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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路 遇 真 人

众人继续在泾河谷地跋涉前行,道路蜿蜒曲折,辇车颠簸得十分厉害。公主有些吃不消了:“前方县城离此处还有多远?”她挑帘看着陡峭的山势和低垂的乌云,有些不安地问轩丘枳。她知道都水司空轩丘枳通晓天文地理,走遍各地,雍州之地他更是不陌生,因为他的家乡就在天水郡。

轩丘枳望着天色,忐忑地说:“看这天似有雨将至,离垂山县尚远,所以,不如择一个宽畅的地方安歇下来,大伙儿都太累了!”

公主点头允准。

过了垭口,忽见右侧临河山巅有一片红墙碧瓦掩于一片翠绿之中,宛如仙境般美丽。公主见了很是欣喜:“可是村落?”

“非也,此乃危山道观!老夫与道长太白真人有旧交,不如人马停于山下,公主到山上安歇。”轩丘枳似乎已猜透了公主的心思,公主虽有城府,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对许多事还十分好奇。

公主赶忙点头应允。听说要安营歇息,在深山大涧里鞍马劳顿了几天的官兵们自然高兴,纷纷架帐宿营。轩丘枳、公主、公乘举及公主贴身婢女等数人登石阶盘旋而上,山上松柏盘龙卧虬,遮天蔽日,山涧芳草青青,碧水琮琮,景色迷人。“好一个人间仙境!”公主微喘着气赞叹道。

赶到山顶时,雨便下了起来。公主等人急奔于道观门庐下,环视道观,更为称奇:莲池玉阶,喷泉涌流,亭台栏榭,雕梁画栋,竹林绕墙,绿树合围,金瓴红瓦,飞檐高翘,非常魁壮的气派。“真是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想不到在这危山之巅,竟会有喷泉莲池!”公主高兴地说。

“再高的山也不会有人高!”一个道童向公主深施一礼:“无量天尊,师父早已在恭侯诸位了!”公主听了好生诧异,心想道长怎么会知道有人冒雨来见他。跟着道童绕过回廊来到大观内,一位鹤发童颜的道长出门将众人迎进堂内。

“想必道长是太白真人了!”公主施礼道。

太白真人哈哈一笑说:“无量天尊,那你一定就是大汉的公主喽!”众人听了面面相觑,没想到太白真人有此过人的眼力。

“道长如何看出她就是公主!”轩丘枳不解地问。

“公等都是朝中重臣,重臣佐侍者绝非等闲之人。况且,公主虽着素装,但通身氤氲着贵气,一看便知。”接下来,道长讲了几句易经卜算学说:“《易》曰:‘天垂缘,见凶吉,圣人象,河出圈,雒出书,圣人则亡……’虞羲氏继天而王,受《河图》则而画之,是八卦也!圣人行道而宝其真,公主行道而留其路……”太白真人开窗让众人看山下河水,又重复道:“仅看河出圈,知公主自东而来,本不为奇也!”

“道长真乃仙人,察颜观色能辨人之贵贱。敢问道长,其中据于何理?”公主笑问。

道长笑道:“老道并无过人之眼力,仅是多读了几本书而已。经曰:‘羞用五事。即:一曰明,二曰言,三曰视,四曰听,五曰思。貌曰恭,视曰明,听曰聪,思曰睿,恭作肃,从作艾,明作哲,聪作谋,睿作圣。休征:曰肃,时雨若,艾,时光若;哲,时奥若,谋,时寒若;圣,时风若。咎惩:曰狂,恒雨若;僭,恒阳若;舒,恒奥若;急,恒寒若;掣,恒风若……’人生玄机,世间变化尽在这寥寥数言中。”道长侃侃而谈,见众人有费解之态,道长笑道:“天机知晓也不可言,其实,知其一二足矣!”

轩丘枳问道:“听说夏侯始昌为道长弟子,他通晓了多少?”

道长冷笑道:“他官职并不在阁下之上,可想而知。始昌同道家缘份不够,仅相学毛皮,文理未通。其貌不恭,是谓为肃。肃,敬也。内曰恭,外曰敬。人君行已,体貌不恭,怠慢骄蹇,则不能敬万事,失在狂易,故其咎狂也!”

众人听了不再言语。良久之后,公主才又问:“想必道长已知我等要去西域乌孙之国,可否劳道长为我卜算一下凶吉?”

