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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密信

——小满走了。

陶花离开长宁宫,快步走向自己居处。这一闹下来,刚刚的气倒是消了不少,不觉那么委屈了。

走到门口却见一青衣男子背着双手立于门外。侍卫见她过来,上来悄声说:“宁公子已经等候许久。”

陶花赶紧过去问道:“宁公子你怎么来了?”

宁致远转头一揖到地:“实不相瞒,在下已知,对公主的相思为不可得,此行为取回画卷,请公主恕冒犯之处。”

陶花进房取出画卷给他,既听他直承曾有相思之意,回想起当日秦文的怒气也就不无道理,想到这里怨气更散了些,即命侍卫备马回太师府。

她回到太师府院内时,见侍卫亲兵们匆匆忙忙,一毫也不敢怠慢,再看秦文正站在正中,帮她打理各项事宜。

有侍卫看见她进来,早报给了秦文知道。

秦文回头一笑,疾步走到跟前,单膝跪下,抱拳于顶,朗声道:“左卫上将军秦文,参见长公主。”陶花虽名为公主,却从未跟他论过礼节、受过跪拜,这时心知他是要表达歉意,多半已从侍卫口中知道她并未伤过田倩如。

陶花伸手远远虚扶了一下,懒懒答道:“将军何必行此大礼,本宫可受不起你一跪。”说罢侧头四顾,见侍卫们早都躲开去,于是又接了一句:“将军身边美女如云,若是哪天真的不小心伤了一个,还不得跟我上马单挑,我可打不过你,还是离你远些好了。”

秦文甘受奚落,陪笑站起,到她近前来低声问:“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去宫内找你,侍卫说你不在,倒是碰见那宁公子,我一气就又回来了。此人性情疏慢不羁,风流成性,你不要跟他走太近。”

陶花仍是懒懒答道:“他只是来索回画卷,你不是早把那幅画当成眼中钉了,看一眼就生了半个月的气,不是为了你的田小姐都不来理我。”

秦文的语声却森冷起来:“他索回画卷,倒是可以保住性命,否则就是调戏公主的铁证!”

陶花奇道:“那幅画到底怎么了?”

他斜睨她一眼,看她竟似真的不懂,只好解释:“那画上题字‘一支秾艳露凝香’,本来无伤大雅,可是这首诗的下一句却是‘云雨巫山枉断肠’。”

陶花仍是不懂,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秦文皱眉看她半晌,最后说了一句:“这宁公子这么风流的心思,可惜用在了一根木头上。”

这句话陶花听懂了,本来就正着恼,于是一甩手去别处了。

田府宅院深深,财物丰硕,众人一直收拾到天黑还未结束,也只能先封存。待大家都离去时,陶花才猛然醒觉已经夜深,不由慌张起来:“这么晚了,小满要担心我了。”

秦文在旁说:“无妨,我已经差人报给大王和我家中,就说咱们今天挑灯夜战,不回去了。”

陶花转头看着他,见他并不似玩笑,立刻决然说:“不行,我得回去。”转身欲走。

秦文伸手拉住她:“陶花,我有些话要跟你商量。”

陶花摇头:“明天吧,深夜不便。”

室内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他走近她身旁:“田太师卧房内有一张凳子,是产自南海的一种树皮做成,坐上去象荡秋千一样颤颤的,你要不要去玩?”

陶花犹犹疑疑间,秦文把她强拉了进去。

等到进了房间,却哪里有什么凳子,只有一张硕大无比的棕床。陶花猛然知道受骗,秦文已经笑着拉她坐到床边:“如今大局已定,你可有什么打算?”

陶花愣了一下:“什么什么打算?”

“我曾立下志愿,天下未定,不娶家室。契丹国欺负我们已久,我父亲又丧于吴越,我们一家人全都耿耿于怀。等我先领兵击败契丹,收服吴越,再娶你过门。你能等得及吗?”

