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洛清冲出了土壤,那阿大似乎来看她看的更加勤快了,每日只要闲下来,必要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盯穿一样。
而她似乎也在无意识的生长,记着前几日的时候,自己还没有盆壁高,此时已经隐隐高于盆壁了。总感觉,似乎有一小指般高了。
那阿大似乎是没种过花,见她长的如此之快,每日总要嘴里念叨:“这生的如此快,定是野草吧!”
瞧着阿大的样子,洛清隐隐担心,那家伙会随时将自己拔下来,每每想到这里,总会无限的想念那个如玉一般的主人。
直到有一天,听说,那所谓的主人回来了。
此时阿大正盯着她发呆,而显得无聊的洛清,也同对方大眼瞪小眼。却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阿大,盯着那花盆看,不知可否看出芽儿了。”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声音,隐约的笑意,似是少有的调侃。
听到自家主子回来了,阿大将花盆放回窗台,挠着头傻笑倒:“芽儿没看出来,杂草倒是长了一个。”
从那脚步声响起时,洛清就知道那谪仙般的人是回来了,此刻她已然发芽,也能看到那所谓的主子究竟长什么样子,所以更加好奇对方的长相,但愿没有很丑。
“哦?杂草?”
听样子,那主人要探头过来了,洛清此刻的心情无比澎湃,就要见到这声音的主人了!总听这人说话,耳朵都要怀孕了!
阿大憨实的说:“对啊,是杂草,生在盆壁,长势极快。我看了好久呢!”言语间,似是有小小的得意。
来了!就要来了!马上就能见到那人了!
好激动啊!好激动啊!
“进屋说。”简单的丢下一句话,便率向屋中走去。悉悉索索的脚步,就连阿大也走了!
妈蛋!怎么能这样!她就在窗前,走两步便能看到,做什么要绕一大圈子走进屋中再看!白白浪费她的感情!
洛清此时的心情,隐约有崩溃的征兆。
再次抬头,看到的不是期待的主人,却是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柳叶眉弯,狭长丹凤眼上挑,高挺的鼻梁,艳丽欲滴的朱唇,加上完美的瓜子脸。集妩媚与一身,当真是人间尤物。
朱唇微动:“主人,看样子,确实是生出了杂草。”听声音,便是一直跟在那所谓主人身旁的女子了。
突然间,那女子似是后退一步,看到消失在上方的脸,说不遗憾,那是假的。爱美者人皆有之,纵然同为女的,对于洛清,看看也是极为养眼的。
就在洛清还遗憾的时候,此次出现的脸,让洛清整个都呆住了,美极了的面容,不可同人语之。也就在看到这人的同时,洛清总感觉似乎有什么记忆在此刻被唤醒,可是细想,却什么也想不起了。
不知为何,只是感觉十分委屈。
苏清河看了眼盆中被众人成为野草的东西,嘴角上扬,双眼微弯,似是极为开心。那眼中,似乎含着星辰大海,璀璨浩瀚。
“发芽了啊,好在阿大没有拔去。”顿了顿,接着又道,“依旧同过去一样,无人逼迫便绝不努力。”
那前半句是给众人说的,可后半句,洛清总感觉,那是对她说的……
过去?什么过去?她可是穿来的!
熟悉的血腥味,再次充斥而来,那人,似乎又以血喂养她了!
“主人!”“主人!”同时响起的两声惊呼,不用猜都知道必定是那女子和阿大了。看着上方那如玉般的手,与自掌中流出的鲜红血液产生明显的对比,不知为何,洛清只感觉心下震撼至极。
“我去为主人取金疮药。”
“不必了,素琴。你和阿大先退下吧。”苏清河平静的说,仿佛那手上的伤口并非是在他身上。
“可是……”那被称为素琴的女子似是还想说说什么,可苏清河却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向来温和的人突然厉声道:“我的话你也不听吗?”
美人主人似乎发怒了,可惜看不到现场啊,要更加努力的长高才可以啊……
许久后,洛清听到,那素琴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轻响一声,门被扣上了。
和美人主人共处一室哎,孤男寡女,不,孤男寡种子。好兴奋好激动啊!
从看到苏清河的那一刻,洛清就被俘获了。真的不是洛清花痴,只是像苏清河那般的男子,绝对的独一无二,极品中的极品,至少在洛清眼里是这样的。
“好好长,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长个屁!回来个屁!
种子照样是种子,说的好像长出来了就可以一下子变成人了,她可是知道的,那种成精的老妖怪,少说都要活个千百年,等她长成树了,说不准依旧还是变不成人!
世界如此美丽,美人如此养眼,淡定,不能暴躁。
洛清努力的平复着暴躁的心情,等淡定下来,发现头顶的美人主人不见了。也就在此刻,她发现了隐约的不对劲。
感觉,吸收了美人主人的血之后,她就像是打了药一样,忍不住的向上冒。长势比前两日阿大用水浇灌更甚。
美人主人的血,居然还能当生长素。
秀色可餐啊……
无聊的发呆,知道月亮爬上了天空,看着已经成下弦的月亮,算算已经来到这世界数日了。
好怀念现代的电视,还有那永远不会吃腻的泡面,现在回想起来,就连老板那时常骂人的样子也显得格外亲和。
这是别的世界,没有那些熟悉的人,纵然有极为养眼的美人主人,可对于爱跑爱跳的洛清来说,变成一颗种子,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恍惚间,感觉,自由好遥远啊……
也就在洛清发呆的同时,苏府来了一位熟人。
“清河,好久不见啊……”
“客套话不必说了,此次来,不只是叙旧那么简单吧。”
“我是来带她走的……”
一句话,却让本就紧张地气氛霎时针锋相对。久久的宁静过后,苏清河开口了,依旧温和的语气中,却是强硬的不容拒绝。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