道长捻须道:“人生不保百年,卜卦何益?公主天生聪慧,处事有方,操之有度,乃大德之人,决非贫道所能卜。”太白真人呷了一口茶水,又说:“传曰:视之不明,是谓不哲,厥咎舒,厥罪恒奥,厥极疾,公主要切记呀!皇上西巡时,本道曾与他对弈三局,皇上连连失棋。本道曾对他讲,下棋如理政,‘视之不明,是谓为不哲,’哲者,知也!《诗》云:‘尔德不明,以亡背之卿;不明尔德,以亡背之仄’。言上不明,暗味蔽感,则不能知善恶,亲近习、长同类。亡功者受赏,有罪者不杀,失在舒缓,故其咎舒也!”公主听了点了点头说:“枉顾道长用意了,我乃一个弱女子,无须知道治国之理。”

“非也!”道长摆了一下手说:“昔日黄帝,作舟车以济不通,旁行天下,方制万国,画野分州,得百里之国万余。西域之土,也为黄帝之土。西母娘娘生地瑶池,就在西域天山。黄帝辟山拓径始于西域,而后才辗转至中原。《经》曰:‘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信有尾……有人戴胜,虑齿有尾,穴处名曰西王母。’后来又盛传西伯侯曾到西域,西王母可否与西伯侯自幼青梅,老道不敢妄议。至少二人后来感情笃深,鸿雁传情不绝。西王母想嫁给西伯,而西伯忙于是原征战之事,无心段暇及,二人终末能结秦晋。以后中原同西域的来往就渐渐稀少了,所以,《易》称‘先王建万国,亲诸侯……海内一同’,《书》云‘协和万国’就是这个意思,这万国自当也有西域诸国。”

公主听后张大了眼晴,惊诧地说:“设若当时西王母嫁给了西伯,中原与西域早就是一家人了。只可惜西王母却未迈向中原……”

道长微微一笑说:“所以公主当知此次西去,如西王母东归呀!”

公主面带羞色:“道长言重了!”

这雨一连下了三天,将众人隔在了道观中。公主等人便与道长一起下棋、品茶、聊天。道长每言讳莫如深,话带玄机,许多话并不讲透,而是让人慢慢去领悟去,尽管这样,大家还是十分开心。道长年近九旬,自大汉开朝以来所有大事,他均知晓因由,然,他从不加评议,还说历史是后人所议,现在谈及无益。第四日,天才放晴,公主等人才同太白真人告别下山而去。等公主迈出观门,轩丘枳才小声问道长:“您看公主……”

道长背过身去,仰望西天,冥思良久:“本道行将就木,本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可以向阁下交个底,但不能告诉别人。公主走的可是一条无归之路哇!”

“啊!”轩丘枳惊得张大了嘴巴,差一点摔倒在地。太白真人又长叹道:“然,她的命是万人之命所不抵的,公主只有十几岁,她的名字垂史何止千年!”

由于秋雨连下数日,路途泥泞难行,每一步都显得十分艰辛。除公主之外,随员将佐、官员及军士们都下马徒步而行,又艰难地跋涉了半天才到垂山渡口。由于河水暴涨,浊浪翻天,浮桥早已被冲得无影无踪。环视左右,只有通向斜水的木桥还在,但在汹涛拍击下已岌岌可危,险现环生。众人一脸怅然地望着轩丘枳,轩丘枳也一脸无奈地望着公主说:“看来只有冒险北渡绕道斜水了!”公主默默点头。

公乘举策马在浮桥上走了一遭,末觉有什么问题,才让公主等人徒步过桥。可刚走到桥中间时,突然从上游冲过来几根巨木,直向桥身冲来。公乘举见势大叫不好,便抱起惊慌不堪的公主向河岸冲去。刹那间,桥梁崩裂,有不少人逃避不及马跌入水中,随波逐流,冲向远方而去。站在河岸边的刘煦大叫:“赶快回撤!”可是已经晚了,众人马车辆已挤成了一团,又有不少人马落水,被激流冲走……除公主和公乘举之外,其余无一人渡过大河。公乘举站在河岸伫立了一会儿,才抱拳对刘煦说:“东临兄,你且在对岸扎营,我去斜水找县令想法架设桥梁。”

“公主就有劳兄台照管了,多加小心!”刘煦也抱拳说,虽有千军,如今在公主身边的只有公乘举一人,这多少有些让刘煦放心不下。但他转念又想,在大汉辖地,会有什么事呢。

公乘举与公主同乘一马,与众人隔河挥手告别,策马疾驰向斜水县城奔去。

斜水县令南宫游虽说也知道公主将经过此地到乌孙国去,但由于不途经斜水,加上近日多雨,他料想公主召人不会这么快就到这一带来,所以,也就没有把公主即将到来当一回事。此刻,他正和北地太守严亨、鹑孤县令羊舌简、泥阳县令杨障一伙在县城醉花巷里吃花酒、看斗鸡。公乘举策马直奔县衙来,行至大堂,未见到县令,便大声喝问:“县令何在?”

