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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密室,正打算离开,宁瞳卿却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当即便使易寒停了下来,“阿墨,向前再走三个密室,血色珊瑚就在那里面。”
虽说此时逃离才是上策,但是血色珊瑚也是他们的目标,眼下已经知道血色珊瑚的位置,如果就这样离去,日后定会后悔,况且宁瞳卿今日的屈辱,也是因为血色珊瑚所致,若不拿回来,想必就连宫姗墨也不会心甘。
看了一眼易寒,易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他的同意,其实,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是她的靠山,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也比不过得一守护者倾心相待,宫姗墨很幸运,因为上天赐给了她一个易寒。
宫姗墨在前,易寒扶着宁瞳卿在后,三人悄悄进入了藏着血色珊瑚的密室,果不其然,这间密室其实并无机关,里面放着的这些东西应该是秦浟的一些重要物件,但对宫姗墨来说,重要的也就只有一个血色珊瑚。
只见一个极其精致的水缸里,放着几块五彩的海石,海石上便是那两株血色珊瑚,此时还在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不禁感叹聪明的秦浟也会有失误的一次,毕竟如此重要的血色珊瑚,若是宫姗墨定会分在两处,这般放在密室里,又无机关守护,也无人员看守,注定是要成为宫姗墨囊中之物了。
趁着没人,宫姗墨上前,缓缓取出两株血色珊瑚。其实,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松拿到,乃是因为这里的机关早被宁瞳卿所破,不然,就凭宫姗墨的本事,此刻受伤的就是她了。
但是,就算宁瞳卿破坏了这里的机关,秦浟又怎会如此大意。只见宫姗墨刚拿到血色珊瑚,那上面的光芒便顷刻间散去,转眼消失不见。
正在不明原因时,易寒忽然反应过来了,“有人在上面布了神识,眼下那人定会有所察觉,我们快走。”
知道中了秦浟的计谋,宫姗墨赶紧将真的血色珊瑚交给了易寒,“这里你的玄武最高,也最能拿得住这血色珊瑚。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让秦家人拿到。”
“好……。”
易寒没有多说什么,他似乎很了解宫姗墨,也总能明白宫姗墨要做什么,所以,她不用多说,因为他知道。
三人不再停留,原路回到了秦浟的书房,趁着秦浟还没有发现,宫姗墨当即开门察看,正好院中无人,便赶紧示意易寒跟上。
但是,宁瞳卿既然能够栽在秦家手里,宫姗墨的今夜之行又且会顺利,这不,刚出了房门,四周便忽然冒出许多人来。
宫姗墨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人便被包围了,当四周燃起火把时,周围的情况才显露出来。宫姗墨本能地先握紧匕首,仔细一看才发现,对面的人,正是秦浟。
该来的总会来,若是迟迟不来,便是在欠,既然是欠,必定也会有还的时候,还不如,此时解决,免得日后麻烦。
易寒默默看向四周,那些围在旁边点着火把的人不过三四品,在易寒眼里他们只是一些蝼蚁,随便一出手便可让他们再无生机。
最重要的是房顶上的弓箭手,虽也是三四品,但若他们发箭,易寒自己倒是能够无恙,但若是要同时护住宁瞳卿和宫姗墨,这倒有些麻烦。
眼下虽有高深玄力,也不能冒然出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不得不承认,秦家,果然不凡。
秦浟看着宫姗墨,微微一笑,缓缓走上前来,“墨公子,我记得我曾经邀你做我秦家上卿,可你不答应,如今,怎地半夜入我秦家啊?”
听着对方别扭的话语,宫姗墨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才想起来今日为了方便打扮的可是男装,自己现在可是堂堂的墨公子。
瞬间挺起腰杆,恢复了往日该有的气度,“你私自扣了我的人,怎还问我为何到此。”
这话,别说秦浟有些不解,就连宁瞳卿自己也听着别扭。秦浟不解,是因为他知道宁瞳卿的身份,堂堂的杀手之王,说一便没人说二,怎么可能会去做别人的手下,真是荒唐。宁瞳卿的别扭是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宫姗墨的人,这话,也就宫姗墨自己听着舒服了。
“那今日你也留下吧!”秦文笑忽然从远处走来,行色有些慌忙,不用猜,这么晚才赶来,定是先去看了血色珊瑚是否安好。如今知道血色珊瑚不见了,不着急才怪。
秦浟回头看到自己的父亲一脸的忧色,再加上秦文笑暗暗的点头,瞬间便明白其中含义。血色珊瑚乃是一切的开始,一切的血脉,对于秦家来说,它代表的是未来,故而秦家不惜高价买来,又不惜代价让它保存完好。
而且那养着血色珊瑚的水缸里,放的是天地灵脉凝结的而来的灵水,需要玄武高强的武者才能完成,还有放在灵水里的五彩海石,需要在深海中才能找到,它们的演化需要经历上千年,是最适合血色珊瑚生长的。
秦家所做的这些,都是花了天价的,所以,他们不容失败。秦浟看向宫姗墨,眼神也不再似刚才般无所谓了,“墨公子,留下血色珊瑚,我可以放你们走,如何?”
