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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逢

——欠你一条命,还有一个好夫婿。

月黑风高之夜。

山脚下四处密布巡逻岗哨,陶花近看这些士兵的穿着,象极了契丹士兵的衣服,与她在汴梁城见的那些周国士兵很不一样,不由觉得奇怪。

何四一向厌烦官兵,当即向陶花做了个手势,带人把距离最近的两个岗哨给击晕。陶花则拉开弓箭,将附近两个站在原地的岗哨射倒,一行人便过了山脚下这第一道防线。何四悄声对陶花说:“官兵羸弱,军心涣散,将领又不懂训练之道,不必害怕。”

他话音未落,却听得背后一队巡逻的岗哨路过,有人高声呼喊:“这里倒了两个弟兄!这里还有两个!”声音一出,霎时间脚步纷纷,几队士兵拿着火把过来,立时发现了陶花一行,将他们团团围住。

何四毫无忌讳,起手落脚间伤掉数条人命,陶花见他如此,也就不再留情,箭箭穿喉,第一拨过来的士兵很快被击退。然而紧接着就听见响雷般的马蹄声,全身铠甲的重骑兵急驰而来。陶花听父亲讲过用兵之道,也知道重骑兵的厉害,当下示意何四退回山上,保持箭距,何四却怎么都不肯,他与官兵交手从未败过,执意要先去救出罗焰。

领头的将军看见他们,又看了看遍地尸首,冷冷道:“王爷不欲伤你们性命,若束手就缚,可免你们杀害官兵之罪。”

何四在他说话间纵身跃起,一刀横扫过去。那将军竖起长刀相迎,两人战在一处。何四虽然功夫颇强,却因为在地上,十分受限,不能即刻毙敌。后面的重骑兵已经纷纷上来,陶花拉弓,照面门没有盔甲处射去,前面数人倒下,本来以为可以吓退后面敌人,谁知后面的士兵并不畏惧,变换队形提盾推行过来。

箭支既已无用,在前面交战的何四就先被大队重骑兵围住击伤,那将军命人绑住他,对余下众人喊道:“你们今天来的那姓罗的匪首已经被俘,如果想留住性命,就来此请降,否则大军不日攻山,再不留活口!”

陶花听得罗焰被俘,又看眼前实在是插翅难逃,打到最后必然是力尽而亡。她自己并不惧一死,只怕连累山上众多弟兄,当下再也没有办法,放下弓箭,带众人过去。那将军没想到领头的就是这个女子,垂下马鞭,抬起陶花下巴看了看。陶花顿觉受辱,拍开他的鞭子,他见她如此不驯,翻身下马一掌往她脸上掴过去。

陶花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掌,袖箭挥出直射他面门。他仰头想躲开,箭支擦破他鼻尖过去。陶花不欲重伤他,否则这般距离突然出手,他决难躲过。

那将军却不知道她手下留情,当即大怒,回头拿过长刀劈头就砍,对身后众人说:“拿下这个女贼!”

身后的兵士却没有行动,只是急忙提醒:“张将军,王爷有令,不得伤害女眷。”

他一边挥动长刀进攻,一边说:“这他妈是什么女眷!这就是一……”

他不在马上,地下长刀施展不开,又没有旁边的铁甲重兵护卫,三两下已经落了下风。陶花的近身功夫不算强,对付他却还绰绰有余,不容他说完,手中一柄小小袖箭已经指住他右眼。

她笑了笑:“这就是什么?”

那张将军虽然脾气火爆,这个时候却也懂得爱惜眼珠,老老实实说:“这……这就是……一活姑奶奶。”

陶花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姑奶奶想杀你刚刚就动手了,留你的命是为了让你们别伤害山上百姓。”说着将那张将军往怀中一带,小箭指住他咽喉,“让你的人全都退下去!”

她话音尚未落下,却突见三枚白羽箭自三个角度射向张将军。

陶花大惊后退躲闪,却仍是不及,一声都没响人质便在她手中被射死。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敌阵中说:“张将军违抗王爷号令,死罪不可免,厚待家属。这位姑娘,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陶花仰头,对方阵中灯火通明,明晃晃照得她眼睛生疼,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冷冷喝道:“本来我是不想打了,可你们欺辱我是个女子,姑奶奶今天偏就不降了!”