一群衙役此刻也正在县衙的偏房里吃酒,猛听到有人喝叫着找县令,心里很感不快。其中一个衙役便探出头来,一看是位衣冠不整,浑身是泥的军人,刚想问一下缘由,里面的人就又叫开了:“管他呢,喝酒!”几个头便又缩了回去。

公乘举跨立在衙堂里,又耐着性子大叫了几声:“贵县县令现在何处?”

一个小头目终于听不下去了,剔着牙晃晃悠悠地出来问:“叫什么叫,叫丧呀!有你这样没礼貌的吗?见了大爷也不叩首问安,再乱叫老子就不客气了!”

公乘举不由怒火中生,刚要挥拳却被公主扯住了。但他这一举动激怒了小头目,他叫道:“哎哟,想动手呀!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敢在县衙上打公人的。”小头目生得精瘦矮小,却有副好噪门,大概是经常叫骂百姓练就出来的:“弟兄们,出来把这小子收拾了!奶奶的,撒野撒到老子头上了!”

几个衙丁这段时间正闲得手发痒,闻令声便嗷嗷叫着围了上来。公乘举哪里容得他们近身,剑不出销便将他们一一打翻在地,跪着求饶开了。正当他打在兴头上之时,突然衙头一声尖叫把他给震住了:“快住手,不住手老子就杀了这小娘子!”

公乘举转身一看,只见衙头已把大刀架在公主脖子上,那把闪着青光的片刀随时就会切断公主的喉管。“你们别乱来,她可是我们大汉公主呀!”

衙头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不识相的东西,还来哄老爷我。一看就是一对私奔的野鸳鸯,还冒充什么公主。昨天老爷我接到五原郡周兴大人的告示,说他的女儿被一个军官拐走,谁能将他们捉下,赏银十万两。弟兄们,我们发财的时间到了,还不快些将这对狗男女拿下!”几个衙役一听,精神又来了,他们忍着疼痛蜂涌而上,将不作任何挣扎的公乘举捆了个牢实。

“不是看在周大人同严大人有旧交,老子才不会放过这么俊的妞呢。”衙头一声淫笑地望着吓懵了的公主说。随后,他又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对公乘举说:“可你就不同了,你是死是活,全看老爷我的心情了。弟兄们,好好‘伺候’这位军爷一下!”几个衙役闻声而动,把公乘举吊在了刑架上。

“瞎了你们的狗眼,老子就是督护将军公乘举,腰间有老子的印绶。”他低头一看,不由一惊,腰间的印绶不知何时遗落掉了。衙头和众衙役又是好一阵暴笑:“老子看你是疯了,等一会儿你还会说你是当今的太尉,掌金印授紫绶呢。打,往死里打!扒去衣服打!”

“求各位放了他吧!你们可知他是就护督将军,我便是江都公主。只因河水暴涨,才绕道贵县的。你们这样会遭满门抄斩的……”公主像从恶梦中惊醒来,竟跪倒在衙头面前哀求。

“痴人说梦,一派胡言。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才饶了你的,如此看来,也须把你捆邦起来才是。”

众衙役脱去公乘举的铠甲,一阵乱棍砸下去,公乘举却仍面不改色,形容自若:“你们这帮奴才,你们知道自己因今天的蠢事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哎哟!好一个硬汉子。告诉你小子,老子只想要十万两雪花白银!”衙头尖叫起来:“给我用重刑,老子就不信他的嘴比棍棒还硬!”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们就是了,快把他放下!”公主气得发抖。她生来头一第遭受这样的罪,自己受罪且不说,可还连累了公乘将军。

“哟,心疼了吧!老子就喜欢看着你们这个样子。”衙头冷笑着操起铁棍朝公乘举披头盖脸一阵猛砸。

“求你们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公主又一次给衙门跪下。公乘举面部血流如注,早已经昏了过去。冥冥中还说:“打死我……本人足惜,只要不伤害公主就行……”眼看着公乘举被折磨成这样,公主又气又急竟也昏厥过去。

衙丁们严刑毒打之后,还嫌不过瘾,便又用辣子水灌,用烧红的铁块烫。公乘举终于不支,发出几声低沉的呻吟之后,再也不支声了。公乘举的呻吟声,如一把尖刀刻在了公主的心上,又有谁会像公乘举这样甘心为自己去受折磨,甚至去死呢?