陶花一下子脸红起来,推开他羞道:“谁等不及啊,你才等不及呢。只要不是什么联姻,多久我都会等你。”

秦文听到“联姻”面上微微有些尴尬,他望住陶花:“其实,五年前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是真的……唉,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思,等到将来咱们打败契丹,你不再天天念着家仇之事了,那时再说吧。”说着自她箭囊中拿出一支箭来,朗声说道:“你的桃花箭,就算作你我的见证。”

陶花接过他手中木箭:“若有人变心,便如此箭。”说罢双手一折,却没能立刻折断。

秦文笑着自她背后环上来,握住她双手一用力,箭才断了。

陶花转头笑说:“看来‘吴娃’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秦文难得见了些羞恼,一掌将她推倒在床上:“缚鸡不知道有没有力,缚你还是有力的!”

陶花着急起来:“我手中有箭,别伤着人。”

他俯在她身侧,拿过那支带箭头的半支断箭,抽出她的佩刀削掉箭头,而后佩刀并不回鞘,远远仍了开去,半支断箭放入陶花前襟的衣袋:“这便是咱们两人的信物。”

陶花看他放箭入自己衣襟毫不避讳,却也磊落而没有多余之意,只好也低头将自己手中的半支断箭往他衣袋里放去,一边问他:“你为何把我佩刀扔了?”

他本意只是确认婚事婚期,并未打算纠缠,此时望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却是有些发痴,说出来的话也就未经考量,带了些心神的迷乱:“衣服也早晚是要扔的,何必留着佩刀。”

她听见这话,顿时失了磊落之心,面色通红,双手微抖,在他襟内摸索半晌还没有找到袋口。两人斜倚在棕床之上,灯火半明,旖旎无限,陶花手在他襟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烛火闪烁跳动,照着她一双明眸柔情四溢,双颊带着少女的羞晕。秦文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也无法自控,突然翻身而起将她按在床上,箍住头颈深吻下去。

陶花与耶律澜有过偶尔的亲近,却哪有这般深入,又哪有秦文的熟练。她抬臂推拒,却被他轻而易举按住,慢慢就觉得身躯酸软,无法动弹。到后来秦文手放到她衣带之上,她竟然也阻止不得。

带扣被他轻轻解开,他在她耳边低语:“我现在就告诉你……‘云雨巫山’是什么意思……”她长长喘息几口,觉得羞涩难当,又有些说不清楚的害怕,本能地转开头去。

田太师的床上布置十分周到,缎子枕头边上是一盏小油灯,被几近透明的玉石封住,即使倒了也不会着火。那灯火忽闪忽闪,照得床上的缎子枕头一明一暗。忽然,陶花看见那枕头底下露出一角纸片。

她不由好奇,伸手取了出来。秦文正吻在她颈中,丝毫不查,陶花被这纸片扰开心神,不似他沉沦。她打开纸片见是一封书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不由觉得好玩,她正看着的时候,秦文忽然一把抢过那封书信,他只匆匆看了一眼,神色便惊惶起来,抬头看着陶花。

陶花奇道:“怎么了?这信里说了什么?”

秦文不答,反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陶花笑起来,脸色仍旧红扑扑的:“我不认得汉字……”说着满脸羞愧低头。

秦文听到此,长长舒了一口气。陶花觉得奇怪,追问道:“到底是什么?”

秦文摇头:“跟你没关系,是田老头儿的军机要务。”说完之后,他明显忧心忡忡起来,心不在焉地闲话一阵就送陶花回去了。

夜深得连一声狗叫都听不见,月亮也躲进了云朵。

陶花回到住处,远远地便看见了一众侍卫在紧密巡逻,她赶紧过去问:“怎么了?”

她自己的侍卫长迎上来,低声道:“大王在屋内等了你一夜,这都是长宁宫的兄弟们在这里巡守。”

陶花闻言,疾步进到内室,果然看见小满斜卧在她的床上,已经沉沉和衣睡去。

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想了片刻,拿过薄被给他搭上,然后轻轻放下帐子。自己则坐到椅中,趴在案上打了个盹儿。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面打更的声音,接着就听见小满在帐内高声喝问:“公主还没回来么?差人去太师府看看。”

陶花赶紧应声:“我回来了,看你睡着,没叫醒你。”

小满掀开帐子坐起来,满脸不悦。陶花奇道:“不是已经差人跟你说过,我今晚不回来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等?”

