抬眼看她,说道:“没事。”他顿了顿,又说,“我必须离开一下,你在此等我回来,迟宇和焚欲会在暗处保护你,不要乱跑。”
寒流云神色黯然,轻轻颔首,便不再多语。
他好像真的很急,匆匆的就随着御风走了。寒流云看看他的背影,一抹莫名的悲伤油然而生,他是一个如此神秘的人,她真的走进了他的世界了么?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转过身,却撞上一面人墙。她抬起头,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司徒辰幽深的冷眸凝视着寒流云,依旧用没有任何波动的语气说:“又见面了。真巧。”
寒流云认出眼前的男子是上次在醉蝶楼被她扰了“兴趣”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吐吐舌头,转身就想溜走。
“如果你想弄明白寒剑山庄的事,最好和我走。”司徒辰幽幽到底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自信。
寒流云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我怎么信你?”
“信不信由你。”司徒辰逼近了她,低声说,“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乖乖的跟我走。”
寒流云扬起脸,满脸疑惑:“你是谁?”
“司徒辰。”他一字一顿,慢悠悠的说。
寒流云张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就是传说中百战百胜的嗜血魔王,当朝战神七王爷司徒辰?若他真是七王爷,那对寒剑山庄的事一定知道什么,不管是影魅殿还是朝廷,她一定要把真相查出来。跟郁痕这么久的行程,她一无所获,要是这个七王爷真的知道什么,那么即便是龙潭虎穴她也会去闯一闯。
“好,我跟你走。”她想了想,指着隐身在远处保护她的两人,说,“我必须跟他们两个说一声。”
“想通知郁痕么?”司徒辰的眼里蹦出冷光,“不用多此一举了,他会知道的。”
说完,不待寒流云反应,他利索的一掌往她后脑勺一击,她就完全失去意识。远处的迟宇和焚欲见到这一幕,马上赶了过来,可是司徒辰的警觉性很高,自信的冷笑微微翘起,便带着寒流云轻轻跃起,消失在人群中,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同样见到这一幕的还有匆匆赶来的白寻羽和侬愁。他们刚好看到自己的小师妹,激动的心情一下子高涨起来,正想过来找她,却没料到她又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人带走了!
白寻羽认出迟宇和焚欲是郁痕的手下,马上冲过去,拎起迟宇到底衣领,满脸愤怒:“云儿被带到哪了?”
迟宇用力甩开白寻羽,略显焦急的说:“我们也不知道,不过那人,是朗廷的。”
白寻羽剑眉紧蹙,紧握手中的剑。朝廷的人?
“郁痕呢?我想见他。”白寻羽努力平复心情,问道。
凰栖客栈。冷月苑。郁痕和原初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就见柳家庄庄主柳嶔端坐在大堂里,瞪大的虎眼里冒着源源不断的火光,像是要把大堂中央的南宫奇俊活活烧死。一旁的柳如如一脸焦急,坐立不安的看着对峙的两人,不知所措。
南宫奇俊见到郁痕,邪邪一笑,说道:“柳庄主连我的兄弟都请来了,觉得有意思么?”
柳嶔瞟了他一眼,对刚踏进大堂的郁痕说:“老夫今日请郁少侠前来,是想让你为老夫做个评判。”
郁痕扫了南宫奇俊一眼,又看看一脸无助的柳如如。心里大概明白了。“是不是奇俊做错了什么事?”
“他绑架了小女数日之久,老夫寻找多日,今天才找到他们的。”柳嶔激动的语气中还是迸发出火苗。
“爹,我们只不过是到外面走走,今天回来罢了。”柳如如走过来,撒娇的说。南宫奇俊将她打晕后带回那个地方,她知道他想保护她,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所以闹了很久,他们才达成协议,南宫奇俊才同样带她回家,可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这种事。
“你们孤男寡女,在外面这么多天,你又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你……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柳嶔强压下怒气。
“柳庄主不用担心,我自会向如如负责。”南宫奇俊从未如此认真的对一个女子承诺,是的,司徒辰的出现,让他意思到要好好整理他醉生梦死的人生了。
柳如如惊讶的看向他,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她做过承诺,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他的权宜之计呢?
郁痕看着这场闹剧,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南宫奇俊就是会给他找麻烦。“柳庄主,武龙会已经开始了,这家事,可否晚些再解决?”
柳嶔经他一提醒,恍然醒悟,忍下气,对南宫奇俊说“记住你的话。”语落,他便带着柳如如,匆忙的赶了出去。
这时,迟宇焦急的走了进来,单膝跪在郁痕跟前,说:“属下失职,寒姑娘被……被司徒辰带走了。”
郁痕眯起眼,透着危险的气息。他才离开这么一会,就出事了!
南宫奇俊听到他们的对话,心头明显一惊,他真没料到司徒辰会从寒流云下手。
“焚欲和白寻羽已经向他追去了。”迟宇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白寻羽说了出来。”焚欲派回来的信鸽上说,司徒辰往帝都的方向走了。”
“帝都?”南宫奇俊走了过来,说道,“我们马上追过去。”
“你留在这儿收拾你的烂摊子,我自己去。”郁痕不领情的把话抛给他,径直走了出去。
南宫奇俊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司徒辰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把他引回帝都,那他就顺着他一次,这一次他会让他彻底明白,不该再来招惹他。
原初净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俏皮一笑,对南宫奇俊说:“这回你把咱们主人惹到了。”
南宫奇俊白了一眼幸灾乐涡的她,追上前去。
“喂。等我啊!”有好戏她怎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