……冥冥中,公乘举跨高头大马在花甸瑶池飞驰,阳光和煦,和风席席。公主偎依在他的怀里,用手挽着他牵马缰的手臂,时时回眸冲他微笑。他们在漫无边际的原野上跑呀跑呀,终于来到了一个湖泊边。湖水清澈,天空碧净如洗,岸边杨柳依依,繁花似锦。他把公主抱下马来,二人孩提般地在水边赤足戏水。一阵兴致之后,公主看见对岸风光别致,便说要到对岸看风景去,公乘举连忙应充。恰好有一个渔船驶过,二人便上了船,奇怪的是撑舵的是一个蒙面纱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的声音,身姿非常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正当公乘举纳疑之时,一阵急风吹去女子的面纱,公乘举不禁惊愕:竟是范裳儿,竟是他日夜思念的爱妻!他急忙上前去抱她,可扑了个空。范裳儿凄婉地笑了一下说,奴家思念相公好苦呵!可不想相公却又有意中之人……说完,她转身跳入水中,瞬间没有了踪影。公主见了也以泪洗面,哭泣着说,既然将军家中有姣妻,何必……说完也跳入水中,也不见了踪影。湖水激起浪花,飞溅了他一脸。他大声喊:“公主——公主!你不能这样呀!”

“将军,将军,你醒醒!我在这儿!”公主流着泪轻轻地摇着公乘举。公乘举猛醒过来,霍地站起身把公主揽到了怀里,公主一惊,脸泛起了红晕,她轻轻争扎了两下便把头埋在了公乘举的胸前……待公乘举看清自己在土牢里时,才惊悸地把公主推开。他忍着伤疼,讪讪的说:“方才做了一个恶梦,梦中公主落入水中,顷刻之间没了踪影。所以……”

“我们不是正在祸水之中么?将军!”公主本想安慰他两句,不想泪水又滑过脸颊。

“公主,刚才末将失态了!”公乘举凄然惨笑了一下。公主艾怨地看了他一眼,抱着他的肩又嘤嘤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公主象是想起什么似的,忙从怀中职出东方朔所送给他之物。解开一个小绢布条,只见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忍!公主看罢,又是一阵哭泣。

南宫游醉醺醺地从醉花巷回县衙时,天已经黑了。要在平时,他才不会这么早就回来的。今天情况不同,他不愿让同僚们看到他同老舅同场狎妓,日后成为笑料,便找了一个理由退了出来。他一摇三晃地进了衙门,一见到衙头便劈头问道:“今日有事情吗?”

衙头一脸眉笑:“老爷,今日逮住两个私奔男女,看样子像是五原太守的千金和勾引她的那个军人。”

“噢,有这等事?”南宫游一听有了精神,连忙问道:“在什么地方抓到的?”

衙头一脸媚笑:“在县衙里。”

南宫游白了他一眼:“带我去看看。”

南宫游在衙头的引领下,匆忙来到地牢里。他看了一眼这对虽遍体鳞伤,然目光炯射、气度不凡的青年男女,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想,如果是偷情私奔的男女不可能不畏怕官吏,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气魄。他急忙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见二人缄默不语,衙头也跟着吼道:“这是本县县令南宫老爷,他在问你们话呢,哑了吗?快说!”

公主藐视着南宫游,停了一会儿,良久才一字一板地说:“南宫县令,你不会不知道江都公主吧!”

南宫游一听酒劲醒了一半,脸上渗出大颗汗珠来,双条腿也打开了哆嗦。他已知道弄不好是属下闯下了大祸,这个场面不好收拾了。但南宫游毕竟还是南宫游,他拂去冷汗,片刻之后,又冷笑着问:“难道大汉公主也是谁想当就可以当的吗?”

公主听后大怒,斥道:“皇上向来反对重典酷吏。你身为命官,年俸六百石,不明理据,滥用刑罚,胡施淫威,居然用到督都将军头上了……你知罪吗?”

南宫游听了公主这番后,醉酒全醒了。觉得这位女子言辞有力,灵牙利齿,绝非寻常女子……他不敢想下去了,他知道,恐怕这次自己真的是要栽了。但转念又一想,如果就此放掉他们必是死路一条,不放呢……如此看来,只有去讨教老舅,再作决断。主意已定,南宫游又一次冷笑:“孔子曰:‘工欲其事,必先利其器’,对尔等苟和男女,不用重刑怎么行?”

“狗官!”公主哪里肯受他的辱骂,一改往日的矜持,怒声滔滔地说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公主抬手从发绾上拔下一只镂金镶宝凤钗扔在南宫游面前。南宫游急忙从地上拾起宝钗,拂去尘土,借着灯光端详了半天,顿时心惊胆怯起来:果真是公主!否则不会有这皇家御物,想到这些他不寒而栗。一不作,二不休,最好保住自己的官位和身家性命,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此,他再次冷笑两声把宝钗掷于地上说:“单凭这个就想戏弄本官吗?来人,把这牢给我堵死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跨入半步!”说完,他便连滚带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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