依旧是那老者的声音:“无礼之人已被处死,是在下治军不严,让姑娘见笑了。只是,老夫今年六十有三,倒是有两位姑奶奶,都早已化作了黄土。”

说话之时,两边的铁骑兵倏地展开一张大网,将陶花缚于其中,挣扎中听见那老者的声音:“本来不该绑你,但你实在太过凶悍,怕伤到王爷。”

落霞山一行人全都被俘,押在一间军帐当中。

陶花双手被牢缚在身后,两个兵丁紧紧压制住她,生怕她又甩出什么暗箭。她被迫得身躯前倾,只能看见地面。听到身旁的兵丁喊话:“请王爷吧。”

不一刻脚步移动,帐内进进出出,陶花费力仰头,看见进来一个长须长者,目光威严扫视众人。陶花猜想这就是王爷了,别过头去不理他,只等发落。

那长须长者却并不说话,又等得片刻,外面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脚步声,显然来人行动极其迅速,帐门“哗”地一声被推开,几双脚踏进屋内。

陶花认得周围都是一式一样兵丁的军靴,只有正中间一双脚有些不同,也是一双长靴,却是不同的款式。陶花一见之下,觉得十分熟悉,猛然省起这是契丹人爱穿的样式,又想到刚刚交手时对方的服饰,心里忽然一凛:莫非这是个契丹降将?那自己多半认识。

想到此处,陶花抬头看向此人,是个黑衣少年。她本来估摸着会看到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可是真正看到时,又觉得陌生,她凝神想想自己确实没在契丹皇帝麾下见过此人;既然已经知道猜错,再定睛细瞧,心里放下了多半熟识此人的念头之后细看,竟又觉得并不完全陌生,眼梢唇角,又依稀仿佛似曾相识。

陶花在这里看了半晌的功夫,这人正一个个把他们几个人全部审视一遍,大家全都是一色夜行衣,陶花在最角落里,到得最后才看到陶花这里。此人看见陶花之后,面色骤然大变,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过来,推开两个兵丁伸手就解绳索。

陶花看他的面色行动,再加上刚才似曾相识的感觉,知道必然是旧识。她努力苦思,脑海中把但凡有点印象的契丹将领都过了一遍,却还是对不上号。转头再看向他,见他双唇微抖,不能成言,双手也激动发颤,一时竟然解不开绳索。旁边的兵丁伸手帮忙,才把缚着陶花的绳子卸下。

陶花立定身形,疑惑中瞪着这人,看他行为态度,多半是友非敌,也就放下一些担心。

那少年见她凝视自己,轻轻抿住双唇,转头环顾一周后稳住声音吩咐:“全都出去,把人也带出去,别为难他们。”

最先进来的长须长者却没有即刻离开,反倒走近少年身旁,少年侧头低声道:“郑伯,你们先到外面去吧,过会儿我跟你说。”

陶花本来指望这少年开口说话后,从他声音中听出端倪,可是听了他声音后却更觉陌生了,连先前那一点点熟悉感都失去。

老者似有忧虑模样,低声劝道:“这女贼骁勇异常,王爷还是小心为上。”

少年哈哈一笑:“这是我从前跟你提过的陶姑姑,我说呢,哪里又跑出来一个百步穿杨的女子。姑姑再凶,也不会杀我,她要真想杀啊”,他抬头看陶花一眼,眼神中的狡黠笑意一闪而过,“那就杀吧,我认了。”

这一声“陶姑姑”,顿时让陶花醍醐灌顶,她再次细看这少年眉目,不是小满又还是谁!

她一直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而他正是成长的年纪,体型外貌都变化很大,声音更是粗壮了很多,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他。陶花一时惊喜异常,抓住他的手臂细细上下打量。

小满也是满面欢笑,回握陶花手臂,仍觉不能表达,干脆一头扑进她怀中磨蹭。这是他当年做过许多遍的动作,那时他是个瘦弱小孩,伏在少女怀中尚是小辈,如今他已长成壮硕少年,这一扑竟然就把陶花扑倒了。

陶花身上的绳子虽然卸下了,却还在四周牵绊着,这一下扑跌就没能稳住,狼狈万分仰摔到地面,小满倒在了她身上。

郑伯在旁连呼“小心”,陶花因心中满是喜悦,只觉滑稽好笑,并不觉疼痛,拍拍胸前人的额头说:“快起来。”却觉到他身子一僵没有动弹。

陶花大惊,以为他是摔伤了,顿时惊惧询问:“你怎么了?哪里伤到了?快跟姑姑说。”那时一路奔逃,陶花最怕的无非就是这个小孩子受伤,哪怕不是与敌人作战,也怕马行颠簸累伤了他。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脸上全都是担忧之色。

他手一撑地站起来,微微一笑,本来不想说话,看见陶花面色紧张,低声答了句:“没事。”

陶花皱眉:“怎么没事?这么重跌到地上。”她想也没想就伸手到他腰间揉抚。

他退了一步,脸色有微微尴尬。

她有些不明所以,郑伯在旁圆场:“姑娘先起来,王爷大了……”

她似乎明白过来,立时大怒:“你你你,你还害羞呢!当年尿湿了裤子换上我的穿,怎么就不害羞!”

