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入女神洞府
已经到了黄昏,这风云顶上只剩下鹤发童颜的宋徽宗赵佶和一身嫣红大裙子的明代宗朱祁钰。朱祁钰说道:“我们还是下山各奔东西吧,我可不想去喂老鳖精!”老赵佶哈哈大笑,说道:“傻小子,别人都把你当成女子了,你这回满意你这身华丽的行头了吧!”
“这个还重要吗?别说没有的了,我是不会和你去龟山抓鳖精的!”朱祁钰再次亮出自己的观点。老赵佶却说道:“你作为云字旗主,已经滴血生灵,一切可由不得你了,哈哈!”朱祁钰还要理论,却被老赵佶拉起了胳膊,说道:“你小子刚才看花神都看傻眼了吧,还想不想再看看她?!”
朱祁钰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震,如果能再见到花神,就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于是说道:“怎么,佶屈道长,你有办法再见到花神?”老赵佶哈哈大笑,拉着朱祁钰踩着玉石台阶向山顶上走去。朱祁钰想起别人无不管那个美貌绝伦的女子称为花神,却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名姓。边走边试探着问老赵佶:“佶屈道长,那花神貌赛天仙法力无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老赵佶微微一笑,说道:“老夫还真不知道花神的名讳!入门以来大家都称呼其为花神,不敢打听她的名字!”朱祁钰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七珠不才,正知道花神的花名!”老赵佶一听,先是一愣,接着也大笑起来,说道:“你莫不是犯了花痴,犯了疯人病!你初见花神竟然敢说知道她的名讳!”
老赵佶不再理会朱祁钰,大步向山顶走去。朱祁钰紧跟其后,接着说道:“我真是知道花神的大名,你听好了,我这就说出来,她叫花还珠!”“花还珠?!你从哪里听来的?”老赵佶问道。
于是朱祁钰就把自己的从大明皇帝得病,到被自己哥哥发动夺门之变而南宫复辟,到自己流落街头看到于谦被砍头,到被一个小道士塞了一面风字旗,一直到遇见赵佶和韩雀及任熊的经历,仔细地讲了一遍!老赵佶听完,不住地点头和叹息!相信了花神名字原来确实叫花还珠。天将黑了,一老一少终于登上了山顶。
二人来到一个洞府前,只见洞府巨大石门紧闭,门楣上有四个五彩斑斓的阳文大字:风云花府!在夜晚来临之际,显得尤为鲜艳醒目。老赵佶用力的拍打石门,口中喊着:“小道求见花神!”朱祁钰看老赵佶用力的拍打石门,不由得也帮助敲起了大石门。
忽然,石门向里面打开,二人首先看到的是里面竟然亮如白昼,与洞外黑夜简直是两个世界一般,都很惊奇,就是灯笼火把也不可能把洞内照得和白天一样光明!二人见石门打开,花神允许进入,赶紧向里面走去。
只见洞内宽广无比,有一个巨大的藤缠树在中间,直达洞顶,洞内有很多单独的水池,烟雾缭绕,分落这一些白玉的桌椅,这光亮原来是从树顶发出的,好像是一颗巨大的夜明珠!二人正在发傻,忽然见到从树上飞下一人,彩衣粉面黑发垂肩,如嫦娥下凡一般:仿佛兮如轻云之闭月,飘摇兮如回风之流雪!正是花神!
鹤发童颜的老赵佶赶紧跪倒施礼,朱祁钰也不得不跟着跪了下来。“原来是佶屈道长和七珠,你们不下山去,来我这洞府有何事?”朱祁钰见花神不冷不热,不愠不火,不敢说话,只听到赵佶说道:“小道一来感谢花神加袍上身之恩,二来求花神赐小道驾驭这玄玉龙髯之法!”
朱祁钰才明白过来,原来那悬在空中的血红战袍不是赵佶施法飞到他身上的,而是高高在上的花神成就他的好事!心中赞叹花神对属下能如此爱护,玉汝于成!更是佩服老赵佶胆大心细,准确地把握住了花神必将出手相助的心理!
