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好几十天的时光,众人都是在薇凰一蹦一跳,灼千烨靠在树干观赏中度过的。
薇凰不是没有怀疑过灼千烨是耍她的,只不过每次她怀疑的时候,某人都能一板一眼的对着她说出很多高深的理由,让她傻傻的信服。
灼千烨不可能长留宫中,加上这么一段时间,他已经趁机摸遍了宫中的各处,早就打算好离开了。
灼千烨走时,附耳同薇凰说了句悄悄话:“继续练习,等你能碰到那片树叶,就可以打开这个。”
说着往她手里塞进一个锦囊:“要是太早打开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演的神秘,薇凰倒也深信不疑,明显就是一个骗一个挨。
时间飞逝,薇凰总会长高,触碰那片叶子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五年的光阴很长,长到让薇凰可以忘记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习惯、音容笑貌。
可是有一人却是无法磨灭的烙在她的大脑深处,他叫——灼千烨。
一个身份不简单,骗了她两年光阴加一本剑谱的混蛋!
天知道她是多傻的把锦囊交给了思颜保管,乖乖的等到能够碰到叶子时才去找思颜要了锦囊打开。
锦囊里什么都没有,可是锦囊的内部却用金丝线绣着几个大字:我骗你的!
薇凰简直气得牙痒痒,几乎是想着把人碎尸万段了才好。
能让七岁的薇凰生出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念头,可想而知灼千烨小朋友七岁那年种下的罪注定不轻了。
接下来的三年,薇凰化悲愤为动力,跟从风夫子练剑习武,几乎没日没夜。
如今年仅十岁的她已经舞得一收好刀,是真正的裙裾藏锋,只差剑舞四方了。
“父后。”薇凰规规矩矩的行礼,憬轩连忙让她起来。
薇凰年满十岁,今夜行了成年礼后,就要到她的府邸去了。
“父后该高兴些,薇凰不会在缠着你惹你生气了。”
憬轩亲自帮她绾发、描眉。一张俊美的脸庞满是温和,却没有笑容。
“该乖些。”他道,又似乎是在叹息:“女孩子的手,都是茧子。”
憬轩轻轻摩挲薇凰的手,拿刀练剑,自然磨出了不少茧子。而不同于薇凰的手,憬轩的手修长而白皙,指腹有薄茧,却是练琴练出来的。
今天的憬轩难得换了一身红衣,不似往日温和如玉的佳公子,成了神秘绝色的妖孽。
他绾了一个髻在头上,用的簪子是薇凰五岁那年在街上买给他的普通玉簪,这一戴就是五年。
“父后比任何男子都要好看呢。”
薇凰眨眨眼,将手抽出来,对着镜子道。
镜子里的女孩眉眼已经开了,有九分都像着穆萩黎,可以看出再大些必定是倾城之姿。
薇凰的脸和憬轩的脸靠在一块,镜子里竟是一时间找不到一样的地方:“都随了你母皇去了。”
“母皇多好看啊,薇凰肯定也好看。父后你看这,薇凰嘴角的梨涡不就和你一模一样。”
薇凰记忆力最牢固的就是她父后的梨涡,男子生梨涡或多或少都会多一丝一缕的女气,可是生在她父后的身上确是一点都不会,反而让他整个人在笑起来时更像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