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丽儿的难言之隐,罗娅干咳了两声。傻笑状,要不能怎样?难道说自己是贱骨头一个,就只吃粗食?
罗娅的个性很随意,不论是现在的身份是土国的公主也好,现代时的富人家庭也罢,在吃的方面,家人都没有特别强调她不可以吃什么,哪些普通人家吃的东西不可以吃之类的,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她他们都不会说。
前方视线有两个颓废的男子,一个拿着剑,一个手无一物,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沮丧。浑身湿漉漉的像落汤鸡,好像一夜未睡。他们没有在意身上的狼狈,在环顾四周疲惫的张望。每一次失望无果逼回视线后,人就更加憔悴了些许。
两个人,一个面目清晰秀气,仿佛轻轻对其上说几句话,就能呈现羞涩。是个有些可爱的大男孩。另一个则老练多了,也是年轻,21、22左右。轻浮和沉稳互相折磨的矛盾体,竟是不让人觉得滑稽。反而轻浮时也罢,稳重时也好,都那么让人看着舒服,使人迷醉其中。若是扯动嘴角,那要多少女孩子为其拼命?
这,这不是雾天和大太子吗?罗娅显得很高兴。他们还在找她们吗?嘴里不由得大叫起来,自桌前站起,往前方冲。完全一个小孩子嘛。
“雾天,雾天,我亲爱的雾天,我亲爱的弟弟。”罗娅不顾一切的兴奋的扑了上去,把严雾天抱了个满怀,还不住的带着他的身子打转。她左瞧右瞧,好像检查身体的医生般眼神牟利,“雾天,你有没有受伤?还有太子,您还好吧?”
罗娅往太子身上瞄了一眼表示关切,其实两人她都很关心。只是她可不敢在木远浩面前对着太子太过亲热,那杀人般的眼神叫人消化不了。可是现在抱着严雾天的这个样子,你就以为激不起男人的生气?
“皇妃姐姐。”
严雾天看到罗娅很高兴,声音低低的害羞回应。他已经找了她和丽儿一夜未合眼了。皇妃姐姐太热情了,让他受不了。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反感,反而很高兴。
本来想表达的找到皇妃姐姐的兴奋话语,皆被罗娅的热情给吞了回去,只剩羞涩的四个字称呼。太子木远吉原本没有笑容的脸上,也绽放出一丝疲惫的宽慰笑容,依然迷倒众生。还好天未大亮,人未多,不然又会造成人群骚动。
“落汤鸡,落汤鸡。哈哈……”
罗娅指着严雾天,末了又指着大太子木远吉,上看下看,最后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闻言,两人默契的把笑倒一面女人墙的笑容收住,脸黑起,也打量起她身上来。
“呵呵,呵……”笑闷到抽气的声音响起,止住了笑再看她,“呵呵……”又是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
这是哪个跳梁小丑跑到了街上吓人?那身行装……
这是哪个跳梁小丑跑到了街上吓人?还敢取笑别人?那身行装……
罗娅小小的身子,套上那件宽大的咖啡色袍子,衣摆长长的往下拖,已经超过地面不少,脚下靴子老是不时要踩到袍底,稍不注意可能就要绊倒的危险。长袖卷了再卷,卷了好几卷,才勉强合适手臂长度。衣袍尺度看起来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好看。腰带勒紧,把袍子弄得十分不和谐,人穿上就更离谱的可笑。
这幅尊容她还敢笑木远吉和严雾天?两人实在不领情,索性放开肚子大笑。
“哈哈,本来这袍子,若是衣袍的主人穿上,自有一番不凡的超脱之气。壤儿可是不服,非要跟人家争个高低?”
太子木远吉意味深长的看了罗娅,又轻瞄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木远浩,大有有意戏弄罗娅以报前面取笑之仇。
“哈哈……”
严雾天不敢多嘴,但是很认同的笑了起来。
王爷穿上的话,确实威风凛凛,潇洒自不待说。可是穿在皇妃的身上,真是为难她有这个勇气出到大街上来亮相了。
竟然敢合起伙来取笑她?罗娅撅起嘴巴,好不憋闷。恨恨的瞪了大太子和严雾天几眼,末了,不忘白眼相向木远浩。
他倒是没笑,黑着一张脸。实则罪魁祸首就是他,是他害她这幅尊容的。太子还用赞美阿拉的语句,来称赞那个家伙,以此来和自己的滑稽做对比。该死的木远浩。她不生太子的气,反而窝着的气都气在了木远浩身上。
罗娅不满的眼睛斜瞄了一眼木远浩,好像现在状况最好的就属他了吧,穿的人模人样的。她不由得冷哼起来,“行了行了,你们也别笑我了,大家彼此彼此。”落汤鸡和自己的小丑衣装,还不都一样。“倒是某人,我们亲亲苦苦躲敌人的躲,找人的找人。他倒好,趁着大好闲情,不知跑到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去了。”
他可别说她遇到他时,从他身上闻到的女人香味是假的?罗娅敢肯定,那绝对不是丽儿身上会有的香味,也不是她的。本来罗娅平时对木远浩都大有看不爽的味道,长得迷倒人堆人墙,为什么老是看他不爽呢。现在她就更不客气了。
只觉周身冷风起,空气中飘来一句幽幽的话,“难道不是你的味道吗?”
罗娅打了个冷战,木远浩呢?
才移动一下视线他就在她眼皮底下消失了。
她哪里知道,黑脸走路无声无息已近至她跟前,还把他的身体靠得她很近。
“你闻闻看,这不全都是你的味道吗?”
木远浩手环着她,戏睨的靠得她无路可退。那黑脸哪还见,皆是玩世不恭的表情,语句也尽是消失冷硬。罗娅顿时脸红心跳,呼吸不顺畅。好讽刺啊,他身上有她的味道,她身上也有他的味道。要是有条件沐浴,你以为她想啊。
心想,切,毁灭证据了不起啊。明明昨晚见他时,他穿的那件衣服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换掉之后,所有证据也就灰飞烟灭了。这倒好,人家的香味只停留在衣服上,丢了就没了。而可怜的她,她和他互相混合的味道,确实不论从身体还是衣服上都有。本来只是身体,可是穿衣之后,味道就渗进了衣服里融合了。
木远浩还真是不嫌丢脸,还敢往外说她……罗娅囧得不知要往哪钻。恨恨的暗地里脚狠狠的踩着他的脚,脸上一副囧囧的傻笑表情,全单受罚认罪,“嘿嘿,是我的味道,我的味道,吃醋的味道。”
打落门牙往自己嘴里吞,罗娅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明明是他的错,却要她为了避免尴尬,承认她的错,还什么吃醋之类的。她有吗?善良之人永远斗不过无耻之徒,这个道理应是至理名言。而且无耻之徒都普遍有光鲜的外表,至少她遇到的都是这样的。
尴尬气氛好歹是被罗娅的话顺了顺,缓了一些。众人收回刚才面红耳赤状况。几个人都站在街上,一阵疾风吹过,马声萧萧长啸迎面而来。骑马的人在飞驰而过她他们的时候,仅是离了一米多距离,“吁。”马上的人叫着,然后使劲勒住缰绳,马急急“刹车”,稳稳在罗娅等人前面一点停下。细一看,竟是时常在暗处保护木远浩的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