花神听完老赵佶说的话,伸手把二人拉了起来说道:“看来佶屈道长还没有修炼到心法合一,那我就先教授你几句咒语!”说着一伸手,一片树叶落了下来,飞到赵佶面前,赵佶赶紧接住,只见上面浮着几行字,赵佶如获至宝,开始低声背诵。
原本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朱祁钰,自从流落街头,为了活命,隐姓埋名做了乞丐,而为了口吃的,早已练就了见风使舵,见缝插针的本事,一看,宋徽宗老赵佶这么轻易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符咒,那自己也不可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于是咕咚一声跪在了花神的面前。这突来的举动吓了正在背诵咒语的赵佶一跳!
花神倒是很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大红裙子的“女子”,说道:“七珠,你为何忽然跪倒?!”朱祁钰立刻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编造了自己是孤儿哑巴的的谎言,说的赵佶都一愣一愣的,花神轻叹到:“七珠,真是可怜人!”
朱祁钰趁机说道:“七珠感谢花神赐名,初入仙界,还望花神开恩,能再赐我一件宝贝,日后必报答知遇之恩!”
花还珠成名以来,越来越多的人称她为花神,人人敬畏,不敢接近!其实花还珠是一个天真无邪,还爱玩的女孩,但是在众人面前不得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面前两个人都很真诚,敢于实话实说,深深地打动了花还珠。她伸手拉起了朱祁钰,说道:“七珠,既然我们有缘,也应该送你件宝贝!”说着一伸右手,手里多了一把紫色的长箫,箫下悬着红带,红带上缀着一块翡翠,显得异常的珍贵和漂亮!
“这紫玉箫是故人遗物,我收在身边多年,今日就赠与七珠,祝你早日修成正果,位列仙班!”朱祁钰赶紧双手接了过来,连谢恩都忘记了,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真是无巧不成书,话说这明代宗朱祁钰生平就是爱吹箫,没想到今日能到到花神赠与神萧,大喜过望!
“七珠,你别再发傻了,赶紧让花神授你御箫之法吧!”老赵佶提醒朱祁钰说道。这时朱祁钰才明白过来,神萧怎么能当做平常之物来吹奏呢,赶紧说道:“求花神仙子赐我用箫之法!”花神花还珠微微一笑,把紫玉箫拿了过来,往空中一掷,人跟着跳了上去,竟然踏着紫玉箫飞翔了一圈!
朱祁钰似乎看到了自己站在箫上飞行,激动的双手挥舞,花神花还珠落到地面把紫玉箫放到朱祁钰手里,说道:“人箫合一,不禁能御箫飞行,还能吹奏出夺人魂魄的神曲!”朱祁钰一听花神这话,激动地赶紧说道:“求花神仙子再赐御箫心法!”花神微微笑着说道:“你仔细看你的这把紫玉箫,自然能看见!”
听到花神这样讲,连一边背诵咒语的老赵佶也停止的暗诵,赶紧看朱祁钰紫玉箫上有什么咒语,看来半天老赵佶没有看见,正想发问,却发现朱祁钰已经在小声背诵起来!老赵佶再看,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花神花还珠看到老赵佶好奇地样子,忍不住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佶屈道长,紫玉箫只认一个主人,别人是看不到箫体上面的咒语的!”听到这句话,朱祁钰和赵佶二人更加感到神奇!
二人各得心法至宝,不多时拜别花神,出了洞府,外面漆黑一片,小月牙在天上悬着,身后的石门自动关闭。老赵佶捋了捋白胡子,哈哈大笑,说道:“七珠,你要感谢花神,更要感谢我赵佶吧!”朱祁钰也不否定,说道:“有朝一日,必报答花神赠箫之恩!也不会忘记佶屈师傅领我进入仙门的大恩大德!”说完拱手给赵佶施了个礼。
“听闻杭州已经改成为临安,今夜我们二人何不来个夜游临安府!”老赵佶说罢,念动咒语,持着神物拂尘“玄玉龙髯”慢慢地升空而起,得意地哈哈大笑,看着下面黑暗中的朱祁钰。
朱祁钰和赵佶同时学会的神器心法,自然不甘示弱,把紫玉箫放到脚下,踩着念起咒语,摇摇晃晃地升到了空中,适应了半天,才掌握好平衡。老赵佶看得直笑,朱祁钰站好,说道:“佶屈道长,请带路,我们就来个夜游临安府!”
