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里间传来敲门声,夜凌寒走进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叠衣裳,朝着云夕歌扔过去。
云夕歌抱着衣裳疑惑。
夜凌寒勾唇:“你要是喜欢穿着里衣出现在人前,本王也没有意见。
云夕歌低头,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抱着衣裳去了寝室后头的隔间。
换好衣裳出来,看到夜凌寒慵懒的靠在躺椅上,双目紧闭,湿发紧贴着身子,单衣半解,露出结实的胸膛,腹部还有一个一指长的的伤口。伤口有些红肿,显然伤了几日,得不到处理已经发炎。
湿发上的水凝成水珠,往下滑,经过伤口伴着腥红的血,变成血水流到地上。
云夕歌站在那静静的望着,想起曾经的自己,也试过在身上划开口子,用伤痛来感觉自己还活着。
他们或许在某一方面是同一类人。
“移动地上的花瓶,外头已经准备了早膳。”夜凌寒闭着眼睛,声音有些疲惫。
云夕歌望向地上半人高的花瓶,走过去,手放上去,花瓶居然被轻轻推动了,一面墙向两边打开。
眼前出现了一间熟悉的厢房,转身望了眼假寐的夜凌寒,到底是多深的心思,才会在一个酒楼的雅间都设了密室。
走出去,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醉仙楼的东西还是不错的,这么一桌吃的,也算息了些许早早被人拖起身的火气。
云夕歌夹了一筷子麻辣肚丝入口,那香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好吃到不由的微微闭目。
夜凌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望着外头吃得正酣的女子。不可否认,她是美的,姿色天然,皎若秋月,只是她的名声比她美的还出挑。所以,她的身上被贴了太多不好的标签,却独独少了美的词汇。
夜凌寒对自己的眼目,从来都很自信,不然也不会在十几年间笼络了那么多的能人帮他做事。
面对云夕歌,他是第一次看不透,直觉告诉他,她不是真的云夕歌,可是所有去调查回来的人反馈,她都是云夕歌不假。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无法把这张有些稚嫩的脸,和她言谈举止间的成熟和稳重联合在一起,她就是一个谜,让人看不透,读不懂的谜。
云夕歌感觉到了屋内的视线,却不想做出任何回应,她知道夜凌寒一直在怀疑她,可是怀疑又如何,灵魂穿越,多么邪乎的事情,如今的她就算自己承认不是云夕歌,身边的人也是不信的。
桌上的吃食被消灭了大半,云夕歌抚着吃撑的肚子,莫姨娘这些日子跟他爹旧情复燃,她也不好去碍眼,吃的都是大厨房送来的吃食。或是嘴巴真的被莫姨娘给养刁,尽管厨房送来的也都是大菜,可是就觉得不对味,每每都是扒拉上几口便没了食欲。
今日这一桌子菜吃着,才算是吃饱了。
饭饱,心气也顺了不少,望着桌上的酒壶,云夕歌拿过来,嗅了一下,拿着酒壶起身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