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事故

过了片刻，刘悦端起枪开始瞄准，王叶站在他身后不远，但没发现他的目标，只感觉气氛紧张，心里干着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想大吼一声放松自己，还是忍住了。刘悦终于开枪，啪地一声，群鸟惊飞，一只谷雀从树上掉下来，大约半个手掌大，一动不动，打中了。王叶右手握拳，耶地低叫一声，跑去围观战利品。大家都兴高采烈，刘悦拿出一个白塑料袋，展开后，正想捡鸟扔进去，赵刚抢前一步捡起来，他看着手中的谷雀说：“死了，你想怎么处理？”刘悦说：“我想多打几只，烤着吃。”王叶看着那死鸟，心想这得吃多少只才会饱啊，便问刘悦：“你没吃饭吗？”刘悦说：“吃了，不过这种味道不一样，很好吃。”赵刚附和他说：“对……对，我们去再打几只烤来吃。”说完把手里的战利品，扔进刘悦的塑料袋，王叶能混吃尝鲜也没意见。一段时间后，刘悦又打到一只，便说：“现在就烤吧，马上要上课了。”他走上前去，蹲在地上，拿出了塑料袋里的谷雀，把塑料袋铺在泥地上，就着手拔鸟毛，清理鸟内脏，他弄好了一只，放在袋子上，侧身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火机，递给赵刚说：“你们去生个火。多找些干树枝来。”赵刚立即接过说：“好。”他转头对王叶说：“走。”王叶点了点头，跟他一起去捡树枝，很顺利，他们各捡了一大把走回，刘悦站在前面说：“快点，要上课了。”赵刚跑了起来，王叶也跑，兴奋地回到战利品的旁边，只见两只谷雀都处理好了，光溜溜地并排放着，令人猛吞口水。火烧着后，大家围着火蹲着，刘悦找了两根树枝，一根一个，串了鸟，悬放火上，慢慢转动，两只谷雀被烤得油烟直冒，香气扑鼻，不久后，他提起烤串说：“好了。怎么分呢？”三个人都愣了一愣，刘悦接着说：“鸟是我打的，我吃一只，你们分一只吧？”王叶正想同意，赵刚抢先说：“不行，我们也捡树枝生火了。猜拳吧？”大家都同意了他的建议，一局定胜负，赵刚胜了。王叶觉得他胜得很合理，肉松脆焦香非常好吃，树林回荡着他们的欢笑声。上学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个星期后，这天晚上，王叶在家里和爸爸、妈妈一起吃晚饭，叮咚门铃响了，他印象中好像没听过家里的门铃声，有些愣住，吃东西也慢下来。爸爸说：“玛丽，你去开一下门。”玛丽说：“好的。”走了出去。妈妈对他说：“看一下来的是谁吧。”爸爸哦了一声，从胸前拿出有机平板电脑，看着屏幕，等了片刻说：“玛丽，带客人进来吧。”然后对妈妈说：“是我们所里的研究员张明。”王叶有些奇怪，为什么爸爸单位的同事会来家里，不会有什么事吧……这时玛丽带着一个男人走进大厅，来到餐厅，他方脸短发，比爸爸矮一点，穿着白色长袍工作服，左胸位置别着一块漂亮的徽章，黑底白纹象是一张星系图。爸爸微笑着站起来说：“张明，你怎么来啦？有什么事吗？”他说：“没什么，你们先吃饭吧。不好意思，打扰了。”爸爸说：“没事，不会打扰，你吃过了吗？”张明点了点头说：“嗯，我吃好饭来的。”王叶听到这里，觉得他挺顺眼的，看着他微微一笑。爸爸接着对他说：“哦，那你先去客厅坐一下吧。”张明说：“好的。”然后爸爸吩咐玛丽，带他去客厅坐，奉茶。过了不久，大家都吃好后，来到客厅，张明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喝茶，三个人在旁边的长沙发上坐下了，爸爸靠近他，王叶在中间，妈妈最远。爸爸坐好后，微微一笑说：“张明，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张明放下茶杯说：“不会。”爸爸接着对他说：“好，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说说有什么事？”张明点了点头说：“好，我想加入你这次的计划。”爸爸不同意，对他说：“不行，我决定不了。”张明说：“真的吗？我很有信心能帮到你。”爸爸坚持立场说：“对不起，这关系到整个所，我确实办不到。”张明盯着茶杯沉默了，气氛有些压抑。王叶听得满头雾水，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沉重，他忍不住说：“爸爸，我要看电视。”爸爸微微一笑说：“好，你看吧。”王叶挪下沙发，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坐回沙发，打开电视，声音有点大，他不管，正在播放电视剧，一个人正站起来跟人告别，王叶觉得不好看换了台。张明站起来说：“那我回去啦，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爸爸起身和他告别，送到门外，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回来，坐回沙发。看来他们又说了些什么，王叶没在意，继续换台。妈妈抢过他手中的遥控器，关小电视的声音，把遥控放回茶几后，对爸爸说：“你们在说什么计划？奇奇怪怪的。”爸爸说：“没什么。”妈妈接着问：“那他怎么会来家里找你？啊――”爸爸回：“因为我休假了。回去就要飞，他只能来家里说。”妈妈不依不饶大声说：“你以前飞都没休假，为什么这次要休？”王叶被她的声音吓到，看着她，他从没见过妈妈这样生气。爸爸摸了摸他的头说：“王叶，不早了，你回房去睡觉吧。”他也想远离战火，于是哦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躺到床上，爸爸、妈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感情……工作……胡思乱想起来，他拿出有机平板电脑上网搜索，王仲阳、计划，发现爸爸是星际研究所的主任、宇航员，难怪他经常不在家，原来是因为工作的事，他看了一会儿，还是理不清头绪，心想算了，装回电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了两天，上午休息时，王叶在教室看电视，打发时间，正在播放新闻，画面是一艘飞行的白色飞船，今天上午八点四十六分，由琉鳕宇航中心发射的远洋号太空飞船，在远地轨道进行二次发射后，发生故障，飞船灾难性解体，事故发生时，飞船中有一名宇航员，已确认遇难，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