小满坐在床边低着头,半晌说:“你跟秦文在这汴梁城中出双入对,从不避讳,现在秦家人来跟我说,你今晚不回来,而且……而且又是我刚刚惹过你生气,你让我如何不担心?”

陶花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看他神情也是真的忧心,于是坐到他身边去:“小满,姑姑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满猛地抬头:“我求你一件事情可好?”陶花点头,笑道:“大王有命,谁敢不从?”

小满却未笑,正色言道:“小满是我的乳名,只有小时候我妈妈叫过,连我亲生父亲和继父都未叫过,那时候跟你说这名字,是因为还不知道你是敌是友。以后,你别这么叫了。”

陶花一怔,想起自己经常在大臣面前如此称呼小满,如今他贵为一国之主,确实很是不妥,赶紧点头:“是我疏忽了。”

小满又接下去:“以后,在人前你称我大王,人后你叫我‘恒岳’,那才是我的名字。我也不叫你姑姑了,你本来就不姓赵,陶家也是开国重臣,赐姓收回,我叫你‘阿陶’可好?”他听见过耶律澜叫她“阿陶妹妹”,觉得这个称呼很是不错,只惋惜这“妹妹”两字他是实在叫不得了。

陶花愣在那里,看小满虽在问询,目光语气中却全无让人反驳的余地,一派威严,不由垂首道:“是,大王。”

小满面上有了些笑容,不似刚才严峻,轻拍陶花手背:“说过了,叫我‘恒岳’,这里又没别人。”

陶花抬头看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缩在她怀中取暖的小孩子了,他显是不愿再提起旧事,不愿再跟陶花如姑侄一般。陶花想起父亲曾经跟她讲过许多改朝换代的故事,也说过“飞鸟尽,良弓藏”,陶家的赤龙会可不正是应验。想到此不由觉得脊背有些寒意,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赤龙会之事,我早说过交给大王。”

小满皱起眉头:“无缘无故怎么说起这个了?”一瞬间他也明白过来,一把抓住陶花手腕:“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早说过,你我是‘君臣两不相疑’,不,我从来没把你当臣下。”他似觉说不清楚,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走了两圈,又坐下:“阿陶,从当年在契丹躲藏逃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要保护你,我要你平安喜乐,每天都高高兴兴的。”说罢他又站起来走了两圈,却在中途猛地停住步子,语音微带怒气:“你喜欢秦文,那也平常,这京城中喜欢他的女子多得是,阿陶喜欢,我招给你作驸马便是,可是,他竟然推拒……”

陶花急忙截住他话头站起身来:“不是,他并不是推拒,只是他有过志愿,想先为大王平定天下,然后再娶妻。”

小满看着陶花:“可是,阿陶,你年纪已经不小,寻常人家的女子在你这般年纪已经做了母亲,他这般推托,可曾为你想过?何况,若是真心爱惜……”小满低下头去,不与陶花目光接触:“若换了是我,别说契丹吴越,就是大周天下不要,也要换得阿陶一笑!”

陶花愣愣看着他,隐隐觉得有那么一件事情十分不妥,把她逼得退后两步。小满即刻走到她身旁,跟进了这两步。陶花再退一步,目光中有些惊惶无措,抬头看着他。小满看见她的神色,刚刚又踏出的步子停在半空,而后收回来,轻声说道:“姑姑,我……”随即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又赶紧停口,只是专注盯着陶花,眼神里满是关切担心。

陶花微微笑着望向他:“小满,我做你的姑姑,很高兴,你不想叫了也没关系,赤龙会你要与不要,也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我与秦将军,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不喜欢你妄加评论。”说罢陶花转身就要出门,小满伸手轻拉住她:“阿陶,这里便是你的家,你还到哪里去?你睡罢,我该上朝去了。”说罢他疾步出门,再未停留。

第二天陶花起得很迟,也没去练箭,却一起来就说想出门,不想待在宫里。

她不想,每天上午练箭之后都再“偶遇”他了。

几个侍卫一商量,带她去了郊外的一处草场。

陶花到的时候,看见草场周围戒备森严,侍卫上前说:“怕是大王在。”

陶花点头,既然到了,也只能一提缰绳跃进场去。背后却有人高声阻拦,她圈马回头:“怎么?不认得我么?”