如今,血色珊瑚在对方手中,秦浟不得不再三思量,不得不防着他们出手销毁血色珊瑚。
“我今日只是来带走我的人,你所说的东西我可不知道,我也没有那么多力气去做,你说了这话,可得认真思考思考。”
有一句话叫做死不承认,宫姗墨便认为很有道理,一直都在善用。再说,只要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若是交了血色珊瑚,他们死的更快。
“那便不要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了。”
秦浟向来如此,只要他觉得事情再无回旋的余地,他便会立即做出相应的决定,如今,别说宫姗墨不会交出血色珊瑚,就算交出了,也会如宫姗墨所想,他们绝对死的更快。
忽然,秦浟手一挥,周围走廊上的人便相应拔出自己手中的刀剑,准备出手。见此,宫姗墨握紧手中匕首,她知道,这些人中随便一个人的玄武都比自己高,想来,待会定会有一场恶战。
但无论如何,宫姗墨都不会让宁瞳卿受到伤害,这是底线。
正当宫姗墨准备恶战之时,身后的易寒却冷冷一哼,接着左脚一跺,除了宫姗墨与宁瞳卿之外,那些准备冲上前的人皆被震开,严重的更是倒地不起。
这一脚,其实只是易寒的三分玄力,若是易寒全力而出,怕是整个秦家皆不能保。被易寒搀扶着的宁瞳卿忽然一惊,因为他完全不能相信,宫姗墨找来的这个人竟有如此之深的玄力。
刚才的威力,宁瞳卿都看在眼里,相信在整个玄阳大陆,已经没有人是易寒的对手了,但这样的水平,不应该出现在玄阳大陆。
这样的相遇是巧合还是安排?与宫姗墨的相识是否只是简简单单的相识?这一切,宁瞳卿不得不认真考虑考虑。
但不管易寒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反正他这一脚已经实实在在震慑住了所有人,这么一个巅峰强者在这里,谁还敢蹦跶。
此时最担心的应该是秦浟了,因为在他眼中,宫姗墨身后的易寒应该是宫姗墨的下属,而现在发现人家的是下属竟然如此强大,还有刚才人家也说过宁瞳卿是人家的人,那可是堂堂的杀手之王,若是连他也成为别人的下属,真的无法想像宫姗墨的真实身份到底有多逆天啊。
也幸好秦浟的思绪完全偏离了真实的轨道,才会对宫姗墨如此忌惮,实在也是宫姗墨设的局,太另类了。
宫姗墨也看出秦浟的忌惮,故而稳定心神后说道:“秦浟,看来你今日是非要留下本公子了,只是不知本公子外面的人会不会着急呢?你说,他们若是着急了会做些什么呢?”
由于之前的铺垫,秦浟和秦文笑暂时也不能分辨宫姗墨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眼前的易寒又有如此强大的玄力,着实令秦浟难以决策
但血色珊瑚对于秦家来说也是至关生死的,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今日哪怕是一场恶战,秦浟恐怕也不能轻易放过宫姗墨。
看着秦浟难以决策,宫姗墨心中暗喜,她知道,只要出了秦家,凭着易寒的能力,秦浟就算反应过来也绝对追不上他们了。
可正当秦浟处于下方,宫姗墨的暗喜之心还未淡定下来时,她忽觉身旁一阵压力袭来,顿时感觉杀机四伏,而且凭着她三品玄武根本毫无还手的余地。
强者的世界总是忽如来风,忽如闪电,瞬息之间已是千变万化,普通人在他们眼中恐怕连蝼蚁都比不上。哪怕三品的宫姗墨,也同蝼蚁般无法反抗。
心中不禁一声:完了。除了这一声无声的呐喊,宫姗墨再无法思考其他了。
但是,身旁一白衣身影一闪而过,宫姗墨瞬间清醒过来,只见易寒挡在她面前,一掌打向了来人。
那人被易寒一掌击退数米,又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而且,竟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不用想也明白,此人定是秦家的王牌,而且玄武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