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牛根,来自SC大凉山,听父辈们说,我是从狼窝里抢出来的,以至于村里的人们都说我代表不详,是大凶大恶之人,在我成年以后,就被村里凑钱给送了出来,那天,养父给了我两百块钱,把我送上了推车。
“你不是人,你是一条狗,你是狗!”
4月5日,我与凉山分别的那天,养父扯着嗓子对我大吼着,在他们看来,养母的死,都是因为我。
A市,坐了1天的推车,到了这个陌生,不,应该说是黑暗的城市,雾蒙蒙的一片,潮湿的空气被我吸进肺里,昏暗的光线照在二狗子的脸上,他狠狠吸了口草烟,盯着那块被锈啃了一半的路牌说:“根儿,哥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哥也没办法,你别怪哥,好走吧。”
A市,是这个省份最混乱,哦,不,应该是最繁华的城市,灯火辉煌下,埋着一具又一具曾经“丰功伟绩”的尸体,这里,不是山里人该来的地儿,来的……都死了。
我没有看他,拿过他嘴里的草烟,含着,一股子窒息感冲上脑子里,肺里猛烈地压出一口浊气,“我知道。”
“唉,根儿,我相信你,村里这样做的确迫不得已,好自为之,哥得走了”二狗子摇着无力的脑袋,像是卡在脖子上的一样,随时都能掉下来。
烟雾将我的视线模糊了,破烂的路牌越发的清晰,走进这个繁华的城市……
我会死,对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步子才真正的踏上A市的土地,真舒服啊!不知道比凉山的土地舒服多少倍!比那床踩着还舒服,不是说要死么?我能死么?我不要死……
我是一条狗,哪怕在肮脏的街口里找食吃,总有一天,也要让你们知道,你们比狗还不如!
“我是A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