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抱着她穿衣服的齐宥宇稍稍地停了停,俊目瞪着她的睡颜,张开嘴咬了一口她的小脸。这女人,居然连做梦的时候都在骂他!
闭着眼睛夏子都一脸的不乐意,接着道:“齐宥宇,不许你和你的婉清妹妹在一起。”
某太子听到这句话,瞬间舒坦了。他又重新露出那绝世芳华的笑容,狠狠地亲上她的红唇,“小醋坛子!”
齐宥宇抱着她从浴室回到寝殿时,床单和被褥已经重新换过。
两人躺回床上,沉睡中的夏子都十分自觉地找到他的胸膛,紧贴着,嘟囔着小嘴继续睡。齐宥宇在她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整个心湿润而荡漾着。
他紧紧地拥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轻柔地在她耳边道:“你这个笨蛋!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
两个人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夏子都因为昨天跑了好几次茅厕,而且还被某太子爷折腾了一天,此刻只觉得自己是又累又饿。
她嘟着嘴睁开双眼,身边的齐宥宇正抱着她,睡得很沉。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平时那一双犀利而璀璨的双眸,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是显得格外的平和。
夏子都凝视着他迷人的俊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上他高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光滑的下巴。鬼使神差般的,她慢慢地靠近他,轻轻地用自己的唇点了一下他的。
发现他依旧睡得极香,夏子都不由地露出一丝做坏事得逞的得意笑容。
她从被子中伸出双手,轻轻地把玩着他墨玉般的头发,将他的发丝缠绕在指尖环绕成戒指的形状,然后松开,又将自己的头发与他的编成一股。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不多时,她便感觉到身边的人微微动了动,正想要解开两人缠在一起的发丝时,他带笑的声音便轻轻响起:“爱妃,这是要与我结发吗?”
夏子都对上他魅惑的双眼,心跳瞬间错漏了一拍,只见他邪魅一笑,覆上她的身子,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索取着她的甜美。
夏子都嗯嗯呀呀地出声抗议,“我饿了啦!”
齐宥宇声音沙哑着道:“爱妃,先将为夫喂饱……”
就这样,某个脱线的女人并不知道,这场血淋淋事件的发生其实起源于自己那无心的编发之举。
一直到齐宥宇心满意足地将她彻底地拆骨入腹之后,某太子爷才一脸餍足地起身传膳。
手脚酸软的夏子都此刻连穿衣服都有些小小的费力,她忍不住朝着某太子飘去一个杀人的目光。谁知那齐宥宇却笑得那个风生水起,连忙唤来清宁,嘱咐道:“给太子妃梳洗。”
清宁走到床边,看到夏子都此刻的脖子上,不仅有那道伤痕,更有多到数不清的紫块和粉块。她不由地羞红了脸,在夏子都耳边悄声道:“小姐,你这身子才好,怎么也不悠着点?”
夏子都本来就被这丫头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会更是被她说得好一阵羞赧,忍不住咬牙道:“你以为我愿意吗?”说着又忍不住地瞪了某太子一眼。
齐宥宇却丝毫不介意,笑看着她,问道:“现在不饿了?”
此刻已经穿戴好的夏子都不满地又看了他一眼,走到圆桌前,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她埋头苦吃,并不曾抬过头,碗里一会多了一块糕点,一会多了一个鸡蛋,一会手边又多一碗血燕粥,反正她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一直到填饱了五脏庙,她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一脸期待地,可怜兮兮地望着齐宥宇,开口道:“今日能带我回丞相府吗?若不然,我爹爹和娘亲一定担心死了。”
齐宥宇宠溺地用指尖拨去她嘴角残留的碎屑,“顺便去看看陆白年和桑其朵?”
夏子都忙不迭地点头,嘴角迅速地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双眸清澈而剔透。
两个人用过早膳便出了宫,在丞相府用过午膳之后,便驱车前往了之前那个胡同深处的小院,刚进前厅,便看到陆白年和桑其朵已经在厅里了。
行过礼之后,陆白年望着夏子都,满脸歉意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的父亲竟会变成这样……”
夏子都笑着朝他摇摇头。她还记得初次见到他时,陆白年是怎么样一个风度翩翩的温润男子,如今温润犹在,却再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淡然和平静。
夏子都不由地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陆白年心中微微一颤,怔怔地看着这个从小与他一起长大,明明很熟悉,便又异常陌生的夏子都。
他不由地苦涩一笑,若是从前的夏子都,一定会充满柔情地看着他,柔柔地喊一声“陆哥哥”。他微笑着朝她摇摇头,遂又望向齐宥宇道:“太子爷,如今我父亲已死,罪臣亦无面目在京城再待下去,太子爷不如将属下派遣到边疆吧?”
“不,本太子已经决定,由你接任你父亲的位置,管理我麒麟的万千精兵。父皇那里,我已派人请示过,他也是同意了的。”
“可是……”
齐宥宇看着他,开口道:“一人之罪,罪不及家人。何况父皇和本太子都只看重一个人的才能。之前你暂代你父亲的职位不过数月,军中上下都对你尊重有加,你更是将整个军队都管理的井井有条,本太子亦十分欣赏你公正不阿,绝不偏私的作风。”
说实话,夏子都平日里见惯了他或是冷淡,或是腹黑,或是妖孽的一面,却从来不曾见过此刻这样言辞严谨有理,极具皇者之风的齐宥宇。
特别他那一人之罪,罪不及家人的理论,简直是太先进了!在这样的封建皇朝之中,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该需要多么大的胸襟和气魄啊。
简直是……帅毙了!有木有!到底是她夏子都的男人!有木有!
某女望着自家的男人,在心中暗自得意。
夏子都得意着,抬眼却瞥到桑其朵正看着她淡淡地笑着。夏子都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永恒白衣红裙的女巫师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和熟悉感。她亲昵地走到她面前,轻问道:“你一早便与死扑克脸串通好的吧?故意留在那陆将军身边的是不是?那你跟那个陆将军究竟是不是真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