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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而你应该听不见

有时候,我挺无聊,花很长的时间在看星座运程或者是心理测试,看运程的时候多看的是爱情运势,做心理测试的时候也几乎都是测试爱情。特别是在还没遇到NO.2之前,对感情觉得很迷茫,常常想借助这样的东西给自己依托。希望能得到好的结果,用以安慰自己。我记得从前在还没恋爱的时候做过一个测试,你还有多少次恋爱机会。我的答案是0。那时候真的是心灰意冷。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可笑。为什么会相信这类东西,不过当消遣打发个时间而已,为什么要当真。

到我和NO.2出现问题的时候,我又开始每天打开网页关注这些东西。测试到好的,我安慰自己,那挺好。测试到不好的结果,自己也觉得心灰意冷。明明之前都看透,都知道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准确,却还是去看去测。是因为我自己心里太没底气,还是太没安全感。如果两个人一起,还不能给我安全感,那是不是代表我们不合适?

我每次难过除了不断地测试不断地看运势,甚至买所谓的这个月的幸运石挂着外,还喜欢一个人到K房唱歌。从18点到22点,可以连续唱好几个小时,直到声音沙哑,直到我觉得累了,差不多该到点回家了。

林昊陈约我吃饭那天,我给自己做了个决定。如果五毛钱的硬币往上抛,有花就去,字就不去。后来是花,我又觉得不甘心,连晚饭都没吃跑到KTV包了场。想着不带手机不看时间,随便唱,唱多久是多久。如果唱累了,时间还没到我就去。

其实,心里摆明了没有底气,总是冠冕堂皇给自己安个理由。以前刘胥就常常批评我:做什么事情明明自己心里已经下了定论,但总喜欢这个问问那个问问,到最后却还是不听任何人的意见,维持原来的论断,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浪费时间问那么多人。归根结底,我想是我没有底气。就好像这次的事情一样,我问严师雨:你说我去吗?她很理直气壮:干嘛不去,他要是真出卖你,我帮你把他碎尸万段。你不去,不代表你怕了。

是吗?我不知道不去是不是代表我怕。但我想,如果可以晚一点知道答案,那我宁愿晚点知道。我想,我这么想的理由,应该是不信任俞铖吧,我已经无形之中被林昊陈的流言影响到。

我和俞铖分手的时候,他说我:其实你根本没喜欢过我。现在想来,也许是,或者说,我喜欢我自己胜过任何人,相信我自己胜过任何人。

不知道几点回到家里,俞铖在我家客厅等我。我妈骂我: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没回来,电话也不带,知不知道俞铖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小时,连晚饭都没吃。

“怎么你没吃晚饭吗?”我没好气的问,顾自走近自己的卧室。

“这孩子,真的越来越没礼貌。你不陪俞铖说会话,就进自己房间了。”

“到我房间说悄悄话行不行。再说了,他没吃饭,你也没煮东西给人家吃,是你不懂礼貌吧妈。”我被我妈追上,肩膀上挨了一拍。俞铖没事人似的,呵呵笑着跟在我屁股后面进来。“你妈给我下了面。”

管你是不是吃了面。我都懒得理他。但口上还是飞出:怎么你不是有约吗?

“什么约?我刚下飞机,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有点担心,就过来了。”

“我以为你早就到了。”我没气的回到,连洗漱也没有,就直接包到被窝里蒙头大睡。俞铖开始拉我的被子,让我脑袋钻出来: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搪塞着:有点感冒。

“没事吧。要不要吃药。你晚饭吃了吗?刚去哪里了?”

“我想睡会,你能找我哥他们聊天去吗?有点困。”

“这样。”他讪讪的。“我陪陪你,等你睡着,我就回去。”

“我已经睡着了。”

“那现在是谁和我说话?”他想借机哄我开心。我没鸟。“马上就睡着了。”

“好吧。”他默默的走出去。嘱咐道:我从柏林带了几双gucci的高跟鞋,你不是说喜欢gucci的高跟鞋吗?有些单品我们内地还没推出。你妈妈收起来了,有时间试试看。

“俞铖。”我叫住他。他去出公差,会给我买那么女性化的商品带回来,不知道他是想着我,还是觉得想讨好我,哄我去接代言,欠他人情。

我想问:你为什么送我。问出口的却是:你怎么知道我鞋码?

