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几个粗使婆子正在铲雪,见云夕歌回来,纷纷退让到一旁。云夕歌没有停留,直接推门进了屋子,刚入到屋内,就觉察到了异样。
“小东西,让客人久等,可是很没礼貌的。”夜凌寒靠坐在软榻上,随手拿起桌上的书翻看着,嘴角的邪笑很浓。
云夕歌沉着脸把门关上,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进她的屋子,却要大摇大摆的去前厅走上一遭,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阴险。
“不请自入的人是贼,离王难道不知道女子的闺房陌生男子不得入内的礼数吗?”
“礼数,”夜凌寒扬扬手上的医书:“一个闺阁女子,居然看给男子医病的书,相府小姐的礼数,果真和别人不同。”
云夕歌上前,把夜凌寒手上的书抢过,冷声:“我看什么书,好像跟离王你没关系吧。”
夜凌寒慵懒的靠在软榻,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天下间居然有这般不知羞的女子,她看的那可是医男子命根的书,被撞破居然脸都不红一下,还表现得这般理所应当。
一瞬,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离开都城太久,城里的女子都变得这么开放了。
“你看书跟本王没关系,可是你因为看书不赴本王的约,本王就不开心了。”
云夕歌冷脸:“你到底想做什么?”
夜凌寒勾笑:“本王想做什么,本王也不是很清楚?”
“无耻,流氓。”云夕歌咒道,这个人总能轻易的勾起她的火气。
夜凌寒起身,来到云夕歌身侧,围着他转悠,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小东西,本王最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不听话了,今日这只是个警告,你知道本王最无耻了,有些事情,有些话,本王或许一不高兴,就去做了。”
云夕歌抬手,夜凌寒猛的把她的手捉住,戴着面具的脸,几乎贴到云夕歌面前:“小东西,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可爱。”说着用手按捏着云夕歌的手:“这么小,不知道本王稍稍用力,会不会就碎了。”
略带粗糙的大掌,却是冰冷得没有温度,就像一只死人的手,和他身上的阴冷气息,完全契合。
都说连身体也是冷的这种人最是可怕了,他们冷血无情,除了他们想要的,其余的东西都不是他们会关心的,需要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对身边的兄弟手足出手。
很显然,夜凌寒就是这样的人。
云夕歌心直往下沉,被这样的人盯上,可是难缠得很。
“小姐,莫姨娘已经开始准备了,让我们酉时三刻去拿。”水儿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进去。
进到屋内,看到云夕歌愣愣的站在那,很是奇怪:“小姐你怎么在这站着,那边还开着窗户。”
云夕歌望向开着的窗户,从水儿说话到进来不过几秒,夜凌寒居然可以瞬间消失了,这样的功夫,怕是她在注射针剂的时候,也不容易对付,更别说如今的她针剂已经停了,体内的能量也在不断消逝。
她拿什么与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