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后,人已经很多了,严兰兰一个人忙得很吃力,我立即就坐镇收银台,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闲聊了,简单地跟阿牛说了一下情况,让他站在门口给我抓小偷,我收钱,兰兰在最里面看。
对于阿牛这个大个子,严兰兰的评价是“他真的是人类吗?”
有了阿牛在,我也比较放心一些。2元店里的小物件特别多,很多小孩子老人会顺手牵羊,装监控摄像头都不管用。但小巨人阿牛在此一站,进进出出的客人们无不露出敬畏的眼神。
我只能在空闲的时候和阿牛聊聊。得知他刚从部队出来就直接奔向我这边来了,连家都没有回。他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从母亲那里知道了我的所在,母亲让他直接到我这里来。这其中一定有一些原因,但阿牛也不知道,他对于母亲的话言听计从,母亲不说的,他也不会去多问。那位绝对当得起“慈母”二字的女人天天挂念着儿子,如今儿子一退役连面都不见就让他来我这,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又问了阿牛还有没有别的人跟他说些什么,他笑呵呵地说还有子芩。我问她都说了些什么,阿牛又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说这是秘密。这傻大个,几年不见,居然学会了耍心机了。
关于部队里的事情,阿牛也说不出什么,因为那是军队里的机密,不能外传。他所在的又是一个特种部队,所做的都是一些高级机密任务,不到一定的时间是不能公开的。所以我不便去深问,但从他身上多出的那些像蜈蚣似的缝合疤痕,我能想像得到他这几年都做过一些什么级别的任务。
晚上,我们早早就收了摊,为了给阿牛接风,我们三人来到了街头的强哥大排档,好好痛饮一翻。
我和阿牛一边喝一边聊,倒是有聊不尽的话题。旁边的严兰兰像看怪物一般好奇地看着我们。本身我们长得就很特别,然后我们交流起来更是与众不同。我不停地说,阿牛不停地挥动手指,看起来像是癫痫症患者一般,但脸上的表情却一直是笑呵呵的。
严兰兰有着农村传统女子的那种贤惠明理,从来不多嘴问些什么,只是在一边听着,偶尔添添酒什么的。
到了晚上八点多,我们才酒足饭饱地离开。
这么晚,我们自然是先送严兰兰回去的。
当我们来到严兰兰的家时,她的爷爷严坤躺在门口的竹椅上喂蚊子。兰兰很高兴地告诉他带了一些烧酒回来,这怪胎老头也只是哼了一声而已。可是,当阿牛走近时,他的那双眼睛立即就睁开了,瞪向了阿牛。
这老头瘦如枯枝,但那双眼睛却很有神,这时瞪向阿牛时还像带着敌意似的,搞得严兰兰都有点尴尬。阿牛却也很不客气地回瞪过去,一直挂在他脸上的那种傻笑没有了,两人就好像针锋对麦芒一般对视着。
“搞什么啊?一见钟情啊?”我问道。
严坤老头挥了挥那把破扇子,指着我的鼻子道:“你想拜我为师?门都没有。这大个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我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
“哎呀,小清哥,你们先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明天不是还有事情嘛,先回去吧……”严兰兰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把我往外推去。我看到她红着脸,心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也不想再多呆,便借机带着阿牛走了。
兰兰突然叫我们走,很明显是她平日里常常求她爷爷,说我想拜他为师。但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拜他为师,而是兰兰不停地告诉我她的爷爷想收个徒弟。其实,都是她从中搞的鬼。但是,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也不想去拆穿她。
当我们在漆黑的夜色中回到了南里街时,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坐在我的店门口。
看到我回来,对方立即就站了起来,冲我叫道:“你回来了?”
我看清楚了对方正是林影芝,不由得一怔:“是你!”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看她的样子显然是在等我回来了。而从她之间在微信上的那河东狮孔的话来看,她应该是来找麻烦的。
“那张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影芝冲我劈头就问。
我没好气道:“我还想问你呢!那不是你的杰作吗?”
“你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你下水了吗?”林影芝又问道。
真是好笑,这丫头一来就对我大呼小叫的,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公主了,我决定要挫挫她的威风,吊吊她的胃口:“我当然下了,哼,那点小儿科的玩意还能吓得住我?你现在想干什么?想要我的小命?来吧,先跟我的小弟过两招再说!”我冲阿牛挥了挥手,让他过去教训一下林影芝。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影芝这才刚摆手,阿牛凌利的拳头已经送了过去,她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因为阿牛一连攻出了数十招,一招比一招快,让她连连后退,躲闪不及。两人很快就在安静的街送上你来我往地打成一团。
我在一边双手插裤袋看得尽兴之极。中国武术已经没落,很难再有机会亲眼看到高手间的比拼,很多人可能不相信,真正的高手打起来比电影里的那些什么叶问强太多了,动作快如闪电,招式千变万化。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有意思为难林影芝,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长得又如此水灵。只是,这种千金大小姐不给她点下马威,她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当然,等会我还要好好逼问她关于平隆水库的事情。
本来我正愁着平隆水库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她居然送上门来了。刚才这昵子问我那张脸怎么一回事?是她在故意装傻还是真不知道?如果连她也不知道?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边阿牛连连得手,若换作是别人,可能会对女生,特别是漂亮的女生不忍下狠手,怜香惜玉嘛,但阿牛可不同,对于他来说,只有敌人,没有男女!对付男人和对付女人对于他来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