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时,老地方。”飞镖上刺着一张纸,张狂的在寒风中舞动着。
云夕歌愤愤的一把扯下,撕碎:“终有一日,我会改变这个游戏规矩。”刚才的飞镖离她的面部不到一公分,这种赤裸裸的挑衅,让她很不爽,也更是明白这是一个强者主导的世界。
第二日,原本阴沉的天空下起雨来,雨水夹杂着雪花,天气阴冷刺骨。
这样的天气适合待在屋里,就着暖和的炕头,或休酣,或看书写字。
云夕歌用完午膳,便取了几本医书靠着软榻看着,浑然把某人的邀约忘在了脑后。
和云夕歌的休闲不同,云丞相的书房内,威武候从下早朝就来了丞相府,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黑沉着一张脸。
“这夜凌寒太不把我们这些老臣放在在眼里了,居然当堂挑我的错,要真是我的错,我也认了,可是军费这一块,先皇的时候就是这规矩,发三扣一,这扣下的银子又不是我自个花,还不是用在装备军队上。”威武候只要想到自己一个老臣被一个后生指责,就一肚子火气。
“居然说什么扣军费兵士心寒,我看是他居心叵测才对,几十年都是这样扣下来,为什么别人带的兵不心寒,到他带的时候就寒了?”威武候越说越激动,一张老脸都涨红了。
云丞相背着手在屋里踱步,缓缓道:“要我说,这事夜凌寒参的也没什么错,兵士在战场杀敌,你们这些远在朝堂的武将,却只想着克扣军饷,也的确做得过分了些。”
威武候腾的站起,脸红脖子粗:“品宗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你今早又不是没看到姓夜的那嚣张的模样,他现在是对付我,指不定什么时候也动到你头上来。”
云丞相抬手示意:“你坐着,我话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
威武候板着脸梗道:“依我看那姓夜的绝不简单,他如今霸占了武将之首,下一步就会笼络你们文臣,你就等着看吧。”
“你瞧你,就这么沉不住气,要我看你年岁是长了夜凌寒不少,但你比他,真的不及。”云丞相摇头。
“就那小子也敢跟我比,老子上战场的时候,他不知道还在哪吃奶呢?”威武候激动的又站了起来。
云丞相叹气,抬手示意:“你且坐着,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他夜凌寒如今的王位是怎么来的?”
威武候支支吾吾:“是,他是打了几场胜仗,我们武将打胜仗的人少吗,可是谁像他一样趾高气昂,处处作威作福?”
云丞相摇头叹息:“都说你们武将没脑,我看这话一点不假,朝堂上那些畏缩的老东西打的仗能跟夜凌寒比?”
“不就是几次打退了南陵的进攻吗?要是我,我……”威武候讷讷的坐回去,还是有些不服气,但声气明显小了许多。
“是你,你有本事砍杀掉南陵的二十万大军,有本事让他们议和,年年向大明纳贡?”云丞相冷讽道。
“南陵议和还不是因为忌惮我大明的国力。”威武候含糊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