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赤红的双目,低沉的吼声,如兽般危险的低压。
不发一言,夜湛依福身告退。
就在那紫色身影要离开时,北冥烈风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扔在床上。
夜湛依闷哼一声,骨头快散了架,还未起来,就被一座大山重重压下。
惊疑过后,是无畏的对视,一双豹子的眼睛,写满掠夺,一双清澈空灵的双眸,如小野猫一样,隐隐有些野性的回视着豹子,不屈的模样,越发引起豹子征服的欲、望。
北冥烈风直直的盯着夜湛依的眼眸,深深的吻下去,不带一丝怜惜,只有征服与占有的欲、望!
夜湛依没有回应他,只是紧抿着唇,盯死豹子的双眸,眼底一片清明。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两个人之前的战争,圆睁的眼,说明两人没有一丝退缩沉沦。
可是,北冥烈风恋上了这片唇,柔软的触感让他令人欲罢不能,芳甜的气息,让他怎么也攫取不够;可是那双过于清明的眸光,也狠狠的撩起了他的怒火,狠狠啃噬下去,直到两人的口中都蔓延着血、腥的味道。
猛的把夜湛依推下床,对外面吼道:“叫明姬来!”
暗哑的声音,召示着他的情、欲。
夜湛依低下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这一战,北冥烈风输了。
很快明姬就到了,一个娇艳的美人,丰胸肥臀,艳丽的薄纱根本就遮不住裙底的曼妙身姿。
“王。”美人浅笑着,走向北冥烈风,媚眼如丝,充满了挑逗,软软的倒在北冥烈风怀中,只在耳边轻轻一吻,明姬已经如融化般瘫软,发出一丝勾人心魂的低吟。
夜湛依没有兴趣看别人寻欢,守礼的福身后撤。
“谁让你走的?”北冥烈风侧过头,狠戾的目光夹杂着一丝戏弄,“你又忘了,本王说的话,你是本王贴身的奴婢,不得离开本王五步以外!”
一丝错愕,夜湛依马上又淡定了。
五步么,好。夜湛依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那张大床的矮榻边,淡定的看着床上的活春宫既然你爱演,那我只有笑纳,当个好的观众了。
明姬虽然错愕于北王的不同以往,但很快就进入了她该扮演的角色,火热的唇很快覆上北冥烈风的身体,回应着王的热切。
娇喘连连,雪白的肌肤上很快就什么都不剩了,死死的缠在同样什么也不剩的麦色身体上,精壮修长的男性,很快就让明姬无法自制的轻吟出声。
原来他的身材那么好……从没有正眼看过北冥烈风的夜湛依,没想到好好把自已的夫君看个清楚的时候,是在别的女人的怀中。
北冥烈风其实长得很好看,深目直鼻,英俊的面庞如希腊神话出来的普罗米修斯,性感的薄唇,身材修长,麦色的肌肤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结实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但却没有那种过度锻炼而产生的肌肉的纠结,因为长年征战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却一点没有影响这个人的美感,更凭添出一丝兽一般的性感来……
这样诱人的男色,就在眼前卖力的上演着活春宫,让人血脉贲张,饶夜湛依如何淡定,也面红耳赤的别过头去。
北冥烈风根本就没有在意身下的明姬如何卖力的取悦自已,他的注意力只在那个紫色的小人儿身上,看到她终是功力不足,红着脸别过头去,促狭的笑了起来。
明姬一直在关注着北王的反应,她是北王众多暖床人中最得宠的一个,最聪明之处就是她懂得查颜观色,知进退,看到北冥烈风那一抹笑,心里暗沉。更加卖力的扭动腰肢想要把北王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已身上,得到只是北王狠狠的穿刺。
几个大力抽动后,北冥烈风终于低吼着释放在明姬身上,两个****的人,没有相拥,只喘息片刻,北冥烈风就从床上起来,一丝不挂的站在夜湛依的面前,那胯下的一团傲然男物,好死不死,刚刚在眼前,刚刚奋斗过,还没有苏醒的样子,已经让夜湛依的脸红得跟煮熟一样,可以滴出血来。
满意的看着夜湛依的反应,北冥烈风的语气也没有那么冷了:“还不来服伺我?”
夜湛依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手忙脚乱的帮北冥烈风穿衣服,笨拙得扣错扣子,系错腰带,挂错配玉。
可是这小东西忙碌的样子,让北冥烈风非常受用,一直嘴角噙着笑着,任她乱七八糟的为自已穿好衣服。
明姬静静的从床上下来,自已捡起地上的薄纱穿好,静静的退出去,从始至终,北冥烈风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只追逐着那一抹忙碌的紫色。
这个冰山王爷,居然也会笑?虽然那笑意不明显,可是已经全部印入了明姬的眼底。
酸涩的苦笑一下,明姬离开风苑,这里,只是她暖床的地方,不是心可以停留的地方……
“呼--”在北冥烈风终于离开北王府后,夜湛依这个贴身侍婢才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
三天了,从湛依那天代嫁北王府,从那屈辱的婚礼,恐怖的妓营,到现在回到属于下人的房间,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而这三天,夜湛依果然依北冥烈风的要求不离五步,吃饭就侍在身后,睡觉就在榻下,整个人在高度紧张中,现在北冥烈风有事出去了,没有叫上自已,才得以放松一下,头有点昏沉沉的。
大婚时受的伤,现在才有时间停下来看一下。
夜湛依脱下鞋袿,那里,又是血肉模糊一片,皮已经掉了,这两天因为一直贴身服伺北冥烈风,连他招幸时也不可幸免。
那个男人精力实在太好了,完全是匹种马,一天一个,原来除了明姬,这府里还有雪芙,还有素荷……不知道多少女人。
这不是夜湛依想关心的,她只是完全没有时间处理伤势,脚上的伤更重了,脱下袿子时,连着的皮又被撕掉一层,涉出血来,隐隐可见森森白骨。
夜湛依叹一口气,三天了,本来是新嫁娘回门的日子,自已沦为奴婢不说,更在这里受了非人的伤,别说回门了,如果娘知道了,又会怎样的心痛与不堪呢?
甩甩头,想把那些烦乱的想法抛开,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这双脚怕要废了呢?背上的伤,好像已经结了伽,摸上去满是狰狞的突起。
背上可能会留疤吧?夜湛依并不在意,美或者丑,在她没有什么太多意义,何况面上已有红丑一片,又何必在意背上再多一片?倒是脚上的伤,让她皱眉,如果一不小心残了,岂不是累赘?
“湛依,天,你的脚怎么这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却是春泥。
“原来你跟我们住一个屋呢,我在这边,那边是春雨的,她随主子出去了。我以为你也去了。怎么回了?”春泥过来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到夜湛依惨不忍睹的双足,吓得脸有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