“傻瓜。今年你生日,我送你鞋子。那时候,我陪你去专柜也是买的gucci。那时候你说你喜欢gucci高跟鞋的设计,那时候记住你的鞋码。”

“他们说送女朋友鞋子,女的会跑。你看,你生日的时候送我鞋子,我们之前就吵架闹分手。你现在一下子送我这么多双,你是不是要我们分手?”

“你上次送我领带记得吗?如果我送你走了,你把我套牢了,我也会追你回来。”

“上次分手,你根本就没有追我回来,是我追的你回来。”

“哪有?是我主动找你和好的。”

“但我一遍遍找你,你都无动于衷。”

“什么时候?”

啊,是啊,我是找过他很多次,但他都不知道。

“没什么。你回去吧,你刚下机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好,88”

俞铖出门后,我却马上趴在窗户上看他。想要看他离去的身影,却发现他始终呆在我家的小区一个石椅上。我看着他掏出电话和人絮絮叨叨讲了些什么,他的表情有点阴郁。我看不清,还特意掏出眼镜脑袋伸出窗口瞅着。后背被人拍了下,回头是刘胥。“吓死我,你干嘛?”

“你们吵架了吗?”刘胥看着我的表情,再看看窗外的俞铖,幸灾乐祸地问。

“你这么晚还没死回你自己家啊。”我没好气地顶道。

“某人和男朋友吵架,不理人。所以我只好来当救兵,陪陪她可怜的男朋友。”

“他几点过来的。”

“7点多就来了。”

“才7点多。”

“那你是想怎样,7点多等到快12点够可以啦。你是因为圣昊集团的事情闹他别扭的话,你就问清楚他,别不理人。我看他好像情绪也不好。对了,你不是说晚上林昊陈请你们吃饭吗?你没去?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没去。”

“我管他去不去。”我推开刘胥,“我要睡觉了,你死回自己家。”

“好吧,我回家了。不过,刘哖,有什么事情还是摊开说比较好。”刘胥临走时,语重心长扔下一席话。他说:我要不要等他撤了我再走,不然下楼遇到很尴尬吧。

“那你等他走了再走好了。”

“要是他都不走呢?”

我踹了他一脚,他才死出去。临出门还要得瑟一句:你时刻守着啊,他走了,你通知我。要过一点还没走你也呼我,我就留这边过夜了。

我给了他一记白眼。视线回到窗户外的时候,俞铖已经不见。

我爬起来,跑到我妈房间,问她俞铖买的鞋子在哪里。我妈又开始碎碎念:你看人家出差还给你带礼物,刚还给你爸带了酒,给我带了护肤品,挺好的一个男孩子,你又耍的什么小孩子脾气。我看你刚也没怎么理他,你自己收敛点,别到时候分手了又来哭。

“你放心,分手了我绝对不会在您面前哭。”

“你还真打算分手啊。”我妈一脸紧张,“你也28了,年纪老大不小,前两年没有对象我也没催你,现在和俞铖也算稳定,你看看什么时候两个人商量下把事情办了吧。一转眼又是30了,你要等到30,就你这脾气,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你就真嫁不出去了。”

哎,又开始了。自从俞铖来家里后,她老是絮絮叨叨催着我结婚。我每次说老妈,恋爱要谈起码四年才算恋爱,她对我嗤之以鼻:你是什么老古董啊,现在好多人都一个礼拜结婚,你还四年,你看看到时候是不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好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认命。”我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说什么结婚啊。我有点不耐烦:妈,你鞋子到底放哪啊,我怎么没找到。我开始在杂物间、鞋柜等等到处翻着。

“你人都没时间理,倒有功夫看鞋子。”我妈虽然责备我,但还是把鞋子提了出来。我连着包装一把揽过,抱回房间。一双双试过,还真是合脚。他还真是记得我的尺寸。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双双鞋子,真的有点内疚。

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在惹女人生气的时候,想哄回女人都是只要卡一刷,女人就什么气都没有了。物质果然容易让人麻痹神经。我败下阵来,回想着刚才对俞铖的态度,又想想,他之前在我窗外徘徊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给他拨了电话。却是其他人接听。接听的不是别人,是他的青梅竹马。

我火大,把他送的所有鞋子都踢到床底下。

“俞铖哥在卫生间。”他的青梅竹马语气暧昧。我冷冷得撂下电话“那你告诉他,他的鞋子我很喜欢,多谢了。”

还有,我爱他。但我知道,他应该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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