小满苦笑,又有些脸红,转头说:“郑伯,你吩咐外面严防守卫,我要是不叫人,任何人不能靠近。我这姑姑一向口没遮拦。”

郑伯点头:“我知道,她还想当我的小姑奶奶哩。”

他还没走出去,陶花已经站起来:“哼,王府规矩大,话都不许我说了!”说着气嘟嘟要往外走。

在小满面前,她向来不隐忍脾气。就连在心爱的人面前,她也有不得不虚与委蛇的时候,可是在他面前,不必。他们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样子,也有过最亲密的依靠,万里奔逃时常常十多天都不能洗漱,寒夜里只能裹着她的大红袄紧拥而眠。那时候,只有这一个怀抱可以取暖,只能给予对方全部的信任,好在,他们都没有辜负这份信任。

他们两个,是生死考验过的交情。

陶花“咚咚”故意跺着脚往门口走,小满过去拉住她:“这就走啊?我欠你那么多东西,总得一样样还清吧。”

陶花扬了扬嘴角,顿住步子:“那是,你欠我一条命呢。”

郑伯正走到门口,清咳一声,显然是觉得这话大逆不道。小满也摇了摇头。

陶花也觉这话过分了,好端端的咒他干什么,她以为他死了的时候还不是拼了命去寻仇,何况,他现在显然身份不同以往了。她低下头:“呃,是我说话造次了……”

小满依旧微笑摇头,打断她:“我欠你的,不止是一条命呢。”

她笑了,又抬起头来,仔细想了想,“嗯,还有一条裤子,几两银子,一件背心……”

他一边大笑着,看了看郑伯已经出去,一边绕到她耳侧来,悄声说:“还有一个好夫婿。”她怔住,嘴巴张得老大。

“像你的澜哥哥那么好的。”

她这才明白过来,收起大张的嘴巴:“那个……那个……”一下子有些羞涩。

小满退后了一步,仰头做沉思状:“耶律澜年纪太轻了,这个辈份好像不对。“

陶花没听懂,问了一句:“什么辈份?”

小满摇头晃脑:“刚刚有人说,要做郑伯的姑奶奶,郑伯是我的仲父,这辈份要是算起来,那你就是我的太姑奶奶……”

陶花大窘,扑上去打他,他一边招架一边威胁:“我这是报一箭之仇,你以后再敢提借裤子给我穿的事,我有的是你的短来揭呢!”

“喂,谁说是借啊,我那条大红棉裤上面可还绣了花呢,也没见你还给我。”

“你!”小满咬了咬牙,捏尖了嗓子,“阿陶妹妹,我不要你做我的妹妹,我要你做……做……”

陶花扑上去狠狠按住他的嘴巴:“你再敢学澜哥哥说话,我就告诉你媳妇儿你尿裤子的事儿!”

小满却是愣了一下,捉住她的手:“我还没成亲呢,我……我怎么会成亲?我……我……”他瞪着她,眼神里有些着恼。

她毫无察觉,脸上带着凶相毕露的得意:“那就等你成亲了我再告诉!反正我是你姑姑,也就是她的姑姑,她总得来见我!”

他听见这话却似想起什么,抿了抿唇正色道:“其实,我也不比你小多少,你看我现在还比你高这么多,能不叫你姑姑了么?”

陶花看他神色郑重,也就细细思量了一会儿,沉吟道:“是啊,你现在当了王爷,那你的姑姑该是公主了吧?我确实配不上……”

他连连摇手:“算了算了,还是先叫着吧,以后再说。”

“以后?以后你就不认我这门亲了?”

“我认——,太姑奶奶,我就是做了皇帝,这一辈子,你也都是我的太太太长公主。”

她显然没有被这么尊贵“古老”的称呼给唬住:“有什么了不起,算命先生说了……”

“是,算命先生说了”,他接过话来,“你将来是要亡命天下,命带凶煞的。”

“胡说!”

“说错了说错了,算命先生说的是,母仪天下,命带桃花。让我来想想啊,父皇虽然已经有几百位美人服侍,多加一位也不是不可。”陶花没想到他是皇子,愣了片刻,他接着说下去,“反正我欠你一个好夫婿,不如就把你送进宫去算了。”

陶花听他说得有板有眼,立时羞怒:“我才不要嫁老头!”

他笑了,凑到她面孔跟前:“那你嫁我?”

她不害羞了,一掌推开他:“我更不要嫁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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