初试神法的鹤发童颜一身云白道袍白道冠的宋徽宗赵佶,和一身嫣红戏服的明代宗朱祁钰,在高空中,慢慢地向东南方向飞去。
在空中,朱祁钰问道:“佶屈道长,七珠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哦!?何事不明,说来听听!”赵佶说道。
“当初你是如何从近八十修仙高人赌局中夺魁胜出的?”这个问题在朱祁钰心里困扰多时了,终于有机会问出口了。
“哈哈哈,我赵佶在世做皇帝时,生平三大爱好:一是求仙问道,而是诗词书画,三是研究杂耍!什么障眼法,大小搬运,大变活人都不在话下!”赵佶得意地说道。
“杂耍?你靠杂耍本事赢了赌局?”朱祁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时间本尊教教你杂耍的本事,哈哈~”赵佶开怀大笑。
“佶屈道长,请问我们何时到得临安府?”茫茫黑夜,朱祁钰早已迷失了方向。
赵佶还没有回答,忽然不远处一道白光一闪而过!惊得朱祁钰赶紧问道:“道长看到了吗,刚才飞速过去的那是个什么?!”
赵佶沉思了一会,说道:“必定是个高人,或者是一个道行甚高的妖物!”
“说道妖怪,不知现在佶屈师傅有几成把握收服鳖精?”朱祁钰还是担心龟山捉妖的事。
不料赵佶哈哈哈地大笑,说道:“七珠,寻仙之路漫漫其修远兮,修仙之水深不可测兮!我们只管游山玩水,带三日过后,随便买一只小鳖,回风云顶复命完事大吉!”
“啊!?什么?!你的意思是买一只小鳖当做被打回原形的鳖精?!这不是明摆着欺骗花神吗?!”朱祁钰是一个老实的人,不然怎么会不杀哥哥反而被哥哥杀死呢,现在更是想不到刚刚荣升风云令主的宋徽宗老赵佶居然只是做个样子,应付了事!
一老一少二人边说话边飞行,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脚下有大片的亮光闪烁。赵佶说道:“看下面夜市繁华,必是大宋不小的州府,我们下去看看!”朱祁钰想起宋朝是没有夜禁的,赞同赵佶的意见,二人各持宝物降临到了灯火深处。
二人从阴暗处落地,一起向繁华处走去。不远处一个酒楼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只见酒楼上人头攒动,散出诱人的花雕酒香,小儿吆喝之声此起彼伏。几排灯笼幌子悬挂在酒楼门上,门楣上有三个漆红大字:醉仙楼!醉仙楼左右题写着副对子,上联是:凤落梧桐梧落凤,下联:珠联璧合璧联珠。“附庸风雅!”“酒店怎么用这么奇怪的对子!”二人边说边向楼上走去。
热情的小儿把二人引进一个靠窗的方桌处,原来在这里人满为患,只有这个方桌边上坐着一个异常年轻美貌的淡绿色道袍的小道姑!“你们都是道家仙师,就凑乎着坐一桌吧!”小儿边招呼边拿下肩上的白摸布边擦拭酒桌。老赵佶也不客气,说着“小仙姑,幸会!”就坐在了方桌的一面,接着问道:“小二哥,这里是什么地界?”
“啊,仙师,这里是信州上饶郡府!”小儿说完转身走了,连点什么菜什么酒水也不问!朱祁钰见到美貌小道姑的桌子边放着一把宝剑,宝剑没有剑鞘,竟然是用一长形金黄绸缎剑兜包裹着!自己也把插在腰间的紫玉萧抽出,放到了桌子上。
“紫玉长箫?此物怎么会在你这个姐姐手里?”美貌道姑见到紫玉箫忍不住问出话来。朱祁钰还没有回答,老赵佶却呵呵呵笑道:“小仙姑竟然认得此物?!不过我看仙姑的宝剑也不是寻常之物,可否借来一看?”“有何不可,想看拿去便是!”美貌道姑很礼貌地回话。
朱祁钰听到既然剑主发话了,而赵佶又充满了兴致,索性起身去拿桌子上长兜里的宝剑,手握着剑柄一提,愣是没那动!试了几下还是拿不起来那把宝剑,最后两只手一起上,用力过猛,脸都憋红了,宝剑仍就纹丝未动!
老赵佶见多识广,呵呵笑着,站起身来取这把剑兜里的宝剑,同样。愣是没有把剑拿起来,赵佶说道:“仙姑好一个定身术!既然不诚心给我二人看剑,何必装作大方!”“老道士,既然是你们拿不动,那是你们无缘此剑,何必要妄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