在草场守卫的侍卫首领走上前施礼:“当然认得公主,只是今日不比寻常,还请公主海涵。”

陶花微有些不悦:“什么事情这么要紧,连我都不能进?”

那侍卫首领只是躬身赔礼,并不让步。正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响,陶花侧身一望,看见远远一匹黑色骏马奔驰过来,马上的人黑色短衣长靴,胡服打扮,一望便知是小满。他身前黑乎乎一团东西,等到近些了才看清楚是他的披风脱了下来,里面显然包着一个人,身形瘦小,多半是个女子。

陶花已经明白过来,回头对那侍卫首领说:“就这么点事儿,值当得拦住我么?”

小满已经认出她来,俯身对马前的人说了句话,接着便纵马过来。

陶花远远笑道:“我被拦在这儿了,不让进呢。”

话音落下,小满已经到了跟前,身前果然是个女子,姿态窈窕,侧坐在鞍下,风帽遮住了大半容颜。

小满先下了马,而后伸手去抱那女子,女子似不会武功,下到地上时低低惊叫一声,小满含笑低声:“怕什么?还怕我摔了你不成?”语调娇憨温柔,显是宠爱已极。

陶花听见,毫不犹豫在旁塌他的台子:“那可难说,你这手劲儿要是一下没跟上,人家可就是一个大跟头,是不是啊,晓虹?”

那女子并不回答,反倒把脸孔微微侧开,正好背着陶花。

陶花本来就十分好奇,这下子干脆就提马过去,想绕到她身前去看看她的模样。

小满把女子往身前一抱护住,回头瞪了她一眼。

陶花撇撇嘴,露出一个“谁稀罕看”的表情,跃马离去。

她在宫中憋得久了,“火云追”也许久没有撒欢儿,今日一人一马都十分尽兴,缰绳完全松开,由着马跑。等到陶花觉得微汗时,才缓了马慢行。

夕阳将尽,天边一片血红。晚风当中,听见背后有马蹄声追上来。陶花回头,看见小满大汗淋漓,到跟前时大声抱怨:“你就不能跑慢点?”

陶花奇道:“你追我干什么?”

“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想了想:“嗯,开始有点。”

他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眼睛里却又有些喜悦。

她接着说下去:“不过后来我想想,你现在是一国君主,跑马场里又没跟着侍卫,不让别人进来也是情理之中。我虽然是你的姑姑,可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侍卫大哥们拦住我也是应该的。所以也就不生气了。”

他眼神里那些喜色瞬间退得干干净净,到最后咕哝说:“我又没说这个。那你跑这么快干什么?人人都知道你马术好,不用当面炫耀给人家不会骑马的姑娘看。”

陶花一脸无辜拍了拍马头:“不是我跑得快,是秦将军的马烈性儿。”

小满听见这句话,慢慢缓了下来,最终完全停住。

陶花却未回头,仍随“火云追”向前走着。

小满双手拢在嘴边,大喊了一声:“姑姑——”

陶花仍未回头。他接着喊:“小满走了——”

夕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刺得人眼睛生疼。

“你的侄儿小满,今天可真的走了——”

“再也不回来了——”

他果断圈马,向反方向跑远了。

陶花猛地转身,也把双手拢在嘴边:

“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小满在奔马上回头,刺目的晚霞中,看见陶花已经回转了身,伏贴到马上。“火云追”突然发足狂奔,不知道是不是颠簸太盛,陶花的双肩已在微微颤抖,却仍然没有停下。

再美的夕阳,也还是要落下去。

小满,作为她的侄儿这重身份,终有一天会渐渐疏远。他终是要有心爱的女子,娶妻成家,从没见过谁家的侄儿跟姑姑亲密一辈子的。

他几次征询她的意见,而她笃定指示:你就是我的侄儿。

那好,既然这样,这一天就总是要来的,你的侄儿小满,今天就跟别的女人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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